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南翼的城墙上,清军在河南卫军凶猛的火器打击之下,死伤累累,城墙上堆满了尸体,许多清军忍受不了对方凶猛的火器,慌不择路,纷纷从城墙上跳了下去,摔死摔伤者比比皆是。
无数的火炮顺着马道被拖拽上了城墙上,河南卫军的炮手们调平了炮口,对准了关城的城墙和关城内,开始了射击。
南翼城距关城只有二里,何况还有城墙延伸出去,河南卫军的火炮足足可以打出三里有余,一时间东罗城和山海关关城,尽是被河南卫军的炮火所掩盖。
“蓬蓬蓬!”
火炮布满了南翼城的北城墙,以及南翼城南的长城城墙,硝烟弥漫,炮声隆隆,山海关关城和东罗城被火炮打的处处断壁残垣,无数的清军被打下了城墙,清军不得不在城墙上用尸体、檑木滚石等筑起堡垒,躲避明军的炮击。
炮弹肆意飞舞,纷纷落入山海关关墙之内,所到之处土石纷飞,人仰马翻,烟尘滚滚,恍如末日。
多铎站在城门楼高处,看着血肉横飞的战场,汗流浃背。
南翼城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那些驻守的清军,怎么能抵挡住明军火器的狂轰滥炸?
“明狗的炮弹,不花银子吗?”
多铎身旁的满洲巴图鲁鳌拜,脸色铁青,狠狠骂了出来。
“这么多火炮,这仗还怎么打呀!”
固山贝子屯齐看着多铎,小心翼翼。
“豫亲王,光挨打,不能还手,这仗不能这样打啊!”
议政大臣,巴牙喇纛章京苏克萨哈也是面色苍白。
河南卫军骁勇善战,火器犀利,今日一见,让几人心里都是寒了几分。
上千门火炮,如此狂轰滥炸,谁能受得了?
“豫亲王,不能这样挨打,得端了明狗的火炮阵地,不然山海关就守不住了!”
鳌拜再也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
“豫亲王,要不咱们撤往宁远城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
一旁的张存仁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已经挨了多铎一马鞭。
“你他尼昂的想死!宁远城已经被明军抄了后路,不击退面前的明狗,就是死路一条”
多铎大怒道:“谁再说后退,老子立即砍了他的狗头!”
众将都是闭嘴。山海关虽然易守难攻,可在对方的火器面前,不堪一击。再加上山海关虽然有三万大军,但如此长的城墙,如此多的罗城稍城,人一撒上去,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爷,明狗火炮集中在南城,奴才愿意带兵出去冲杀,破了明狗的大阵,顺便端了他们的火炮阵地!”
鳌拜上来请战。再不反击,恐怕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鳌拜,你和苏克萨哈去,带领骑兵,破了明军的大阵。”
多铎心中惊骇,却是迫不得已。只能挨打,终究要打出去,搏求一线生机 。
西罗城大门缓缓打开,无数清军精骑迤逦奔出,瞬间布满了整个西罗城前方。清军骑士义无反顾,手持刀枪,人人都是凝神以待。
山海关的清军们,要奋起一击了。
“大人,鞑子要冲阵了!”
看到无数的清军精骑出了西罗门,明军中军大阵之中,董士元上前,轻声禀报。
“这才有点意思。”
王泰微微点了点头,冷笑一声。
“都说鞑子长于野战,今天
就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野战之王。”
大名鼎鼎的清军铁蹄,竟然窝在雄关之内,妄想据城而守,被打的不行,这才出动
明军大阵中,看着脸色煞白,犹自苦战向前的清军骑士,王泰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如今已经是火器时代,打仗的方式早已经今非昔比。还想靠着骑射纵横天下,实则是愚不可及。
王泰的目光从一众将领脸上扫过,很快有了决断。
“王国平指挥炮军,王征南带领骑兵,董士元指挥火铳大阵。你们谁拿到了多铎和吴三桂的脑袋,万两白银,围剿沈阳,当为主将!”
军令如山,各将肃然,一起听令。
万两白银不说,能作为剿灭沈阳的主帅,可是要青史留名,由不得他们不激动。。
“兄弟们,开炮!”
河南卫军中军大阵,王国平脸色通红,手中的旗帜重重挥下。
时隔数年,他又一次重回战场了。
先是 200 多门佛朗机开炮, 接着是 200 门将军炮,最后是 100 门短膛铜炮,500 门火炮接二连三开火,连绵不断,整个明军的火炮阵地被一股股的白烟笼罩,一阵风吹过,烟雾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距离如此之近,火炮的杀伤力更为显著,铁球霰弹,再加上开花弹,战场上烟柱滚滚,犹如一朵朵巨大的黑蘑菇,爆炸声此起彼伏,人仰马翻,清军骑士像割韭菜一样,一片片栽倒在地,人马血肉模糊,遍地都是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