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侯瑾就是要让皇叔认为,自己这是在为他耕耘,这样的话他才不会阻止西南继续以这也的疯狂势头发展。
“可是您的伤……”鹿修澜怕夏侯瑾撑不下去。
“放心。”从前比这个时候难,他都撑过了。
鹿修澜终究还是没有去王府,直接驱车去往了杜府。
这边杜司风正与宾客敬酒,忽然听得有人高兴喊,“是瑾王爷回来了。”
杜司风一听,兴奋至极,连忙举着手中的酒杯迎出去,只见鹿修澜将病歪歪的夏侯瑾从马车上扶下来,顿时忧心不已,“你怎样?”
“无妨,山里有些寒凉,旧病复发了而已。”夏侯瑾说得轻松,看了看杜司风手里的酒盅,“只怕不能敬你一杯了,不过祝你与长姐百年好合,岁岁平安。”
杜司风颔首,“多谢,你既是身子不好,先回去,这心意我已收到了,也会转交于芸之。”
所以,连忙让鹿修澜将他送回去。
正说着,那在此吃酒席的贪狼等人也连忙赶过来,见着夏侯瑾的这面色,绝非往日那样作假,一颗心也都悬在嗓子眼里,“王爷!”
夏侯瑾挥挥手,示意他们不用紧张,“一贯的老毛病了。”
只是杜司风仍旧不放心,一定坚持要他们送夏侯瑾回去。
很快,夏侯瑾就被架上了马车,车到王府门口,他却是进了对面的日月神教,而大门口沈羡之早已经问问询侯在这里了。
见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他,满脸的苍白无血色,说不担心是假的,但还是十分镇静地上前去扶着他,只是触碰到他那冰凉如天山冷雪一般的皮肤,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低声朝夏侯瑾道:“你要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死了我就立马改嫁,坚决不守节不守寡。”
夏侯瑾听得到这话,忍不住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这不是还努力活着嘛。”在靠近沈羡之时,只低声与她说道:“那俞家的人已经乔装进城,你让展元安排。”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这些做什么?顾着你自己的小命吧。”沈羡之扶着他,一路到那房中,方得空切脉,顿时露出惊讶之色,“想不到还有如此厉害之人,竟然将你伤至此。”看来她也要抓紧练功了,竟然已经被人超了。
“是皇叔的人。”他现在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沈羡之展露出了这样厉害的武功,皇叔还是一点也不动容,原来是他身边自有无敌高手,所以压根就没有将沈羡之给放在眼里。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能让沈羡之安全一些。
沈羡之听得这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暗自庆幸,幸好不管是自己还是鹿修澜,都没傻兮兮地直接去刺杀狗皇帝,不然早就躺板板了。
“这一阵子好好养,也亏得你这底子是在的,不然我真要改嫁了。”伤势虽是严重,但好在夏侯瑾的内力不低,护住了心脉,接下来花些时间养就好了。只是有些疑惑,“你受了这样重的伤,今日还去杜家那边晃悠,你是怕狗皇帝不知道你被他的人打重伤了?”
夏侯瑾当然不可能这样冒冒失失,“他还不知晓我会武功,而且只怕他们以为,当时接下这一掌的人早就没了。”自然也就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来。
听罢,沈羡之才松了一口气,“你先休息,明日我再与你说近来府里的事。”
夏侯瑾的确是疲倦极了,这一次倒是没有反驳沈羡之的话,等着玄月将药送进来时,他已经睡了过去。
但还是被沈羡之给强行叫起来灌了药。
玄月在一旁看着沈羡之这粗暴灌药的举动,忍不住头皮发麻,心说往后还是不要娶王妃这样厉害的女子,还是温柔小意的合适自己。
不然就自己这身子骨,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沈羡之给夏侯瑾喂完了药,回头刚好看到玄月那目光,忍不住眯起眼睛:“怎么?”嫌弃她这喂药不够温柔?
玄月连连摆手,“没什么,只是想与王妃说,那鲖阳县的陈师爷已经打算回去,这边组织的科研人员也已经编好队伍了,我们几时启程?”
“先准备好,明日再问你们王爷一声,看他。”沈羡之回着,看了看床上的夏侯瑾,他虽然是病中,但这些公务肯定是能办的,往后自己终于不用这么累了。
如此一想,那对夏侯瑾的担忧也散了不少,“行了,你下去吧。”
玄月拿过药碗,立马就跑了。
夏侯瑾这一睡,直至暮色爬上柳梢头,华灯亮起,他才缓缓醒过来,隔着中门的帘子,隐约是能看到外面那桌前的沈羡之,不知道在做什么,手里的碳笔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他并没有将沈羡之打断,而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那一瞬只觉得岁月若一直静好,那该是什么人间没事。
而沈羡之作为一个习武之人,被夏侯瑾这样一直盯着,纵然是中间隔了一层珠帘,但还是发现了,片刻后将手里那点写完,炭笔账本收好,心情美滋滋,以后城中大部份事情夏侯瑾自己能接管,莫家的生意大姐也不会再撒手,她可以完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