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将皇位传给了大皇子的这个消息,在大夏五年三月初六的这个晚上,惊爆了长安城!
没有人相信!
因为皇上如此年轻!
因为皇上在位的这些年,大夏飞速的发展所有人有目共睹!
甚至所有的人都相信大夏在皇上的带领下,必然会一路高歌的前进!
未来的生活一定是更美好的,没有任何人会质疑这一点!
皇上好端端的,他怎么就不干了呢?
皇上将大夏交到了一个年仅十二岁的皇帝手里……他就算是当个太上皇看着大夏也好啊!
但那场大朝会在傍晚结束的时候,皇上明确的说了,他不当什么太上皇,他是临时的海军远征军统帅。
莫非这远征会有极大凶险?
所以皇上才传位给了大皇子?
长安城的老百姓们沉默了,忽然觉得皇上的退位让他们对生活美好的预期变得迷茫了起来。
千年以降,像皇上这样的明君哪里去找?
像皇上这样近乎全知全能,还极为平易近人,啥事都为老百姓去想的皇帝,那是打着灯笼火把也再难找到一个的。
哪怕武天赐是皇上的亲儿子,他恐怕也难以逾越皇上创下的那些丰功伟绩!
这个夜里,长安不夜城的灯火依旧不夜,但几百家的青楼居然都没有什么客人。
这个夜里,繁华的朱雀大道,那些铺子依旧开着,却几乎无人光顾。
长安城数以百万的百姓们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根本没有心情去逛青楼,更没有心情去购物。
他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了一起,令茶楼酒肆的生意爆满。
他们在喝着茶或者吃着酒说着过往,这大致就是忆苦思甜吧,无一例外的都是在说着皇上的那些事。
从临江至金陵。
从金陵至武朝的观云城。
从观云城至海上,又到这长安等等。
司马韬等人也在四方楼,只是今儿个晚上都没有了吃酒的兴致,一桌子的菜也没人动两口。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们说大夏的天会不会变?大夏的政策会不会变?”王孙无忌低声的问了一句。
“我觉得没啥变的,”司马韬想了想又道:“你们想,新皇年幼,在宫中皇上本就不允许结党营私,所以新皇是没有属于他自己的势力的。”
“这就意味着他需要那些旧臣。”
“而皇上将燕北熙、宁玉春和秦墨文调入中枢担任了三大宰辅之职,这分明就是为了让他们辅佐新皇,继续大夏的政策!”
“司马兄所言有理!”种济堂肯定了这一说法,“你们想想,这三位宰辅可都是和皇上有过命交情的!他们没可能对大夏有别的想法,他们就一定会尽心尽力的辅佐新皇,所以皇上在这时候禅让,事实上也是在给新皇成长的时间。”
“何况皇上虽然去远征了,他终究是会再回来的。只要他在大夏,哪怕他啥名头都没有,我敢说这大夏就没人敢起来弄出什么幺蛾子!”
“这就是老虎的余威!足以震慑天下宵小!”
余行简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咱们也别多想,皇上这次远征归来,一定会将海上那丝绸之路给开拓完善。”
“咱们都是大夏的商人世家,我觉得吧……诸位还是把心思放在生意上,等皇上归来,那一条黄金之路铺就,咱们就会开启远洋贸易的时代了,能不能在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下抢占鳌头多分一杯羹……这就是接下来咱们这三年之内要做的准备!”
……
……
商人们讨论的是皇上卸任会不会对大夏的商业环境造出影响。
当官的所讨论的当然就是未来朝廷的格局了。
云西言来到了燕熙文的府上,没料到的是秦墨文和宁玉春也在,甚至还有燕北溪和南宫一羽。
他连忙上前和这三位老臣见了礼,坐在了茶桌旁。
“坊间传言甚多,咱们皇上今儿个丢出的这个炸、弹实在是太生猛了!”
云西言将来的路上听见的一些话大方的说了出来,燕熙文煮着茶咧嘴一笑摇了摇头:
“要说来吧,这也怨不得老百姓发发牢骚。他太深入人心了,莫要说老百姓舍不得他退位,咱们说句心里话,我也舍不得。”
“有他在宫里,哪怕他啥事不做,我这心里呀,做啥事都踏实。或许这就是依赖吧,我们都习惯了大事由他决定,小事也给他把把方向。他这冒然一家伙撂担子了……我这心里也忐忑。”
燕北溪这时候蹙眉说了一句:“所以,他的功绩太大不是个好事!”
这话让所有人一怔,燕北溪捋着胡须又道:“你们想想,他成了大夏无法超越的存在,他给新皇会带来怎样的压力?”
“往后施政的过程中,大夏所有的百姓都会拿他的功绩去和新皇相比……说句实在话,莫要说新皇才十二岁,就算是二十岁,他也万万没可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