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也是第一时间得到了张个子被暗杀的消息。
“刘小子?东瀛人?自相残杀?……”老袁脑袋里闪过无数念头。
这方面,老袁绝对称得上是行家里手。为官多年,五十多岁就爬上了华夏权力的顶峰,没点手段还真不行。
宫场上的事,远比表面上龌龊的多,互相倾轧,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这可都是杀人不见血,你死我活的。
没多久,老袁就判断出,这肯定是东瀛人干的。凭借着他多年的经验和对人性的把握,这是他的第一直觉,而且他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不会错。
至于刘大双,他是第一个排除的。没什么好解释的,根据他多年对刘大双的了解,这个人就是个憨子。搞政治差得远了,首先心就不够黑,比起他们的刘家楷模,比如三国时刘大耳朵,那差的十万八千万了。
有了个初步的判断,老袁马上通知几个狗头军师过来商议。但这次,除了那几个人之外,还叫上了京城拱卫军总司令段芝贵。
这个段芝贵是老袁最信任的红人之一。
段芝贵是安徽合肥人,跟段祺瑞是老乡,不过虽然都姓段,只能说是五百年前是一家,一百年前不认识。
他和段祺瑞一样,都是长的一表人才,白白净净的。
段芝贵是最早毕业于天津武备学堂的,也是老北洋了。
虽然都姓段,他可没有段祺瑞那种才华,文韬武略都能来一段。但他也有一个特长,眼皮子活,嘴皮子薄,察言观色,投其所好的能耐天生具备。
老袁一当上直隶总督,他就看出来这个人不是井底的大蛤蟆,日后会一飞冲天。所以,他铁了心抱老袁的大腿。
当初他担任天津北段警C总办,多少还是有点权力的。三教九流的人个个都怕他。
老袁当时年轻力壮的,五短身材的人,那方面需求旺盛,夜夜不能空过。
段芝贵费尽心思,收罗了各种名妓歌女献与老袁,深得老袁喜爱。
老袁下半身舒服了,自然也没忘了段芝贵,直接提拔他做了天津巡警道,成了天津警界中的一把手。
时任御前大臣的载振,是庆亲王大公子,去东北途中路过天津。段芝贵自然不放过机会,使尽招数招待了一把。
还特别安排去戏园子听戏,请了名角杨翠喜。
结果麻烦了,杨翠喜清脆婉转的唱腔,婀娜多姿的身段一下子把载振给迷住了。心里跟猫抓似的,非得要把杨翠喜收了去。
杨翠喜当时也是大明星,粉丝也是无数,自然不想这么不明不的去做个外室。
段芝贵用上了手段,对杨翠喜的家人威逼利诱,给了一万元,一顶小轿把个哭哭啼啼的杨翠喜抬到载振房间里去了。
这一下,段芝贵收获巨大,但也进退维谷,哭笑不得。
载振给庆亲王进言,庆亲王给太后奏了一本,结果上谕下来,真封了段芝贵一个大官,黑龙江布政使。
段芝贵一下子成了封疆大吏,但他知道黑龙江凶险,托病不去上任。
没几天,大清没了,老袁上位了,他时来运转,被老袁任命为京城司令。
段芝贵有一个爱好,打麻将。经常是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这次急急赶来开会,就是在牌桌子上得到的通知,一点没耽搁,红着眼睛赶来了。
“诸位,雨亭猝遭大难,袁某痛心不已,国家失一良将也!”老袁开口了,语带悲伤。
“主公节哀!雨亭遭遇不幸,着突令人心痛。”几个狗头军师连忙劝慰。
这也是官场上规矩,死者为大,大家都表现出一副惺惺相惜,痛心疾首的样子。
“东北乃国之重地,此刻东瀛人又大军压境,必须马上稳定局势,以防不测。”老袁闭着眼睛开口了。
杨度、杨士崎一帮人都在认真领会老袁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一副冥想状。
梁士诒和段芝贵一样,都是资深麻友。两个人昨天晚上就在一起大战了一夜,现在是联手来赴会的。
虽然脑子还有点昏沉沉的,可他听了老袁的话,浑身一激灵,马上明白了老袁让段芝贵来开会的意思。
于是,他揉一揉眼睛,摇了摇头,人精神点了。
“主公,雨亭遇难,二十万安国军群龙无首,必出大乱。为今之计,需派一得力干将前去,方保无虞!梁某抖胆,特推荐香岩将军前去主持大局。”梁士诒开口了。香岩是段芝贵的字。
老袁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也罢,香岩收拾一下,准备上任吧!”
段芝贵闻言,心里怦怦跳,尼玛的!什么世道?本将军一安徽人,怎么几次三番要去东北啊!那是什么地方,四面环敌,大军压境,朝不保夕的。如何能去?看来,我就没这个坐镇一方的命了。
段芝贵呲牙咧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主公,雨亭将军遇难,乃遭人暗算,为保京城平安,香岩恐怕要布置一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