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丁柔扬声说道,“家父与吉御医有些交情,前些日子吉大人来访,口中对简大小姐是赞不绝口。说简大小姐在医道上很是有天赋。”
简宝珍想着,她怎的又多了一个天赋,垂下眼手捏成了拳。
“成了。”邱莹莹推了推简宝珍的臂膀,“失魂落魄的,瞧你那样。”
简宝珍没想到邱莹莹这般说,面上发烫,有些窘迫,“我没有失魂落魄,我只是在想……”
所有人都围着简宝华,也没有人注意到简宝珍与邱莹莹这里。
“你那点心思还想要瞒我?”邱莹莹低声说道,“我们可是……”
简宝珍被邱莹莹的话唬了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口。
“你干嘛。”邱莹莹有些不乐意,拉下了简宝珍的手,“你觉得被……”辱没两字还没有说出口,简宝珍就开了口,“我到底只是个女子,好姐姐。”软言说道,“别说啦。”
邱莹莹只是见着这里无人,打趣一下简宝珍,不说便不说,“如果说她绣花有些天赋,我都觉得应当些,医术可是下三滥的人才学的。”
简宝珍原先有些恼邱莹莹说话不区分场合,此时听着她的诋毁简宝华的话,又觉得挠到了她的心底痒痒肉,“我以前在家里头,也见着她看医书。”
“怪里怪气的。”邱莹莹嗤了一声,对着墙角方向努努嘴,“不过,这只怕给了那人一个希望。”
☆、湿疹?
简宝珍看了过去, 坐在墙边的那人,手里捏成了拳,看着简宝华的方向, 是季天兰, 她的父亲是翰林院侍诏。
季天兰不爱说话,常独来独往的坐在角落里头。
“怎么了?”简宝珍收回了视线。
邱莹莹低声说道, “你可记得, 季家有一个养在庵堂里的姑娘?”
翰林院的侍诏这一官职委实太低, 这辈子能升上典薄就阿弥陀佛。简宝珍怎会关注?她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邱莹莹说道, “我听我哥哥说过,这位姑娘被养到庵堂里,现在也到了年岁没有出嫁,对外说的是身子不好,得了高人指点, 养在梅月庵里, 其实……那季家的长女是有病的。”
原本的邱凌然是一味读书,人也有些傲气。
简宝珍却知道, 并不是世家出身的学子有什么资格傲气?
她慢慢引着邱凌然知道了人情世故, 邱凌然并不是愚笨之人, 按照简宝珍的法子做过之后, 很快就从中得了好处。
于是,对打探消息这桩事越发热衷,与先前相比为人做事少了些傲气。
简宝珍想了想问道, “什么病?”
“应当是皮肤上的病。”邱莹莹低声说道,“要不然她少与人交往,还不是因为怕从家里头带了病气,过在了人身上。”
邱莹莹说的不错,等到傍晚的时候季天兰就敲了简宝华的屋舍,表示要借一步说话。
季天兰与简宝华是同窗,但这些年没什么交际,季天兰刚开始有些紧张,支支吾吾地说不到正题上,简宝华看到耽搁的时候久了准备离开,季天兰才脱口而出自己的来意,“我过来是想要请简姑娘给我姐姐看病的。”
把来意说出口了之后,季天兰就轻松了不少,继续说道,“外面的女大夫请了,都治不好,反而更严重了,宫里头的女大夫请不到。”说到了这里,咬了咬唇,才接着说道,“所以才想请你给我姐姐看诊。”
简宝华有些头疼,开口道,“季姑娘,我并不是女大夫。”
上辈子侥幸治好了九皇子,这辈子在和妃娘娘的伤口动刀,都是阴差阳错。
简宝华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女大夫。
学医这条路,学得越多就越会觉得其博大精深,她看了些医书,但行医治病是需要看给许多人看病,积累下经验与脉案,才能断的更好。
“我知道你不是女大夫。”季天兰看着简宝华,眼底是祈求与希冀,“但是你把宫里头的女太医都比下去了不是吗?”
在季天兰的心中,眼前的人不是女大夫,却比其他的女大夫还要厉害。
简宝华失笑,摇摇头,“我也说了,我只是给和妃娘娘动刀子,给和妃娘娘开方子的是张御医与吉御医。我动刀的时候,也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一个女医的。”
季天兰听到了丁柔的话,认定了简宝华的医术高明,此时听到她的话,以为她在推脱,双腿一曲,竟是给简宝华跪下了。
季天兰直挺挺地跪在简宝华的面前,把她吓了一跳,伸手去拉她,“你起来。”
季天兰下定了决心,简宝华拉着她竟是没有拉起来。
“简姑娘,我实在是没办法,才会求到你面前,她虚岁已有二十,现在还未定下人家。你知道,这对一个女子……”季天兰说到这里,悲从心来,泪珠儿从眼眶里滚落到面颊上,“我……”
“我当真不是女大夫。”简宝华说道,“我只是看了些医书。”
“是不是生的地方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