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回去?
周总夫人就不一样,有个合作商见过孙丽芳,给朋友们说:“嫂夫人修养好,从来不批判任何人跟事,跟她说话如浴春风。”
听着很舒心,这样的老婆哪里娶?
因此,合作商是真的羡慕,对周允石说:“你是真正的自由。”
酒喝多了,也上头了,合作商脸红脖子粗的说着掏心窝子话,羡慕的不行,“钱也赚够了,老婆孩子也有了,幸福美满,也不管你吃喝玩乐,多好?”
人生的每个阶段都走的稳稳当当,哪里不令人羡慕?
做男人的,也不轻松。
肩负父母的期望,家里的顶梁柱,经历的多了,也就迷茫了。
“你说,别人结婚我就结婚,稳定家庭,拼搏事业,这些是我想要的吗?”
喝多了的合作商不想回家,对着朋友们倾诉满腔委屈,“我是为了我自己吗?还不是为了家人,为了她们。”
可是---“她们又不能让我快乐!”
不仅不能,还想管着他,哪里来的自由?
年轻时候不叛逆,按部就班听老师的,听父母的继承家业。
到了中年就得疯狂一把,追求真爱,叛逆一把,
就周允石认识的几个合作商,不是在外面养了女人,就是经常参与洗浴活动。
“干工地的,没有不去的。”
身跟心总要有一个自由,这群男人选择了“背叛”家庭,寻求身体自由。
周允石不去,就成了异类,经常被他们提起。
提的久了,大家就知道人家拥有“真正的自由。”
原话是,“他都有那么多钱了,老婆肯定得听话温柔啊?”
那不是,你看哪家会赚钱的男人,老婆不听话乱蹦的?
不听话,再找一个也不是不行。
“被情感囚禁”了前半生的男人,在后半生彻底释放了。
而被人羡慕的周允石也开始思考----
什么是真正的自由?
问题到这里,孙丽芳也没想出答案。
说实话,他们这种爹不疼娘不爱的,从头到尾没人管,可不自由吗?
自由到死了都没人管你。
自己打拼出来,一路上孤独迷惘的,在别人眼里,却是“自由自在,能力强,想去哪里去哪里的自由人。”
无所牵挂,那就是真的自由吗?
将妻子代入同样的思考里面,周允石琥珀色的眸子深了深,沉着嗓子悠悠道:“在此之前,我从未意识到自己是自由的。”
我的自由又是什么呢?
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周允石倒是可以回答孙丽芳之前那个“你不会觉得不自由吗?”问题了。
“我愿意被你管着,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多管管我。”
比起身的自由,他更想要心的自由---
“放纵是不会带来快感的。”
也是,孙丽芳想到前世自己每次暴食完,都会万分后悔。
吃的时候是自由,那吃完呢?
空虚更甚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需要的不是食物,而且缺爱。
至于周允石谈到的那些合作商,应该是,“从未自我选择过。”
要对自己的每一个选择负责任,如果不能,那还算什么男人?
“他们那样,既对不起家里的妻儿,也对不起外面的真爱。”
如果爱,怎么可能让别人当小三?
说白了,那还是不爱,“他们就是自私,负了两个女人,最后还痛苦不已。”
犹如笼中困兽,一辈子都在寻找,最终把自己困死。
所以呢?
夫妻谈心到这里,孙丽芳有些好奇周允石是怎么想的---
“你选择了被管着,以后不会抱怨吧?”
“当然。”男人挑眉,随后笑起来,提醒道:“别忘了我是怎么给你婚书的。”
婚书?
婚礼誓词孙丽芳早就忘了。
忽然被提起,才隐约想起来。
男人从身后抱住她,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她回忆,“若予一人以偏爱,愿以余生尽慷慨。”
点点滴滴,此时此刻,身旁的人忽然跟八年前那个少年重合了。
时光荏苒,我却在你身上看到了新的结果。
第311章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借着周允石公司的会计干事,孙丽芳跑了几趟工商局,报备注册公司走流程。
其间,陈慧莲倒是“嗅”着味了,几次三番跑过来问,“啥时候加股东啊?咱们这种老员工是不是能拿点干股?”
要孙丽芳说,给陈慧莲干股也不是不行——
她的能力摆在那里,先不论人品,业务能力那是实实在在的好。
唯一的缺点就是,“野心太大了。”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陈慧莲托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