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上安再次回到蓟城,就被紫女提醒,紫珠钱庄的周围已经遍布眼线,估计是之前的好几倍。
对此,他早有预料,估计这次突然离开,让很多人紧张了一下。
钱庄的门前依旧人来人往,这大概是蓟城第一家人流量比夜晚的青楼还多的商铺。
当天晚上,结束了一天工作了张良,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李上安的房间。
这一次,他再也不复之前的一板一眼,如同死狗一样瘫躺在李上安床上。
“李兄,紫女姑娘,今日来钱庄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你们坐在上面真的忍心看我一个人在下面忙活吗?”张良发出悲惨的呼喊,他才十几岁,虽然是个大人,但是也经不起这么糟蹋啊。
另一边,李上安喝着燕国盛产的梅子酒,紫女亲手温的,他笑了笑,“作为高高在上的商会少主,怎么能亲自去干哪些活呢?”
张良撇了撇嘴,“那紫女姑娘呢?”
紫女闻言,淡淡一笑,“身为妇道人家,我也不好抛头露面,辛苦了。”
张良猛然朝着他们俩那边看过去,不对劲,很不对劲。
之前就算觉得他们有问题,但是也没有现在的感觉,刚刚他们那一唱一和的,太像夫唱妇随了!
这一刻,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正面临着1VS2的局面,他还能说什么呢?
“张良兄,还是说说今天的账目吧。”李上安开口,直接切入正题。
虽然张良感觉很委屈,但还是一五一十告诉了今天的收获。
短短一天,他们就获得了超过三万金的财富,这笔钱放在以前,张良根本难以想象这笔钱究竟是个什么程度。
这其中,接近一半是十日后取回的,剩下几乎都是谋取一个月一成的利润。
也就是说,其中两万金要准备在十天后交出去。
说实话,得到这笔钱后,张良都想直接带着它们跑路了,这可是三万金啊!
无力地躺在床上,张良十分感慨,“李兄,以前没发现,这些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竟然能拿出这么多现钱,韩国赋税最低的时候,一年的收入也不比这个多多少了,这些人居然一天就能拿出来,真是……难以想象。”
坐在桌案前,李上安看着今日的账目,他淡淡说道:“这就是社会变迁的规律,即便是最初将全天下的财富平均分给每个人,最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财富只会朝着那极少数的一部分的手上流去,最后那百分之一的人拥有着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财富,剩下九成九的人只能挤破头去争抢他们随手抛出来的百分之一。然后在那些人制定的规则之下,被驱使着。”
听着他这么一说,张良豁然一惊,顾不得身体的疲惫,他猛地坐起身,看向李上安,一脸惊奇地说道:“李兄的分析当真是鞭辟入里,最终受苦的还是那九成九的平民百姓啊!”
就连紫女也讶异地看着李上安,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见解,“那有什么解决之法?”
李上安翻了一页账目,反问道:“我们现在不正在解决吗?”
紫女和张良都愣了一下,然后就听他继续说道:“把这些人手上的钱拿过来,用在正确的地方,不就好了?”
张良目光一闪,迟疑说道:“这样,我们不是也成了那百分之一的人了吗?”
“不成为那百分之一,又如何去改变那九成九呢?只有魔法才能对抗魔法,我知道你们心里对这件事还有些疑虑,不妨换个想法,我们正在做好事呢!”
虽然不明白什么是魔法,但是张良突然感觉有些事情很好理解了,不过他还是有疑问。
“李兄说这些敢送钱过来的都是聪明的人,可是我思考了很久,还是觉得若是我遇到这种事情,一定会怀疑其中的蹊跷。”
对此,李上安随口答道:“我说的是,他们觉得自己是聪明的人,最重要的是他们有一个相同的特点。”
“什么特点?”张良问道。
“贪婪。”李上安合上账目,看向走过来的他,“贪婪的人,看见眼前的利益,是会忽略很多东西的。”
闻言,张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道了一声告辞便离开了。
今天他是真的操劳过度了,现在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李上安说的一些观点他很感兴趣,但是他认为现在状态不适合继续在这上面深入下去。
日后,定要寻个时间,找李兄好好请教一番。至于现在,他只想好好休息,明日不知道还要做什么呢,看这个架势,这对男女越走越近,他渴望民主的声音只会被无情打回。
当他走后,紫女突然说道:“贪婪的人会忽略危险,可天下总有一些清醒的人,整个燕国之中……”
没想到,李上安直接点了点头,“燕国当然也有,这点把戏当然会被一些人看穿。就像那雁春君,你以为他真的被我吓到了?”
紫女秀眉微皱,质疑道:“那他为什么不揭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