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武门的虹口场馆自从开门之后,就是门庭若市,比当初在闸北时还要热闹许多。
火云邪神站在场馆门外,看着那块由孙先生亲笔题字写下的匾额,若有所思。
站立良久,他忽然迈步,向着大门走去。
门口有精武门弟子把守,见他走来,便客气的引他进了大门。
站在门口,火云邪神却并没有继续前行。
他看着精武门的弟子,开口问:“你们门主在吗?”
那弟子愣了下,回答:“老先生,您是说我们掌门吗?他在门内教拳,您找他有事吗?”
火云邪神不容否认的命令:“带我去见他。”
那弟子愣了下,一时间居然生不起拒绝的念头,乖乖的带着他向场馆内走了过去。
道场主馆内,喝声不绝于耳,约莫一百多个年轻弟子正在穿着统一的练功服,一板一眼的练着拳。
主馆正中央也悬挂着一块裱好的牌匾,上书四个大字:自强不息。
牌匾下方有一套红木座椅,一个年轻男子坐在其处,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练拳的师兄弟。
接待弟子快步上前,向他通报:“掌门,有位老先生想见你。”
男子正是霍廷恩,他闻言疑惑起身,随即看向火云邪神,眼神疑惑。
将火云邪神引到桌旁,奉上茶水,待火云邪神喝了口,他才拱手询问:“这位老先生,我就是精武门现任掌门,您找我有事?”
火云邪神打量着他,问:“你不知道我是谁?”
霍廷恩想了想,摇头致歉:“请恕小子有眼不识泰山,您是?”
惋惜的摇了摇头,火云邪神面色冷了下去,冲他沉声问:“何为武?”
霍廷恩一愣,随即神色也变得认真,正色说:“止戈为武,太平盛世,无武为上。”
“哼哼!”
火云邪神冷笑了声,脱口便骂:“放屁!”
“你!”
霍廷恩被他莫名责骂,心头不由火起。
但看他年老,霍廷恩还是没有跟他计较,只是沉声反问:“敢问老先生,何为武?”
火云邪神干笑了声,盯着他说:“武者,克敌制胜!活着,是唯一目的!如果你死了,天下太不太平,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霍廷恩显然不认同他的观点,刚想反驳,却被他摆手打断了。
“燕青拳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套,还被你们练偏了,原来根子上就歪了!”
火云邪神毫不留情的喝骂:“霍元甲也是个废物,拳法练得不怎么样,居然混了个万人敬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住口!”
听他辱骂亡父,霍廷恩顿时忍不住了,指着他呵斥:“你这老头真是无礼!我好言好语招待你,你却开口就辱及先父,是什么道理?”
冷笑了声,火云邪神斜眼瞪着他问:“我说得哪点有错?你倒是指出来给我看看?”
见他如此嚣张,霍廷恩实在忍无可忍,怒哼一声,就要上前讨教。
然而火云邪神却先一步起身,背手向门口走去,口中嘲笑:“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还不配让我指教。”
“不许走!”
霍廷恩大怒,指着他大喝一声。
随即,主馆内所有精武弟子纷纷上前,将火云邪神围在了中央。
舔了舔牙齿,火云邪神露出了一丝嗜血的微笑,周身气机涌动。
“西城老先生,又见面了。”
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费南迈步走了进来。
看到他,火云邪神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惋惜的看了眼四周义愤填膺的精武弟子,看向费南:“你果然在这里。”
费南是刚刚赶到的,他看到火云邪神突然来了精武门,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他这两天一直在忙着安排对付火云邪神的准备工作,也一直关注着他的动向。
今天他刚刚在崇明岛安排好一应事宜,就发现火云邪神居然跑去了精武门,他便迅速赶了回来。
他算漏了《霍元甲》会暴露自己和精武门的关系,结果火云邪神偏偏顺着那部电影,顺藤摸瓜找到了精武门。
还好他赶回来的及时,并没有动起手来。
“邪神气色好了不少啊?想来是终于见到了天日的关系?”
费南不明不暗的损了他一句。
火云邪神也不动怒,呵呵笑着问:“你是哥哥还是弟弟?”
费南很想回他一句我是你爹,但怕他暴起伤人,就还是笑着回答:“我就是我,没有哥哥,也没有弟弟。”
顿了下,他问:“邪神是那天打得不过瘾,想要再战一场么?”
“嘶!”
火云邪神吸了口气,揉了揉肩膀,若有所思的说:“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还真的手痒起来了。”
“那就好。”
费南看着他,正色说:“我在崇明岛设下鸿门宴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