楚靖凌空一招劈的冲虚软瘫倒地,化解方证外门神功,又一掌打得左冷禅生死不知。
出招之迅捷强劲,简直犹如长虹经天,雷轰电掣,沛然莫可御之。
围观众人齐声惊呼,他们观斗时久,虽有敌我之分,可当胜负生死一决之际,也无不惊喊出声。
在场众人虽料到,双方武功有所差距,却也未曾想过,楚靖能在三两招之内,击败当世三大高手联手。
有人就想了,楚靖在前十几招,一直趋避躲闪,绝不是抵不住三人联手,恐怕是别有用心。
楚靖一掌震飞左冷禅,也只在瞬息之间。
这时嵩山派一众太保本就要抢上,攻近楚靖身侧了,见得自家师兄受创,立时惶急,陡然驻步,转身又去查看详况。
汤英鹗随手掏出一个响箭,直接打了出去,天空登时响起了烟花信号。
武当派也有人射出一朵烟花,运气喊道:“武当门人听令,楚靖此人先辱我武当门楣,又谤我三丰祖师,再伤我派掌门。
今日我等,哪怕以命换命,也不容这贼子,活着走下少室山!
布真武七截阵!除魔贼,护掌门!”
喊话之人正是冲虚一位师弟。
楚靖在他们给自家人打气之时,也未再接着出手,只是冷眼四扫,脸色好似乌云笼罩,心中更是杀性大起。冷冷看向方证,凝声道:“方丈,你怎么说?”
方证此刻,已然立身于本派罗汉阵中,一脸平静,很是淡然道:“居士武功之高,并世难寻,老衲能说什么!”
楚靖闻言嘿嘿一笑,幽幽道:“那你觉的楚某,能不能灭了你这狗屁少林寺?”
这话一出,满场皆震,相顾骇然。
尤其少林寺僧,更是目龇欲裂,气的三尸神暴跳。
不过众人也是不禁有些愕然,到了如此地步,这楚靖放这些话,又是何意?
方证神情冷肃,振声道:“我少林寺立派千年,虽中有波折,可能灭我少林之人,从古至今,也是前所未有!”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一个意思,你楚靖还不行!
达摩堂、戒律院、罗汉堂等辖下数百名弟子本已摆出几座罗汉大阵,围住广场了。
此刻更是各个聚气凝力,一脸肃杀,严阵以待,就待方丈一声令下了。
楚靖适才与方证这一问一答,快捷无思,用意二人心下均明。
而今左冷禅与冲虚半死不活,只要方证服个软,今日之事,楚靖他也就可以撤了。
可到了这地步田地,不管从哪方面讲,方证也不会就此罢休了。
他对这情形也有判断,只是一者为本派声誉着想,说好三派联手,少林半路认怂,不打了,无信无义的名头必然跑不了。
在江湖上岂能再有立足之地?
还想领袖群伦,那更是妄想!
二者楚靖武功太高,今日若是让他走了,以后江湖上谁说了算。
那必然就是楚靖了,以一人之力横压武林之事,他又岂能允许。
必要借助武当派、嵩山派之力,一举让楚靖命丧少室山。
楚靖见少林弟子将阵势布好,里三层、外三层将自己围了个水泄不通。
只是此刻没了冲虚、左冷禅这等高手主阵,这帮人阵势再妙,他也未曾放在心上。
不禁笑道:“不知死活!”
嵩山中人和武当中人,都在看护自家掌门。
乐厚,汤英鹗等嵩山几位太保,一摸左冷禅身子寒冷似冰,这明显是自家师哥的寒冰真气之症状,不曾想今日施术不灵,竟遭反噬。
再看人也好像,随时要断气了,手臂、胸骨、肋骨节节断裂。
几人见楚靖一掌之力,竟有如斯威力!
心中均是又惊又怒又惧又恨。
见左冷禅二目圆睁,嘴里蠕动,好似想要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头一偏,登时气绝身亡。
众人见自家掌门师兄气绝身亡,心中愤恨已极,齐声呼喊“师兄”,更有人失声痛哭,霎时间哀声动地,哭成一片。
他们都看出来,楚靖武功之高,好似不是人间之人。
可左冷禅本就是整理嵩山剑法的大功臣,在位期间将嵩山派发扬光大,成为五岳剑派盟主。
又以掌门之尊,亲自教授门派弟子武艺,数十年来,寒暑不辍。
可以说,左冷禅在嵩山派威望之高,堪比开派祖师。
刚才见其与少林、武当掌门人围攻楚靖一人,众师弟都以为必然无虞,哪料顷刻之间就天人永隔。
嵩山中人悲愤之情,无以言表。
不过他们都知道,此时最重要的是报仇。心里都打定主意。纵然楚靖武功再强,也要让对方知道,嵩山派不是怕死之辈。
汤英鹗在嵩山,经常代左冷禅,处理本派事务,心思最是缜密。
适才楚靖问方证的意思,他懂。那就是想要台阶呢。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