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宪听到这番话,抬起头看着魏续有些微红的脸,试探着说道,“魏将军,我记得那一次是我们2000对一万异族,而我们的任务,是将敌人引出来,然后那个人率领并州铁骑,从侧面杀出,将敌人拦腰折断。”
魏续点了点头,“没错呀,如果不是我们把敌人引出来,他怎么能冲进敌人的阵型,怎么能取得胜利,你说对不对?”
宋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因为他总感觉有些不对。
那一战他也参加了,也确实如同魏续所言,他们将敌人引出来,拉长敌人的阵型,然后那个人率领骑兵冲出,将敌人拦腰折断,随后将其击败。
可是他分明记得很清楚,当时他们的任务只是牵制敌人,主要击败敌人的还是那个人呀!
魏续喝下一大碗酒,脸色变得更红了,“宋将军,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如果没有我们在前面奋战,吸引了大部分的敌人,他怎么可能打败敌人。
让我说,那一战的功劳,至少有一大半在我们三兄弟身上,可是呢?”
说到这里,魏续咬了咬牙,“最后的结果功劳都被那个人占了,成就了他的威名,我们还是默默无闻,真是可恨呀!”
宋宪想了想,点了点头,“魏将军,你说的虽然有些夸大,但是确实如此,我们虽然没有参加主力作战,但是也引来了大部分的敌军,功劳确实不小。”
二人在房间中,开始谈起往事,语气中满是愤愤不平!
在他二人的言语中,彷佛那个人占尽了他们的便宜,没有他们兄弟,那个人说不定还是并州军中的一员小兵。
……
吕布回到府中,让张虎去找来手下的几员大将,前来商议事情。
没多久的功夫,陈宫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吕布,急忙拱手行礼。
“见过温侯。”
吕布看到众人都是一脸憔悴的模样,摆了摆手,“大家都辛苦了,坐下说话吧。”
众人也确实都疲倦了,也不客气,纷纷坐了下来。
吕布等到众人坐好后,这才缓缓说道,“现在城外的冀州军进攻越来越勐烈,再这样下去,恐怕城里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众人闻言,皆默然不语。
成廉突然大声说道,“温侯不必担心,就算冀州军进攻在勐烈,想要破城也没那么容易。”
张辽摇了摇头,“成将军,这段时间冀州军进攻确实勐烈,我军损失惨重,而我们双方的人数差距太大,就算是同等的消耗,最终坚持不住的也是我们。”
成廉愣了一下,随即大声说道,“张将军,难道你怕了吗?”
张辽苦笑着摇摇头,“成将军,事已至此,还说什么害怕,我只是说,如果按照现在的打法继续下去,我们坚持不了多久而已。”
成廉冷笑一声,“这么说来,你还是害怕?”
张辽虽然脾气沉稳,但此刻也有些怒了,“成将军,我张文远这么多年来,无论面对多少敌人,你见过我怕过吗?”
说到这里,张辽叹了一口气,“我们就算是阵亡,我也绝对不会怕,但是,那些跟着我们的兄弟,恐怕也会在这一战中,唉,想想有些对不起他们呀!”
高顺突然开口说道,“大家不要说了,还是听温侯的吩咐。”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去看吕布。
吕布点了点头,“张将军说的对,拼到最后,恐怕吃亏的还是我们,所以,还是要早做打算。”
说到这里,吕布转过头去看张辽,微笑着问道,“张将军,本侯知道你足智多谋,这一次,你可有办法?”
张辽皱了皱眉头,随即摇了摇头,“温侯,在下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吕布一愣,随即摆了摆手,“张将军,有话尽管说!”
张辽拱了拱手,缓缓说道,“温侯,这段时间冀州军进攻勐烈,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主要的进攻方向是北面,而南面和东面的攻击相对弱一些。”
说到这里,张辽语气顿了顿,但紧接着,也不等众人回答自己的话,便拱了拱手,缓缓说道。
“温侯,兖州可以没有我和任何一个人,但是绝对不能没有温侯。
所以在下认为,温侯应该率领并州铁骑,从南城门的方向离开,凭借温侯的武功,再加上并州铁骑保护,一定可以顺利离开。”
听到这番话,吕布愣了一下,“张将军,你想让本侯离开?”
张辽拱了拱手,“温侯,请恕在下直言,城池绝对无法保住,现在也只是坚持而已,但是就算是坚持的再久,也早晚有城破的那一天。
所以末将认为,温侯应该离开城池,去和东南兵马汇合,然后再重整旗鼓,同冀州兵马周旋,保住兖州。”
张辽的这番话刚说完,成廉已经大笑起来,“张将军,俺还是没有看错你呀,果然和俺想的一样,让温侯离开了,大家也就放心了,就算是城破,大不了同归于尽,也就没有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