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燕王……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军在朱仙镇大战两月,军中粮秣只剩三成,如今又新编了二十万军马,数十万军马调动,哪里来的粮草维持?”
李兴之如今威权日甚,刚刚又晋封燕王,他决意继续出兵,诸将根本不敢多言,只得把目光看向坐在武将最前排的王忠。
看着行营内一众文武同僚的目光,王忠只得硬着头皮起身将官军面临的困难叙述了一遍。
“王帅说的在理,中原之地久经大战遍地饥民,万一处置不当,只恐滋生流寇,莫如以安民为主,待山东、淮扬的夏粮收上来,再行出兵事宜。”
新任河南巡抚顾君恩对王忠的建议很是赞同,没有粮食,谁肯给你卖命?尤其是新编的二十万顺军降兵,万一引起兵变,说不得其中又会出一个李自成。
“粮秣的问题尔等不要担心,少则一月,多则两月,便有足够的钱粮运抵开封,诸位现在要做的就是整训兵马,粮草一到,大军就要立即启程。”
李兴之脸色自若,孤王没有粮食,晋商那里可是堆积如山,即便是二十万大军出征的钱粮,李兴之相信晋商的粮食也能撑到夏收,届时南征军团可以在当地就食,山东的粮食也能调运陕西和辽东,这样朝廷的压力就会减少很多。
“殿下,您就说吧,让咱们怎么打,只要有粮食,末将等立刻就能出征。”
靖北军以军功授爵,各镇将佐在听到没有粮食压力的消息后,一个个胸脯拍的震天响,就是新投的顺军降将也是两眼放光地看着主位上的李兴之,闯塌天刘国能自从投了靖北军后,都能封个伯爵,咱总不会比他差吧。
“诸位将军能忠勤国事,孤无忧矣,今孤以中书省左丞相、大都督府大都督、燕王的名义改授杨彪为湖广总督,下辖本部第一镇、高将军的第十镇、骑兵第二镇、以及独立一至五镇,出镇武昌,筹建长江水师,据长江上游,虎视江南,孤以传谕湖广巡抚宋一鸟和四川巡抚邵捷春于当地筹措粮草物资,杨兄弟,江南孤便交给你了,若能攻取南都,孤便上表朝廷,授你为高阳郡王,世袭罔替。”
“末将领命……其实王不王的末将到无所谓,破了南都,那些朝廷大员家的女人,还有什么潞王王妃您可要都赐给末将。”
杨彪是田见秀归降后,赶到开封行营的,在听到李邦杰这夯货睡了皇台吉和吴三桂的女人后,就是懊悔不已,他驻军淮扬,扬州的痩马是弄了不少,可是这卖笑的女人哪里比得上鞑子皇后、王妃有征服欲,当然杨彪这样做,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朝廷,也就是自己的老兄弟李兴之知道自己只喜欢金钱美色,对权利没有欲望。
“混账!潞王是孤的王叔,你要睡他的王妃?你想做什么?天下未定,你就得意忘形了?福王世子妃有个妹子,今年刚刚十六,贤良淑德,美貌端庄,待你替孤恢复了南都,孤便给你保媒。”
李兴之心中感慨,随着自己的权利日甚,杨彪这样的生死兄弟都对自己起了戒备的心思,还当着诸将面前学着王剪自污起来。
“末将多谢大帅!”
杨彪一脸懵逼,这不对呀,老子在扬州看戏,戏文里都是这么演的,大将出征在外,就得拼命地向皇帝老子要钱要女人,合着自己这次要了个婆娘。
挥退了杨彪,李兴之转头看向王忠洪声说道:“王忠,嫂子向来贤惠,咱们起兵后,对咱一向照顾有加,咱就不给你说媒了,这次攻略陕西,第二镇、新二镇、骑兵第四镇,以及新编的独立六至十镇全部交给你,待军粮足备,你便驱中原之兵,直扑潼关,若能逼降孙传庭最好,若是不能逼降,便送他去见先帝。”
孙传庭是人才不假,但如果是自己的敌人,李兴之绝不会心慈手软,流寇速败,秦军必定丧胆,靖北军手握朝廷大义,李兴之相信秦军各镇总兵定然生出了首鼠两端的心思,只要靖北军兵临城下,秦军定然不攻自破,如今春暖花开,一旦晋商被自己拔除,辽东的建奴没有粮草物资补充,说不得就会狗急跳墙,不是起兵犯境,就是出兵朝鲜打粮,所以南征和西征事宜,李兴之只得交给王忠和杨彪。
王忠慨然领命:“大帅放心,末将定能一举攻占陕西,歼灭孙传庭之秦军。”
李兴之思量了一下,又开口说道:“此次河洛会战,我军缴获了三千六百门火炮,也由你二人统一调用,望诸将同心同德,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顺军的火炮虽然质量不佳,但是傅宗龙、汪乔年、李自成他们都能用,李兴之自然也用的,何况这批火炮并不是用于对付东虏,而是南都的老爷兵和陕西的孤军,李兴之认为足够使用了。
“燕王殿下,末将自投朝廷,寸功未立,如今大军西征、南下,又没末将的事,末将不服。”
新十镇镇将袁时中,掰着指头数了半天,突然发现,李兴之点了这么多兵马出征,居然没点到自己身上,心中不忿,急声问话。
李兴之笑道:“袁将军且稍安勿躁,中原甫定,尚有不少漏网之鱼流窜进了附近的山中,孤素闻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