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姬无夜侧过脸讪笑道:
“四公子。
这要是救火。
万一赢天没死。
你说你会不会很失望呢?
既然明知,那就不要故问!”
韩王四公子韩宇看着燃烧殆尽的驿馆大笑道:
“哈哈哈哈!
大将军说笑了。
你说这赢天也是倒霉啊。
白天还是一个大活人。
到了这一会儿。
竟然成了死人。
这可真是世事难料,人心难测啊。”
西边、北边马车终于赶到。
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法家申不害同时下车。
张良搀扶着祖父相邦张开地,望着燃烧尽一半的驿馆痴痴的张望。
一脸悲怆。
“赢天大哥他虽然好酒好色,但也是个豪爽直率之人。
没想到……”
张良、相邦张开地同时看向十分得意的大将军姬无夜叹息道:
“可惜啊。
可惜。”
相邦张开地以及孙子张良在来的路上还想着能不能救下三公子赢天。
半路上想到了大将军姬无夜的大恩人申不害跟三公子赢天的恩师商君乃是师兄关系。
害怕大将军姬无夜阻拦他们救火。
就派手下去通知早已入睡的法家申不害。
结果赶来一看。
偌大的驿馆,已经燃烧殆尽,除了还在燃烧的驿馆大堂还有几个厢房之外。
到处都是断壁残垣,不停的冒着黑烟。
也就彻底死心,心里除了对蛮横歹毒的大将军姬无夜的愤恨之外。
就是埋怨三公子赢天因为沉湎酒色不听子良之言。
眼下木已成人,人已成尸。
已无任何挽回的余地。
韩王四公子韩宇则是看的十分兴奋。
心里已经盘算好如何将大将军姬无夜以及其夜幕党羽一网打尽的计划了。
法家申不害看到如此火势,又看到自己一路提拔的大将军姬无夜带着两百多个亲兵无动于衷的旁边看戏。
气的指着大将军姬无夜鼻子骂道:
“姬无夜!
你和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事情。
老夫已经听说了。
那个赢天不过是个无知无礼莽撞的酒囊饭袋。
也就是被秦候宠溺坏了的一个公子。
人虽然品行不端,但是本质还是不坏。
你就这样带着你的人看着他死?
再者!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乃是老夫师兄商君的弟子。
这要是让商君的弟子赢天死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
你让老夫以后见到商君如何交代?
还傻愣着干嘛?
赶紧派人灭火啊!”
大将军姬无夜恭敬有礼地回道:
“是,申不害大人。”
然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好像他的大恩人法家申不害说话跟放屁一样。
这让一度以为能驾驭大将军姬无夜的申不害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养虎为患了?
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韩王四公子韩宇、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盯着那火势还很猛的驿馆废墟。
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燃烧碎裂的声音。
驿馆用来招待客人的大堂承重梁终于倒塌。
其余几个没有完全燃烧成灰烬的厢房也随之倒塌。
血衣侯白亦非咧嘴笑道:
“大将军。
本候看差不多了。
可以救火了!”
法家申不害听到血衣侯白亦非的话。
差一点没有给气死,甩着袖子颓丧道:
“这还救个屁啊!”
大将军姬无夜这才走到法家申不害旁边拱手奸笑道:
“恩师。
刚才火势大。
咱们的人贸然去救。
搞不好要烧死几个。
您说为了一个秦国人死伤我十几个韩国人值得吗?”
法家申不害无奈摇头:
“你说的也是。
但是现在去救又是个什么道理?”
大将军姬无夜看向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韩王四公子韩宇以威胁的口吻说道:
“这不是想办法给可怜可悲的三公子赢天留个全尸。
咱们好给秦国人一个交代嘛。
你说这赢天,在韩国惹谁不好。
非要惹我姬无夜?
人在做天在看,想来老天也看不过眼。
这可能就是得罪本将军的下场吧。”
法家申不害对着大将军姬无夜命令道:
“行了,行了。
收起你可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