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来了,这家伙是跟着跟尉迟敬德来的。马跑得飞快,远远见到李洛,就从马背上飞了下来,一个漂亮的前滚翻卸去了力,一把抱住李洛放声大笑。
没等高兴完,长孙冲就在李洛的营帐内翻腾起来,他身后几个兄弟眼巴巴的看着校尉不停地往嘴里塞东西,馋得直咽唾沫,可是李洛站在一边,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上去凑热闹。
李洛笑着对他们说:“长孙冲是我的兄弟,你们也拿点吧。”
话音刚落,场面一下子就混乱起来,营帐都要被折腾得散架了,长孙冲拳打脚踢,想要阻止众人的哄抢,效果不佳,他自己也挨了无数拳脚,眼看着寡不敌众,就揉着眼眶跳下马车,嘴里还叼着一节香肠。
狠狠地在几个埋头狂吃的家伙屁股上踹几脚,就全当报仇了。
李洛从他嘴上取下香肠,对他说:“这是生的,得蒸熟了才能吃,你跟着尉迟将军难道说没有饭吃吗?”
不问还好,一问长孙冲就眼泪巴啦,满脸哀痛:“哥哥我也是娇生惯养的,又在你家吃饭吃得嘴刁,哪受过这份罪啊,他们做饭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煮,把菜肉米一起煮熟了就算!”
“还不管饱啊,说是要节粮,每人只准吃八成饱,哥哥我正长身体呢,难免吃的多些,上次多拿了两个饼子,厨子不许,揍了厨子一顿,结果差点挨军棍!”
才得意两下,长孙冲屁股就被尉迟恭踹了一脚。
“谁教你这么跟先生说话的?你老子把你送到我的军中,就得接受老夫的管教,别想搞特殊!”
将军面前长孙冲是一点也不敢放肆,见着将军跟见着老爹没有多大区别,反正都是挨揍,挨谁的不是挨啊。
见到长孙冲乖乖受教,老牛跟李洛打了声招呼就到前面整顿兵马,把空间留几个小子。
程怀默把怀里的小酒壶塞给了他,长孙冲可能馋疯了,一仰脖,一壶烧刀子就下了肚,贪婪的抖干净最后一滴才罢休。
方和李洛理想中的塞外坚城相去太远,原想就是比不上长安,好歹也是关内的矮城强吧,谁知道就他娘的是一个土围子,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看到城墙上拉里邋遢的守卫,松松垮垮的披着皮甲,这让他的不安全感更强了。
不愧是兄弟,程怀默看出了他的不安:“李兄不用担心,城墙上的全是辅兵,作战的精锐是不用来放哨站岗的,有哥哥在,就是千军万马也能保你周全。”
在方见到了苏定方,原以为这位名将应该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却不曾想到他娘的除了猥琐,还是猥琐。
“贤侄不惜辛苦而来,为我大军解忧,本将十分欢迎,今后军中后勤就有劳贤侄,还请不要推脱。”
军伍里的人说话很干脆,李靖说话就很是干脆。
算了,不要为难老方了,听说之前他被老爹收拾了一顿,如今他把儿子都送来巴结自己,还想他在自己面前摆威风吗?
李洛一屁股坐毯子上,笑着对老方说:“方将军,我以为到了你军营,就是到你家里,准备大吃你一顿,您酒也没有,菜也不被,莫非是欺我年少?”
一顿话把老方说得愣住了,旋即又放声大笑,震得李洛耳朵都有回音了,他才停下来,大喊一声:“上酒菜。”
老方放下了恭谨,对李洛说:“陛下在我等临行前,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贤侄,贤侄是算学名家,又是犬子的先生,我又岂可失礼!”
“方将军的武勇天下闻名,万军中取上将头颅如同探囊取物,李洛只恨身子单薄,上不了战阵,杀不了敌人,幸好还有一门浅技在身,能为大唐昌盛略尽微博之力,已为幸事,借将军美酒,李洛敬将军一杯。”
老方笑的只见一张大嘴,平底的陶碗满满一碗酒,手一扬就下了肚。长孙冲和程怀默狐疑的看了一眼李洛,不明白他打什么鬼主意,往日两人可是有仇的,以李洛如今的地位,应该也是不用怕他才是。
酒宴上宾主尽欢,老方都喝高了还卷着舌头说要与李洛再干三碗。
辞别之后,已是日落时分,几人在城里漫步,不时有成队的军士排成队列擦身而过,似乎在告诉李洛这的却是一座军事堡垒,不是歌舞升平的长安。
“李兄,你今天怎么变了一个人,你几时也学会溜须拍马了?还是对苏庆节他老爹?”
“我这可不是溜须拍马,苏将军行军打仗是有真本事,此次攻打突厥,是他建功立业之时,能为我大唐上阵杀敌的都是好汉,我李洛全都敬重十分。你们两个崽子,如果也能在战场勇猛杀敌,我李洛一样敬重!”
“李兄你又不比我们大多少,为何老是想以前辈自居,还能不能和我们做兄弟了?”长孙冲斜着眉说道。
“老子马上就十八了,还是个有媳妇的人,你们均尚未成亲,如何与我同辈?”
两人不服,说完就要跟李洛干仗,李洛只好骂声“粗人”躲开。
在马邑见到了孙思邈,他不仅肩负着军中的医务工作,还管理着全城的整洁。他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