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个座位,那便是二百五十张请柬。
如此一来,哪些人能够拿到端木家送出的请帖,就是件值得琢磨的事情了。
陛下都要去参加的盛会,他们若是得不到邀请,不能出席,那岂不是很没面子的事情?
朝中的诸位大佬们, 包括五姓七望在内的世家家主,倒是并不担心这一点。
以他们的身份地位,端木家不可能不给他们送来请柬。
朝中的亲王、郡王、开国国公、五姓七望世家门阀,六部尚书、十六卫大将军,这些人端木天当然不会忘记,自会命人送去请柬,邀请诸公携亲眷参加。
除去这些朝中大佬, 剩下的名额已然不多,请谁不请谁, 那便有的说道了。
因为名额有限,太极殿上叁品以下的官员,基本都不用琢磨请帖的事情。
那些自觉与端木家亲近之人,倒是并不着急,想来端木天不会忘了给他们送上一份请帖。
但那些叁品以上的百官,又与端木父子没那么熟络的,就不免心中打鼓。
毕竟若是旁人能拿到请帖,而自己拿不到,那可是大失颜面的事情。
于是,这日常朝之后,各家自觉有资格得到请帖的贵人们,纷纷将自家的仆役派了出去,盯着布政坊的秦国公府,想看看秦国公府的管事,去哪些人家送了请帖了。
像长孙无忌、房玄龄、程咬金、尉迟敬德、李纲这些大佬,自然无需紧张, 端木天亲自上门, 给众人送上了请帖。
而赵弘安、孔颖达这些与端木天相熟之人,端木天也自然没有忘了他们,派家中管事登门,送上了请帖。
五姓七望,包括荥阳郑氏在内,端木天虽然对其相当不爽,却也只能派人登门,送上请帖邀请郑善果等人。
这些端木家必须送出的请帖,长安城中的贵人们心里其实也有数。
众人大致估算了下,这便去掉了近百张请帖,剩余请帖,却也不到百张左右而已。
之后的数日时间,秦国公府上的管事们,便领着府中奴仆,在长安城内穿梭忙碌,去各家府邸恭恭敬敬送上请帖。
而那些拿到了请帖的勋贵,一个个热情的不行,即便管事的身份地位与他们相去甚远, 但无论端木家管事去到哪家府邸,都是家中主人亲自到大门口迎接, 并引入大堂入座, 让府中下人送上茶水点心,好不热情。
完事后还会亲自将端木家的管事送出大门外,恨不能敲锣打鼓,告诉外界自己拿到请柬了。
端木天命人送出的请帖,这几日搅动得长安城里很是不安宁,尤其那些自觉身份地位足够,却又迟迟不见端木府上派人送来请帖的贵人们,更是心中忐忑。
如今去不去看南曲叁十六都知献艺,已经不重要了。
众人争的,不过是个脸面而已。
若是拿不到万年县公送出的请帖,那岂不是太丢脸面?今后还如何在其他同僚面前抬起头来?
于是,原本与端木父子并不相熟的百官勋贵,纷纷开始想办法,想要与其拉上关系。
反正华夏自古便是如此,关系网相当错综复杂。
与秦国公、万年县公父子不熟?
那没关系,贵人们的关系网里,总归能够找到与其亲近之人。
不好意思直接登门讨要请帖,那就托人好了。
于是乎,布政坊端木家的府邸,近些时日可是热闹的紧。
赵弘安、孔颖达等人抹不开身旁老友的托请,只能厚着脸上门找端木天求一张请帖。
杜如晦、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人也是纷纷登门,找老爷子索要请帖。
就连那群杜构杜荷纨绔们,也是毫不客气的跑来找端木天了。
“叁郎,哥哥们的帖子呢?哥哥也不多要,给我十张便是了。”房遗爱毫不客气的伸出了手。
程处默也继承了程咬金的厚脸皮,也是把手一伸:“叁郎,给我二十张帖子!”
端木天都被这群二货们给气笑了,直接伸出了中指,朝他们比划了一下:“滚!一人一张,爱要不要!”
“叁郎,一张如何够?哥哥我可是拍了胸脯保证,肯定能从你这里拿到请帖,你总不能让哥哥食言而肥吧?”程处默哪里肯干,拉着端木天不依不饶的索要请帖。
端木天翻了个白眼,根本不为所动:“反正如今我手里没有多余的请帖,你们爱要不要!”
房遗爱大怒,怒目金刚一般伸手拽住了端木天的衣领:“叁郎,你这就是不给哥哥们面子了?”
端木天云澹风轻的低头撇他一眼:“不给,你想咋地?”
下一秒,房遗爱便如川剧变脸一般,一脸怒色换成了谄媚的笑容,松开抓住端木天衣领的手,还轻轻帮他掸了掸灰尘。
“嘿嘿,没啥,没啥,叁郎你可是亲口说了,我等每人一张请帖,快点拿来吧。”
这个贱人!
端木天很是无语的朝未来的大唐绿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