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夜无殇得了应承,懒洋洋的伸出手。
江映月伸手拉他,夜无殇蓦地起身,把人往怀里一带,“先办完其他的事,再办正事。”
说着,拉着江映月往房梁处去。
但江映月却犹豫了,也知道隔壁现在是怎样一派旖旎风光。
现在去看,岂不尴尬?
“听吧。”江映月贴着墙道:“我听听他们说什么,我耳朵灵光。”
夜无殇正欲提步上前,江映月拦住了他。
这家伙现在本就一副不餍足的模样,在让他听到什么声音,江映月都怀疑自己能不能扼住这匹野马。
江映月为自己要断的老腰先默哀了一番,又道:“阿夜别听了,我翻译给你听?”
“译给我听?”夜无殇眉梢一扬,倒是个新鲜主意。
他便也不急着上前了,好整以暇站在一边,满心期待这小东西会怎样译给他听。
但就在他热情的期盼中,江映月却久久没发声,反而凝眉肃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墙壁,并未传来想象中暧昧的声音。
此时,红袖的声音显得尤为冷静,甚至带着些愤懑,“杜老三,咱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鬼地方啊?”
“这破楼子里的花魁,老娘演够了!”红袖掐着指头算了算,“这是咱们在东阳府呆的第五年了吧?”
“五年,五年啊!”杜老三亦摇头叹息道:“也不知西苍还有几人记得我飞雪银针杜新宇了。”
“你倒也罢,姑奶奶呢?”红袖对着铜镜暗自神伤,“这大好年华消耗在这穷乡僻壤,哎!”
红袖深深叹了口气,“上面什么时候才让咱们离开?”
“快了快了!”杜新宇一双狭长的眼中溢出阴鸷之色,“这厉鬼的传闻已经发酵的差不多了,只等上面人一声令下,咱们就能离开东阳府了。”
杜新宇俯身将红袖锁在怀中,阴森森笑了笑,“说起来,这厉鬼也算是咱俩亲手打造出来的,再亲手把他推下地狱,还真有些不舍得呢。”
“杜老三,你在我这儿装什么良善之辈?”红袖看着铜镜里模糊的人影,又道:“说起来,刘磊那厮跑哪去了?”
“没刘磊在,谁来易容成那人的模样?”红袖摇头叹息了一声,“刘磊这狗东西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来个信。”
“哟?你这小骚货莫不是和刘磊也有一腿?”杜新宇捏住她的下巴,眯眼打量着镜中美人,“刘磊那副歪瓜裂枣的模样,你看不上的吧?”
杜新宇忽而想到了什么,虎口蓦地收紧:“刘磊能易容成那人,可不代表刘磊就是那人!”
“那人一副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模样,可看不上你这人尽可夫的娘们儿。”杜新宇扼住她的脖子,“你这娘们发起浪来,理智都没了?”
红袖有些呼吸不畅,断断续续道:“杜老三,你少屁话!我只是问问刘磊的下落,他来了霄县扮成那人,才好配合我们行动,我没有别的意思!”
“最好如此!”杜新宇拍了拍她娇媚的脸,啐了一口,“别有什么花花肠子,别忘了那个人……”
“不,他不是人,他就是鬼!”杜新宇一字字吐出牙缝,“别忘了,他与我们有灭门之仇!”
“我没忘!”红袖瞳孔一缩,面色惶恐不安。
杜新宇这才满意,冷然勾唇:“行了,过来伺候你三哥!”
红袖深吸了口气,面上不在有别的情绪,拉着杜新宇去了内室。
断断续续的聊天声停止了,只余下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如何?”夜无殇见她面色不佳,递了杯茶过来。
江映月有点没捋清楚,拉着夜无殇坐到了桌边,将自己听到的信息告知了夜无殇,“按照咱们的推测,所谓的厉鬼杀人,多半是人为的。”
“如今看来造谣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杜新宇和红袖!”江映月有些凌乱,摆了摆头,“这其中似乎又有刘磊的参与,还有个什么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神秘人……”
“刘磊是易容大师。”夜无殇捏着下巴想了想,“刘磊多半是易容成了这个神秘人,配合杜新宇他们行动,为的是让厉鬼之说更让人信服?”
“对,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那个神秘人是谁?他们又为什么要装神弄鬼?”江映月思忖片刻,“杜新宇,杜新宇,好熟悉的名字……”
“此人是天机阁的!”江映月忽而想起吴老鬼跟他说过这个飞雪银针杜新宇。
此人常用一根针,杀人于无形。
一般百姓根本看不出死者的死因。
众人解释不通,久而久之就会相信是厉鬼作祟。
“看来我们必须去那座厉鬼墓穴里探探究竟。”江映月总觉得心里不安。
夜无殇眸光晃了晃,握住她的手,“等你喝完最后一幅药,我带你去墓穴。”
江映月点了点头,又道:“刘磊是不是还关押在青城镇?”
“我令习风将刘磊秘密押解至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