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阙微微挑眉,这个他倒是真不知道,难道是大哥?不对,大哥现在忙着安抚西戎,哪还有空在往虞国插上一脚?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响动,众人回头观视。
就见一女子款步而来,她一举一动不见裙摆丝毫飘荡,显然是受过良好的宫廷礼仪教导。
脸上妆容浓艳,却不显艳俗,眼角处微微勾起,气势凛人。明明双眼眸若秋水,眼中的冷意,却是让人望而生畏。
“献王府,郡主非乐,见过陛下。”她对着上官阙行了一个礼,上官阙有些惊讶,妃乐?献王府?非乐郡主?
心中在有惊讶,脸上也未带出丝毫,他看着玉子深,“这就是玉公子说的能开启秘辛的人?”
“还请陛下交出秘辛,奉还给他真正的主人。”
这话可谓十分大胆,上官阙也不气,到了现在,朝堂中,朝堂外属于玉子深的势力应该也出得差不多了。
因为玉子深的搅动而动作频频的人也浮出了台面,这样很好。
“玉公子这话非乐不理解了,秘辛真正的主人,不一直都是陛下吗?”妃乐出声。
突如其来的倒戈让玉子深愕然。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玉子深质问。
妃乐对着他款款行礼,“非乐一直知道,只是玉公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散布流言,非议圣上,集结朝臣,搅乱大典……不管哪一个,都能让玉公子走得很体面。”
明明是最温柔的声音,却说着这样残忍的话,玉子深实在想不通非乐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是都说好了吗?
只要他搅乱登基大典,在找证据指出上官非乐身份,这样一来,他们亦可借上官皇朝之名复位,加上今日大典上他的人都来了,只要找出合理理由解决上官阙,一切就尽在掌握。
为什么非乐会临时反水?
玉子深想不明白,就听上面帝王接着道,“上官秘辛确实早已消失,朕虽那不出秘辛,却也不是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玉子深更惊,怎么可能!
当初能证明上官阙身份的东西应该早就消失了!上官阙怎么可能还有证据?
看着眼前失算一切,玉子深有些慌了,他真的能活着回去?
在看下去,眼前重重守卫比之前还要夸张,不对!“究竟是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少年人缺少磨练,事态一旦超出了自己的掌握就慌了神,连声质问,哪里还有之前意气风发志在必得的样子。
上官阙无奈的摇摇头,似在点评戏子演技,“因为你,太急了,从朕一登基,你就不断的放出各种流言,朕登基匆忙,有议论很正常,但不该全是往不好的关键点去的,明眼人都能看出背后有人操弄,玉子深,难道你认为朕是傻的不成?”
“从那个时候……”玉子深大受打击。
“不错,从你刚开始操控流言朕就开始查你了,非乐的事朕确实不知,朕只知你要在登基大典上大有动作,但具体什么动作,朕确实不知,只是你还是太急了,从一开始到现在,说实话,朕有些失望,你的想法太天真了,朕若想破局,只需将你请出去在悄悄动手就是。”他一边说还一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撑着头。
说到最后一声叹息,脸上的失落肉眼可见。
玉子深被他的表情气到差点呼吸不畅,这是明晃晃的骂他蠢!偏偏自己又无法反驳。
看着玉子深气急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上官阙有点爽,原来平时小师叔毒舌自己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感觉吗?
难怪小师叔喜欢毒舌啊!
底下同样看着玉子深的妃乐摇摇头,连她都能想明白的事,为什么玉子深就是不明白呢?还天真的以为自己会成功。
如今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训一顿,多没意思?
上官阙显然没有心情在和他纠缠了,稍微扬了扬手,顿时无数侍卫不知从哪里钻出,将方才出列的人全部抓了起来。
“如何了。”上官阙询问统领。
统领恭敬道,“已照陛下吩咐,所有散播流言蜚语的人现在已经进了大牢。”
玉子深脸色一白,自己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吃不着羊肉还惹了一身骚!
他这些年的势力经营算是全白费了。
“陛下既然知道我是谁,就更应该知道,眼下玉子深,动不得!”他到底是经受过培养的,所以很快调整了状态。
上官阙为他变脸的功夫鼓掌,可比自己当年强多了!看看这皮厚的,现在还能威胁自己呢。
只是这人身份确实不一般,一个不小心,虞国恐有祸国之灾,虽然他确实看这小子没什么能耐,但架不住人家亲爹,那可是权倾朝野威震八方!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煽动民心,蛊惑百姓,意图谋反,朕便是砍了你又如何?”
他说的太坚定了,掷地有声的,玉子深有些摸不准,他是不是真的想要杀自己,若是上官阙现在真的要杀自己,玉子深四下打量,他的人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