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命,岂有那么容易。
“砰砰砰…”
燧发枪继续开枪,快速收割着逃跑清兵性命,最后,只有八九百人逃出燧发枪射程外。
但是,他们的噩梦还没有开始。
要是有盾牌防护,能防住虎蹲炮无数小弹丸。
逃跑中的清兵失去了防护,虎蹲炮就是他们的噩梦。
“轰轰轰…”
四十门虎蹲炮再次开炮,密集的弹雨倾泻而下。
“啊……”
大多数的清兵皆中弹,倒地惨叫着。
倒地之人,一部分当场死亡,一部分在哀嚎惨叫。
最后,两千五百出战清兵,只剩下百余人逃回来。
部下出战,仅剩不到一成逃回来,马浩宇面如死灰,一颗心凉透了。
完了完了!就算没有战死,也会被治罪。
以往清军碰上明军,虽然作战有伤亡,哪怕是遇上战败的情况,也绝不至于战损比例如此之大。
“喔…”
“我们胜利了!”
明军官兵们欢欣鼓舞。
“谁说建奴不可战胜,我们大同军就是建奴克星!”
“在其他友军眼里,建奴难以战胜,我们大同军,跟其他明军不一样!”
“那当然不一样,姜将军说过,我们大同军,要做天下最强军队!”
“现在只是打八旗中的汉军,我们到底能不能战胜满洲八旗,要打过之后才知晓!”
“那边就有八旗骑兵,真正的考验在后头!”
官兵们在诉说着喜悦之情,亦对能不能打败满八旗心存疑虑。
小土丘上,姜瓖和三人,都望着远处八旗骑兵动静。
廖秋军道:“鞑子骑兵很快就会来,但愿三营能撑住!”
要是被骑兵冲近,就算有数千步卒,也未必是一千骑兵的对手,除非有军队训练有素,有明确、有效的对付骑兵战术。
姜瓖知道,明军对上清军,屡战屡败,许多人对八旗骑兵有畏惧心理,只有跟满八旗作战的胜利,才能消除老兵们的畏惧之心。
赵天麟道:“照我看,若是那边的清军骑兵敢出击,一营不仅能胜,还会是大胜。”
姜瓖淡淡道:“说得没错,我很有信心!诸位,等着看好戏吧!”
在前方,一营火铳兵清点伤亡人员。
受伤的被扶下去迅速救治,死亡的被抬走,重新排好队列。
“禀报游击大人,我军战死十一人,受伤二十五人。”
听到报告,兆辉甚感满意,以如此小的损失,击毙敌人如此之多,伤亡比例差距如此大,世所罕见。
在火铳数十米到百余米之间,还有一些尚未死亡的清兵,主要是那些被打中腿无法起身的人,他们躺在地面上,不断呻吟着。
在两百余米距离,被虎蹲炮打中倒地暂时未死的清兵更多。
没有人去理会这些人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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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浩宇带着残兵败卒,灰溜溜地回到斋萨佟这边。
用不着他禀报战况,斋萨佟已把作战过程看得清清楚楚。
不仅仅是他,许多满洲八旗兵士们,亦看得很清楚,明军竟有如此犀利的火器、如此训练有素的火铳兵、如此恰当的战法,无不惊骇。
“大人,明军火铳太厉害!卑职无能为力!”
马浩宇心慌慌地说着这些话。
此时的斋萨佟,脸色变成了猪肝色。
他绝不甘心失败,发誓要把对面的明军干掉。
在八旗清军中,一个牛录三百人,由牛录章京统领,甲喇章京下设有五个牛录,一千五百人。
一千五百骑兵,在斋萨佟命令下,迅速都集结起来。
这些清军骑兵,兵器有两种,分别是弓箭和马刀,远战骑射,近战用马刀,让一切对手吃尽苦头。
在以往,明军、蒙古兵、朝鲜兵,都不是满八旗的敌手。
坐在马背上的斋萨佟,再次仔细观察着明军,明军最前面是火炮,火炮后面是三排火铳兵,以线型横向排开。
后面的战阵分成左中右三块,长枪兵方阵和盾牌兵在中间,盾牌兵在前,长枪兵在后,骑兵分列在两翼。
这样的阵型,让斋萨佟不禁放心下来,他清楚,对面的明军这种步阵等于放弃了纵深,只要他的骑兵突破了最前方的火铳兵,那么整个明军的阵线都会崩溃。
虽然明军后面也有长枪兵和骑兵,但是布置在后面基本是废了,一但被突破了前阵之后,清军就会趁着胜势,一股作气冲垮后阵,取得胜利。
刚才明军火铳兵三排轮射战术,斋萨佟观察得很清楚,他对此战法很是佩服,他坚信,凭借自身骑兵的速度,一定能冲近。
至于要付出多少代价?斋萨佟做了最坏的打算,有可能要折损一半骑兵。
碰上了明军,绝不能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