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面对义愤填膺的一众纨绔们,端木天只能低三下四的开始求饶说好话。
“诸位哥哥们,千万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这样吧,小弟为了表示歉意,不若之后请诸位哥哥们去平康坊喝酒可好?或者胡人酒肆也行, 只要哥哥们开口,小弟绝无二话!一切花费,全部由小弟会账!”
杜荷傲娇的一扬脖子:“哼,小恩小惠便想收买我等?三郎,告诉你,做梦!”
房遗爱恬不知耻的开口附和道:“对, 做梦!请我等一次便想把之前的恩怨抹除?休想!”
程处默跟着狮子大开口:“除非你请哥哥们三次,不, 五次,嗯,十次!哥哥们或许就能原谅你了!”
尉迟宝林跟着加码:“还有,我等的居学课业,必须给我等免了!”
“还有那什么鸟军训,老子也不去了!”房遗爱跟着喊道。
端木天被这群二货给气笑了。
这群混蛋,得寸进尺啊!
请客倒是无所谓,别说请他们去喝十次花酒,就是让这群二货住在平康坊,都不是什么大事。
但想不写家庭作业,不参加军训,那可就是做梦了。
既然双方条件谈不拢,端木天也就不装孙子了。
他伸手掸了掸身上大红色的吉服:“几位哥哥今日当真不肯帮忙?”
“不帮!三郎你不答应我等条件, 这事没得谈!”杜荷很是硬气的说道。
难得他们有机会拿捏端木天, 岂能轻易放弃。
端木天邪魅一笑:“诸位哥哥不肯帮忙那就算了,了不起小弟今日被那些娘子军揍一顿便是了。不过诸位哥哥可想好了,过了今日, 就休怪小弟我无情了!”
房遗爱被他的语气和表情弄得有些心里发毛,想想眼前这位可是国子学鼎鼎有名的“小鬼”, 便不免有些怀疑,他们今日的举动是否妥当了。
“三,三郎,你,你想作甚?”房遗爱咽了咽唾沫,开口问道。
“也没什么。”端木天好整以暇的回道,“也就是准备找人去打扫打扫国子学的茅厕,某些人的居学课业翻倍,完不成就关禁闭室罢了,小意思,小意思。”
他这话一出,方才还嚷嚷着的杜构杜荷等人,瞬间哑然。
一众纨绔们互相看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只要他们一天没离开国子学,就得被眼前这个“小鬼”拿捏着。
即便今日趁其大婚之日捞到些好处,恐怕日后也得被某人报复回去。
杜构、房遗直几个相对稳重之人,不禁心生退意。
端木天见他们不说话了,知道自己的“大棒”起到效果了,便立即抛出了“胡萝卜”。
“诸位哥哥们, 其实小弟也不是故意要与诸位哥哥们为难,只是身在其位,必谋其职,小弟也是身不由己啊。哎,原本我以为凭我等的兄弟之情,诸位哥哥必不会怨我,哎,看来是小弟我错了。”
听他这么一说,杜荷、房遗爱、程处默等人倒是有些赫然了。
虽然在他们看来,端木天这小子真的很缺德,变着法的折腾他们,却也知道端木天说得不算错。
身为国子司业,布置居学课业也好,整顿纪律也罢,都是其职责,确实也不好怪他不近人情。
端木天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其实小弟与哥哥们一样,早就看那些世家子弟不爽了。哥哥们也知道,小弟之前接手卫尉寺卿时,荥阳郑氏的郑良策那个混蛋,可是一直与小弟作对。”
“一个寺丞而已,便仗着荥阳郑氏不把小弟放在眼中,实在是孰可忍是不可忍!”
“不瞒哥哥们,其实小弟早就想好了如何收拾那群世家混蛋,嘿嘿,届时还少不得需要诸位哥哥们帮忙。”
“不知道哥哥们可有兴趣?”
杜荷一听他这话,哪里还顾得找端木天“报仇”,忙不迭的问道:“三郎,你且说说,你打算如何对付那些混蛋?”
端木天一脸贼笑,朝纨绔们招了招手:“附耳过来,法不传六耳!”
一众纨绔立即围聚了过去,听端木天与他们窃窃私语起来。
半晌,程处默才吐出口气:“三郎,你真是太坏了……不过哥哥喜欢,哇哈哈哈!就这么办!哥哥们都听你的便是!”
“那小弟今日成亲,诸位哥哥们可愿出力?”
纨绔们对视一眼,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三郎放心,今日哥哥们必然护你周全,决计不会让你挨花杖的!不就是些娘子军嘛,哥哥们替你接下了!”
端木天等的就是他们这句话,立即长揖一礼:“如此便有劳诸位哥哥们了,待小弟成亲之后,平康坊南曲三十六馆阁,诸位哥哥随便点就是,小弟绝无二话!”
“哈哈,如此甚好!果然还是三郎霸气,南曲三十六都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佩服佩服!”
众人说笑一阵,总算是放下了之前被端木天“迫害”的芥蒂。
端木天又命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