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群“好学”的纨绔,端木天也不禁笑了,跟着开始吹牛打屁回答道:“所谓泡妞,便是通过向女子示好,获取芳心之意。”
“泡,便像是我等现在泡汤一般,表示要水乳交融, 温水煮青蛙,不知不觉之中,获取小娘子的芳心!”
他这歪理邪说,竟然让一众纨绔们频频点头,表示认可。
“遗爱,你快说, 你究竟看上哪家小娘子了?哥哥们一起给你出主意!”程处默大大咧咧的说道。
房遗爱欲哭无泪, 他之所以偷偷摸摸跑来询问端木天,就是不想让这群混蛋知晓。
他期期艾艾了半晌, 才终于开口说道:“那个,那个,就是广阳县主。”
房遗爱这话一出,包括端木天在内,所有人都愣住了,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广阳县主?
那个刁蛮妞?
虽然端木天承认,那妞的身材样貌都是一等一的,但那该死的性子,就算他再急色,却也不愿意与她扯上什么关系。
端木天张口便想劝阻。
广阳县主的刁蛮性子倒也罢了,关键是她那神经病老爹燕郡王罗艺,那可是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虽然端木天如今也不敢肯定,罗艺还会不会如同历史上一般造反作死,但保不齐万一那货脑袋抽了呢?
待到那个时候,可是谁沾上谁倒霉。
历史上房遗爱这货已经把他爹他哥都坑的很惨,端木天岂能让他再这般胡来。
但端木天转念一想,却又发现似乎这事未必不行。
若是房遗爱真娶了广阳县主为妻, 那自然就不会再娶李二的女儿高阳公主为妻,继而也就避免了当上大唐第一绿帽王,同时被高阳公主带着去玩什么谋反,把老房家坑得不要不要的。
而且根据史书记载,罗艺之所以谋反,主要还是担心李二报复,所以脑子一热,才干出这种蠢事。
可若是李二最信任的宰相家与他家联姻,那罗艺还有必要造反吗?
端木天越琢磨越觉得这事貌似真的可行。
之前他还在头疼,再过几个月,若是罗艺真的造反了,广阳县主那刁蛮妞受到牵累,肯定要被打入掖庭宫,甚至贬为官妓,都不是不可能。
到那时候,婉娘必然不会坐视不理,肯定还得找他帮忙救广阳县主。
与其到时候麻烦,不如现在顺水推舟,把广阳县主这个麻烦推给房遗爱。
要真有什么麻烦事, 那也是房玄龄去头疼。
端木天想及此处, 立即一巴掌拍着房遗爱的肩头:“遗爱兄, 放心,此事我一定帮你!”
房遗爱惊喜道:“三郎,当真?你莫哄骗我!”
端木天很肯定的点头:“我骗你作甚?你且放宽心,有我出手,绝对能让你抱得美人归!”
他话说完,却又一把搂住了房遗爱的脖子,贼笑道:“不过,遗爱兄,你且与我说说,你为何会看上广阳县主?据我所知,广阳县主的风评可是不佳啊。”
杜构杜荷、程处默等人也皆竖起了耳朵,等待房遗爱的回答。
广阳县主那刁蛮性子,可是全长安城有名的,很少有人愿意去招惹她。
即便如今众人的父辈都官至一二三品,从身份地位而言,倒也不逊色于燕郡王与广阳县主的,但是若无必要,他们还是不愿意去招惹这个刁蛮妞。
而房遗爱竟然口味如此独特,就不能不令众人好奇了。
房遗爱被端木天他们盯得心里发毛,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开口说道:“那个,那个,我就是觉得广阳县主的性子挺好,敢作敢为,可谓女中豪杰。”
端木天无语。
广阳县主叫性子挺好?
他很想问问房遗爱,你丫的是不是有受虐狂的倾向?
不过转念一下,觉得还真有可能。
否则这货怎么会心甘情愿在老婆出轨时站岗放哨,还在辩机被诛杀,高阳记恨在心后,陪着老婆造反玩?
这分明就是受虐狂啊!
端木天心中八卦之火越燃越旺:“遗爱兄,说说,你是何时对广阳县主起了不轨之心的?”
“啊?我,我没有!”房遗爱矢口否认,但面对一众纨绔们的目光压制,他又垂下了头,喃喃回道,“也,也就是那日歌舞剧院开业……”
他话未说完,房遗直忽然开口问道:“二郎,那日剧场休息时,你曾去过一趟茅房,回来后脸上便有红印。我还问过你发生了何事,你支支吾吾半晌不肯说,难道便是碰上了广阳县主?”
端木天等人的眼睛更亮了。
这其中若是没事,那才怪了。
众人再次盯向房遗爱,等待他的解释。
房遗爱没想到被亲哥出卖,扭捏半晌:“差,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端木天很是不满。
故事不饱满,岂能这般敷衍听众?
他眼睛一瞪:“遗爱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