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营帐中,张策神情无语的看着公孙瓒,心中只觉的造化弄人。
别看眼下联合张燕这个策略是他张策提出来的。
可如果真要是较起真来……
联合张燕共抗袁绍这个策略,其实并不是他第一个提出的。
因为在前世的历史上,真正率先将之付诸行动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面前的这位白马将军公孙伯圭。
只不过那时候的公孙瓒,已经在与袁绍的交战中处于绝对的下风。
用兵困易京城,麾下军队死伤惨重,人已经走到穷途末路来形容也毫不夸张。
联合张燕共抗袁绍,正是公孙瓒在那种绝境下的应对方略。
奈何!
前世的公孙瓒醒悟的太晚了。
以至于他根本没有等到张燕的十万大军驰援易京,其人就已经在易京自焚败亡了。
望着面露迟疑之色的公孙瓒,张策陡然间大声笑了出来。
“伯圭,天下人如何看你重要吗?”
“呵呵,你这般作态可不是我所了解的杀伐果决的白马将军公孙瓒!”
闻听到张策激将般的说辞,公孙瓒没有与张策争论,而是思量片刻后说道:“子谋,你的建议我知晓了,但具体如何……”
“此事且容我再三思一番。”
似是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加谈论,公孙瓒举着面前的酒樽对张策说道:“来,喝酒,喝酒!”
张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说辞显得有些推诿的公孙瓒,他也没有继续坚持。
能提的建议他已经提了,听不听全在公孙瓒。
他如果一味的劝说公孙瓒联合黑山张燕,反倒是衬托的有些刻意和图谋不轨了。
但在心中。
张策则是叹了一口气。
公孙瓒倘若不及早联合黑山张燕共抗袁绍,想来将来他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得要重蹈前世的老路。
“好!”
“喝酒喝酒!”
念及此,张策看着举着酒樽敬自己的公孙瓒,有些无奈的应了一声。
两个时辰后。
喝了大半天的张策身子有些踉跄的走出了公孙瓒所在的中军营帐,在他的身后跟着的,则是前来相送的田豫。
至于公孙瓒,则是早已经被张策喝倒了。
“我家主公不胜酒力!”
“方才让张将军见笑了!现在由我带将军前去为您安排好的营帐中安歇!”
放下中军大帐的门帘,田豫苦笑着替公孙瓒解释了一句。
听到田豫的话,张策脸上流露出一丝古怪,他对着田豫打趣道:“国让,你这话可莫要让你家主公听到了!”
“也就是策的酒量尚可,否则早就被你家主公灌趴下了。”
张策对着田豫说话的时候,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古代的美酒虽然度数不高,但也架不住喝酒的人劝的凶啊。
张策现在只觉的肚子里全是水在晃荡,涨的不行。
见到张策戳破了自己的场面话,田豫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余,径直爽朗的笑道:“哈哈,将军会把这话告诉豫的主公吗?”
田豫的化被动为主动,令张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不愧是能在公孙瓒之后为曹魏牧守幽燕之地的大才,单冲这份应对,就足以让张策对他高看一眼。
“这可说不好!”
张策笑着回复了田豫一句。
接着,他对田豫说道:“国让,能否带我在大营中走走!”
“呵呵,也不怕你笑话!”
“策未至幽州之前,常闻白马义从堪称天下精骑,早就想看一看了。”
田豫没有想到张策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这让他有些意外。
然而。
意外归意外,田豫并没有拒绝张策。
“将军想看,豫带将军去看便是。”
爽快的答应了张策之后,田豫行进在前,示意张策跟着他。
这下子,张策倒是有些意外了。
“国让,你不需要请示一番公孙将军吗?”
“白马义从乃天下间有数的精骑,你就不怕我回到长安,效仿你们幽州组建一支属于我的白马义从?”
对于张策的说辞,田豫听了后笑道:“将军若是想效仿幽州组建白马义从,尽可效仿组建便是!”
“只是将军……”
田豫的语气一顿,对着张策反问道:“您麾下已经有并州狼骑和西凉铁骑,再组建一支白马义从未免显的有些得不偿失。”
对于田豫的话语,张策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加以否认。
事实就像田豫所说的。
他如果再费时费力的组建白马义从,的确是显的有些鸡肋。
就算姑且不提他麾下的西凉铁骑,并州狼骑,单是玄甲重骑,骁果军就未必比白马义从差到哪里去。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