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伊纳除了吃饭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也没跟任何人有过交道,最后吃完饭带着已经打包好的新花回了府中。
手下将一切报告司女,司女想了想觉得可能真是自己想太多了,仍是道,“小心无大错,女王那边可有消息。”
手下低头,“并无女王消息,应是有人插手,我们的人过不了维索河了。”
“女王有信号弹,真出事应会燃放,眼下没有消息也未曾不是一个好消息,你先退下吧。”
“是。”
司女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但若真说哪里不对又实在说不上来。
不对!至她回北羌好像真的太安静了!
罪恶天堂与北羌最是交恶,之前便频频在北羌惹事,眼下却没有丝毫动作,莫非是在酝酿什么?
究竟又是谁切断了她与虞国的联系?能够怀疑的人不多,但也不少,一一排除下来,还是没有最终结果。
司女眼前一花,头又开始痛起来了,她让人折了花送过来方才觉得舒缓许多。
而回房的苏伊纳关上了房门,“贺兰将军。”
她桌旁坐着的人正是贺兰月之。“这个时候潜入尚大夫府,贺兰将军其心可议啊。”
贺兰月之依旧一副冰山面孔,直言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苏家在打什么算盘?”一连两个问题,声音依然是硬邦邦的。
苏伊纳已经不止一次怀疑,眼前人是怎么坐上将军之位的,就这样直言无讳还有与人相处的方式,真的能当一个将军?
“苏伊纳没什么想法,苏家怎么想苏伊纳就不知了,将军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吧。”
苏伊纳有些好笑,这人莫不是个傻的,觉得她问自己就会说?
贺兰月之看着她,道,“你若问心无愧刚才为何要关门,你给司女指引的花又是什么?”
刚才进门发现房里有人苏伊纳第一反应就是关门,这不是心中有鬼是什么?
苏伊纳为什么会出现在尚大夫府贺兰月之也调查过,是因为那花,虽然医师姑娘说此花无碍,但贺兰月之一点也不相信,或许花无碍,但人,绝对有碍!
这事实在太明显,但为何司女看不破?潜意识里她已经在为苏伊纳开脱,苏伊纳只用为她提供开脱理由即可,因为现在的司女根本离不开苏伊纳了!
贺兰月之看人的目光从来冰冷,看苏伊纳也是同样。
“关门是为了贺兰将军,若是贺兰将军觉得不妥那我也可以现在打开,只是不知届时将军如何解释?擅闯尚大夫府,可是死罪。”
她说完好整以暇的看着贺兰月之,等着贺兰月之的开口,却听人道,“贺兰月之问心无愧,你要开门尽管开门就是。”
她的表情太过坦坦荡荡,以至于苏伊纳有些吃不准,她该不该去开这个门。
犹豫了片刻也没有开门,苏伊纳冷哼一声,“将军喜欢待在此地,就待着吧。”说完推门离去。
她走后贺兰月之垂眸,最后从窗户翻了出去,期间没有惊动任何一人。
高山流水,风月萧然。
夜已降临,琴声悠然。
波光流转,献王曲出。
“这是献王曲,是上官皇朝一位帝王为了感念一位为救自己献祭牺牲的王爷所作,后追封其为献王,世代相传。”寻渊霸主抚着琴说。
他眼前站的人,正是西戎祭祀。
“寻渊霸主弹奏此曲,是为了祭喃凮奠自己的献祭吗?”祭祀道。
寻渊霸主从容不迫继续弹奏,“这是传于上官皇族与献王府之中的典故,但事实的真相是,献王有心谋反,帝王为了巩固皇位,所以秘密杀了他,但到底是当初帝王唯一的手足,所以帝王编织了这样一段解释,还做了这首献王曲。”
“皇家辛秘果然甚多。”祭祀凉凉道。
“这话说的没错,皇家辛秘素来很多,孤相信天下皇家都一样,所以西戎亦同。”寻渊霸主说道。
祭祀手中权杖落地,“祭祀之位高于王上,低于王上,高低之间全看做法,你眼前这权杖就是一个象征。”
暗处埋伏的小将不懂,为何这两人还不动手?絮絮叨叨的说这么半天,简直听得人一头雾水。
寻渊霸主闻言笑了,“祭祀大人果然心系西戎。”
“寻渊霸主也不曾放下。”
一番言语机锋,双方已有共识。
一为杀人夺杖,一为杀人灭乱。
二者之间只有生杀。
“终有一天真相大白,届时你又该如何自处?”祭祀道。
手中的权杖在度敲动。
寻渊霸主笑,“当我登上至高,真真假假又有什么重要?”真假从来赢家说。
“过程中,这份真假带来的变数你可曾思考。”祭祀接着道。
“一人智短两人计长,祭祀大人不也为寻渊准备好了后路?”语气中的肯定让祭祀侧目。
“如此,也好。”祭祀这样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