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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嘉泽清醒过来后,看着手机里女子发来的,说下午到京都的消息,以及上面长达三个小时的视频通话记录,陷入沉默。
他昨天,好像说了很多该说不该说的话。
特别肉麻……
肉麻到他现在想起来都牙酸!
他烦躁地抓了抓乱糟糟的短发。
“救命,我怎么就没有醉酒失忆这项功能呢?!”
每一次都清醒地感受自我公开处刑的尴尬,真的,很尴尬啊!
忽然,他想到什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我去,快回来了!”
姐姐不喜欢东西摆放不整洁。
纪嘉泽看了看地上扔的衣服和半边散落在地的被子,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将房间整理好。
穿上浴袍,开门的同时,大门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还好有靠谱的赵大姐,昨天他丢在客厅的衣服都被洗干净晾起来了。
纪嘉泽站在门口,等着那人推门进来。
想起昨天那张有男模的照片,他下意识掀开衣服看了一眼自己的腹肌。
谢泠言开门后,见到这个有些猥琐的动作,一时间站在原地没动。
“你?”
“姐姐!”小狗子惊喜的像只蝴蝶一样张开双臂扑向女子。
将她带进来,关上大门。
紧紧抱住……
谢泠言被他勒得脸都涨红了。
“咳咳,松,松开。我要先去洗个澡。”
她一般出远门后,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纪嘉泽听话地将她松开,“好,一起!”
话落,他不禁羞赧地咬了咬下唇。
这般暗示的话,他从来没有说过。
谢泠言眼神戏谑,嘴角挂着掩不住的笑意。
“好,我去拿衣服,你去放水。”
男孩红着脸点点头,转身往主卧的浴室走,步伐雀跃。
——
小狗子今天异常地主动,谢泠言自然不会拒绝。
纪嘉泽轻颤着身子,紧紧勾住让他迷恋的女子。
嗓音沙哑撩人,断断续续地追问,“姐姐,你答应我,你以后,只能渣我一个人,好不好?”
“嗯?好不好?”
女子在他唇瓣轻啄几下,低头笑看着双眸迷离的男孩,嗓音暗哑低沉道:“我不渣……”
纪嘉泽身子一僵,抚在她背后的手一寸寸收紧。
将头埋在她颈间,狠狠地啃咬细嫩的肌肤,“那姐姐为我从良好不好?我要跟你回家。”
女子胸腔起伏,发出一阵欢愉的轻笑。
“好。我带你回家。”
……
在纪嘉泽满结婚年龄后,两人火速去领了证。
婚礼办得很简单,就请了两边的亲朋好友一起聚了聚。
纪嘉泽后来被问起,为什么不要大办。
“当然是节约大婚当晚的时间啦!再说了,办婚礼多费劲啊,姐姐又不喜欢,她只喜欢我——”
谢家父母对谢泠言和纪嘉泽的婚事非常满意。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将小狗子送到她公寓是两家人一起想出来的鬼点子。
谢妈妈倒是问过谢泠言一些关于谢芸芸跳楼的事情。
当时她在国外,也没有参加谢芸芸的葬礼,回来之后,谢妈妈带她去献了一束花。
“泠言,你和芸芸一直关系不怎么好,妈妈其实都知道。后来突然出了那样的事,又是在你去探望之后……这些年你舅舅问我很多次,是不是和你有关系,我……”
谢妈妈一脸为难,谢泠言很简洁地告诉了她。
“和我没关系,她一直都心理不正常,您可以让舅舅去问问她以前的大学老师,她的心理评估并不符合标准。”
这也是后来谢泠言才查到的。
想想也是,一个穿越过来的怨妇,穿过来之后一直压抑着仇恨,心理问题定然是不会少的。
倒是给她省去了解释的麻烦。
不过,先前那幅星空图,她倒是真的做了手脚。
没有署名的画,被她擅自改动,拿去售卖给谢泠言客户的对家公司了。
后来那画被买家送了回来。因为,画布后有灯照显示的隐性署名。
这种盗窃买卖,别人买回去也不会挂。
都是有钱人,谁还不要点面子?
又不是买不起正品,何必给自己留个笑柄,被别人嘲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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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谢泠言和焦雯合伙开了商绘工作室,平时工作很忙,又经常要出国对接合作。
纪嘉泽毕业后拒绝了钱女士的工作,开始做自由导演。
他的人生指南是,将叛逆贯彻到底!
哦对,现在还加了一条。
将黏姐姐贯彻到底!
每天闲赋在家,不是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