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进来的时候,就见外面停了一辆皮卡,门开着。
再结合现在看到的,略一思索,柳青就有了猜测。
但她还是想知道姐姐是怎么做到的?
得知丈夫出轨时,不吵不闹,优雅得体的分清主次关系。
这是何等的大智慧?
柳青觉得自己就做不到——
换成是自己,她就只会报复。
贱男人别想捞到好处,最好闹个鱼死网破,敲锣打鼓所有人都知道。
可是柳蔻不一样。
不过很快,柳青就想明白了,为什么柳蔻的处理方式跟自己不一样。
当初郭总监包情妇的时候,自己可以调动哥哥的势力,把人安排到鸟不拉屎的城乡结合部去。
对方畏惧自己家的权势,只能吃下这个暗亏。
可同样的情况放到柳蔻身上——
姐姐没有可以保护她的人啊。
想到这个,柳青的心就是又酸又麻。
不是一定要委曲求全,而是不得不。
以此寻求利益最大化,杀他个片甲不留。
所以现在,纵使柳青心里再恨张红花,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镇定。
“回家是吗?”
“不要哭了,姐姐也是不想你伤心,看到她最后的样子。”
“这个你可以理解吧?”
既然要演戏,就得把戏做全套了。
柳青一边证实“姐姐的苦衷,”另一边又满足了张红花的欲望,不停的夸赞她,“像你这么好的保姆哪里找哦,说实话我真的舍不得你。”
“干活干的那么好,咱们又有那么多年感情了,你说是不是?”
柳青说着,把律师晾在一边,走向前牵住了张红花的手。
“走,我送你到门口。”
“别让子多看到了,不然他肯定会闹。”
看着张红花越来越亮的眼睛,柳青知道自己的恭维起作用了。
也是,这就是保姆内心所想的。
既然如此,她可以再浇一把油。
现在的期望值有多高,一年后就会有后悔。
把人送到车上,柳青状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你说,男人的誓言可靠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张红花有些发懵。
车门关上,柳青歪着脑袋,一脸感慨道:“我姐夫最重诺言了,他答应会好好照顾子多的。”
“你说他能做到吗?”
张红花眼前立马浮现金父那张俊朗的脸庞。
五官立体,线条分明,淡青色的下颌抵在她的肩头,对她说的话——
他说:“我会好好疼你的。”
所以现在,面对柳青的问题,张红花结巴了一下,才应道:“肯定能。”
她相信男人肯定会做到的。
照顾好金子多,还有实现好好疼自己的诺言。
刚才病房里,男人所做行为肯定是在演戏。
那是柳蔻逼他的!
“为了实现她的遗愿,我不得不去相亲。”金父是这么跟张红花说的。
而张红花也相信了。
汽车发动,柳青挥了挥手。
直到汽车消失为一个黑点,才转身迈上台阶。
“傻女人。”
淡淡的叹了口气,柳青拿着文件一步一步的踩着台阶。
心头思绪万千——
算计他人的人,是否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算计呢?
感情,诺言?
什么是真的?
柳青把协议书摇得哗哗作响,“这个,这个才是真的好东西。”
说着,柳青看向律师,勾唇轻笑,“你说是不是?”
想要靠男人,从男人口袋里拿钱,还不如自己把钱赚到手。
足够的资本跟底气摆在面前,谈判的结果也很明确了。
当金父看到财产分割协议书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只道:“这是做什么?子多是我的儿子,我还会害了他不成?”
“谈钱伤感情,我有没有用过你的钱,你心里清楚。”
“这是不信任我吗?”
面对丈夫的质问,柳蔻没有说话。
她稳操胜券,静静的看着丈夫,然后说了声,“真当我不知道吗?”
淡淡的,轻轻的,声音很小,却如惊雷在金父耳边炸开。
知道什么?
她没有指出来,而人精如金父也不会提。
这是柳蔻的主战场,柳青只是在旁边观战,就觉得心潮澎湃。
懂了吗?
当男人跟你打感情牌的时候,你就要用感情瓦解他。
感情牌打不通了,那就走理性——
各项财产,明码标价,一条一条的列出来。
女方的,男方的,分得清清楚楚。
金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