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莫非是那些传说是真的?”张怀芝都有点惊喜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你我皆为读圣贤之书之人。不过,这事儿确实透着古怪,一个人无缘无故地竟会聪慧如斯。”王士珍轻轻地摇着头,满脸不相信的样子。
“是啊!我也听说过,靖安的诸多化工厂,几乎都是刘总一手建立的。听那些专家说,若论真实的化工水平,刘总平日里不声不响,实乃靖安第一人。当初靖安可不止是皮革厂,造纸厂、酿酒厂、食品厂等也是刘总一手创建的。其它什么飞机、军工、汽车、无线电等,很多想法都是刘总第一个提出来,并且给以详细指导。”
张怀芝又是说了一大篇,他在靖安闲逛了几个月,各种传闻可是听了不少。
这些事王士珍也听说过不少,张怀芝又讲了一遍,更让他心里直打鼓。
他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又长期在京津生活,见过的新鲜事物可不少,对一些装神弄鬼的东西更是嗤之以鼻。
可是刘大双身上却充满了谜团,激起了他的好奇心,老想一探究竟。
“子敬,除了你说的这些,刘总的军事指挥水平也是不得了啊!”
张怀芝一听,也是连连点头,顺手从桌子上拿起几本小红书,感慨万千地说:“聘卿兄,这些书都是刘总所书,文字浅显易懂,但内容却极深奥,需诵读多遍,方能理解其中二三。说是古今第一奇书也不为过。”
王士珍频频点头,这些书他都读过,颇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之感。
“奇人,千古奇人,天佑华夏也!”王士珍也是慨叹不已。
“真是怪!我在靖安几个月,见不到刘总有多忙,处理一些公务后,便喜欢和几个女孩子厮混,招猫逗狗的。还是个半大孩子心性。偏偏是这么个看似漫不经心之人,却创下了这么大的基业。你说当初咱们那个主公,一天到晚,呕心沥血,连睡觉都在算计别人,也才勉强坐个总裁之位。”张怀芝说道。
“子敬,这更是刘总聪明之处,你我都知道,大清的退位诏书,可是指明交给刘总组阁的。刘总却能够高瞻远瞩,不为所动,专心在东北及内外蒙古发展。这份胸襟,这份眼光,绝对不像一个半大孩子所为。”
“是!是!当初攻破我据守的山海关,他并没有乘胜进击,而是同总裁议和,双方罢兵,避免了一场大乱。当时我不理解,现在却明白了,刘总是想维持华夏的稳定,不给任何敌人可乘之机。”
虽说不是什么光彩事,张怀芝却说得很坦然。
王士珍看看张怀芝,笑笑说:“刘总之雄心,一般人绝对看不出。王某不才,却看出了一丝端倪。”
“聘卿兄请讲!”张怀芝的胃口被吊了起来。
“刘总是一个没什么野心,但又是一个野心大破天之人。”王士珍卖了个关子。
完了,这老王又魔怔了!张怀芝打了个冷战。
这说的什么屁话呀,文理不通,自相矛盾。
王士珍似乎没察觉到张怀芝的反应,自顾自说道:
“说没野心,是刘总对权力、金钱毫不犹豫贪恋。说是野心大过天,乃是刘总处处从大局着想,无时不在为恢复我华夏昔日荣耀而奋斗。”
王士珍顿了顿,脸上突然有点涨红,语气也激动了。
“那些尸位素餐,甚至自诩为革新人士的人,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个人之事,贪婪无比。特别是一小撮宵小之人,连卖掉华夏国土之事都想的出来,与汉奸卖国贼有何区别。”
张怀芝知道王士珍骂的是哪些人,有几个蹦蹦跳跳,嘴巴大大之人,确实提出华夏只留下中原、江南富庶之地,其它地方全卖给列强。
“子敬,你我幸甚!跟着刘总打天下。华夏幸甚,出了刘总这样一个英豪。”王士珍最后总结了一句。
张怀芝笑笑,没说什么,心里是十二分的认可。
“聘卿兄,你刚才说,看出了一丝端倪,却是何事?”张怀芝还在琢磨着王士珍刚才的话。
王士珍用手指指地图,凝重地说:“子敬,我猜测,刘总要对东瀛进行亡国之战!”
张怀芝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这老王也太能扯了吧!
不过,随后一股巨大的惊喜涌来,又差点晕倒。
不对!老王可不是胡言乱语之人,北洋军中的一条龙也不是白叫的。其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连老袁都对他委以重任,言听计从。
“聘卿兄,请详细说来!”张怀芝急急说道。
王士珍得意一笑,捊着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须说:
“子敬,仔细想想,刘总的布局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了。他平定了内外蒙古,守住了华夏国土,但也获得了巨大的战略纵深。后面,他又攻破山海关,在葫芦岛立住脚跟,获得了出海口。紧接着,天津、江苏接连布局。沟通了与海外的商贸之路。更是在草原上修了几条铁路,同内地直接贯通。”
王士珍说完,用手在地图上画了个大圈,然后又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