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钴这一段时间心情很不好,可以说是非常糟糕,他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警察抓,而且还被拘留十五天。自从出来之后,他总感觉身边的人,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好像都在嘲笑他。这也就罢了,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所有资产都被查封了,要进行拍卖。
“啪!”常钴把手里的酒杯狠狠扔了出去,砸在墙上摔得粉碎,红色的酒液飞溅得满墙都是,“沈川,老子跟你没完。”
常钴的脸色狰狞,扭曲的有些可怕。
刘岩和肖东子吓了一跳,其实他们两个也好不到哪去,同样被拘留十五天,资产也被查封,虽然不多,加在一起也就那么六七百万,但这可是他们辛辛苦苦十几年,拼死拼活坑来的,这一下就回到解放前了,他们怎么能甘心。
“幸亏,我们在朝城的产业没有被查出来,不然真的要喝西北风了。”肖东子喝了口杯中的红酒,“不过,我们跟姓沈的肯定是不死不休。”
刘岩揉着被打断,刚刚恢复的那条腿,眼冒凶光的说道:“仇,一定要报,只是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这事儿急不来,慢慢找机会。”
肖东子说道:“花狗可能要判,打听了一下,最低要三年。而且他的资产也会进行拍卖,评估大概有一百二十万。”
刘岩一愣:“这个家伙居然有这么多钱。”
常钴平静了一会,心中的怒气也散了不少:“川禾广场是不是复工了?”
“对!”刘岩眼睛一亮,“要不要……”
常钴冷冷的看了刘岩一眼:“现在这个时候去招惹川禾实业,难道你真的在外面呆够了,想进去呆几年?”
刘岩又不傻,这个时候川禾实业的风头这么劲,要是还去招惹,不等警察找上门,他家老爷子肯定会毫不犹豫把他的腿打断。所以,他说这话,只是想撺掇常钴,只要常钴挡在前面,他就不怕。
常钴眼睛眯了眯? 刘岩的心思他怎么可能猜不到? 只是他没想到? 刘岩会算计他? 或者说把他当傻子? 以为他听不出来。
“叮铃……”
常钴放在沙发上的手机铃声突然间响起,这让他的心猛烈一跳?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拿起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那种不太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手指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焦虑的男声。
“常爷? 公司账户被冻结了。”
常钴眼角跳了一下,脑袋嗡的一声? 那可是他最后的小金库了,要是被冻结,以后真的就得喝西北风了。
“怎么回事? 说说!”常钴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对方说道:“我怀疑是朝城那边出问题了,顺藤摸瓜? 然后找到了我们头上。”
常钴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我知道了。”
“怎么了?”肖东子和刘岩,看到常钴的表情,心也往下沉。
常钴说道:“净达公司的账户被冻结了。”
刘岩和肖东子猛然站起身,手里拿着的酒杯一晃,红酒倾洒而出,飞溅到身上也顾不得了:“怎么回事?”
两人是真急了,感觉到大脑里某根神经在突突的跳着,有一种要杀人的冲动。那是常钴最后的小金库,同样也是他们的。虽说大部分都是常钴的钱,可剩下的对他们来说也不少了,比明面上被查封准备拍卖的资产还要多。这也是为什么,他们那些资产被查封之后,虽然很愤怒,很心疼,但也没有失去理智的原因。
看着刘岩和肖东子,瞬间布满血丝的双眼,本来翻涌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拿着电话,转身走了门,十多分钟后才回来。
“是卫政命令调查并且冻结的账户。”
刘岩和肖东子脸色极具变换,青红蓝绿紫,最后变成了黑色。愤怒,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双眼充血,看起来相当吓人,但他们又没有办法。不要说是他们,就是他们家那些老东西,也不敢轻易得罪卫政。然后两个人看向了常钴,这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常钴深深的吸了口气,市里对他们资产进行调查的时候,不可能调查不出净达公司的,既然放过了,就是想留下点香火情,没有理由放过之后,突然又回来给他们一枪。
“现在怎么办?”刘岩声音都变了,没有了钱,开车连油都加不起,更不要说拍婆子,蹦迪,吃喝玩乐了。此时他的心,非常焦躁。
肖东子也好不到哪去,没钱他饿不死,但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却没法混,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常钴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包:“去净达公司!”
沈川几个人正站在车库外面,青砖琉璃瓦顶,实木仿古的折叠木门,还有实木的防雨廊,都很完美的跟四合院融为了一体。
而车库外建这个防雨廊,沈川也能想到刘清雅这么设计的用意。肯定是为了下雨时回来,避免淋雨下车去开车库门。有了防雨廊,直接把车开进去,这样下车开车库门就不怕淋雨了。
至于卷帘门,六十年代末的时候,就已经从国外引进到国内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