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乘马西逃了,但此时的突厥军队早已经大乱,他们一边震慑于天上的天神,一边疲于应付程怀默的唐军,根本来不及撤退。
到处是阵亡的士兵,到处是摄人的火光,还有唐军手中的弓箭太可怕了,两百步外就可以将人射杀于非命。
苏定方也来了,随后李靖也带兵杀到,颉利带着部分兵马跑了,留下的只能抱头鼠窜,结果全成了唐军的刀下亡魂。
阿蔡几个手都软了,他们发誓这辈子都没一次性射过这么多的弓箭,没有,训练的时候都没有!
一个个敌人傻乎乎的站在那里等着你射杀,这种事情他们见所未见,他们又岂能手软?
即使颉利下令对自己几人进行空中反击了,可他们的弓箭根本连自己一半的射程都达不到,但自己却不仅可以一箭击中他们,带着火光的箭头还会在敌人身上燃烧,被射中的敌人即使没有被箭射死,也会被火活活烧死。
这战打的太过瘾了,直到吊篮里的箭不知不觉被射完,他们才想到返航。
苏定方懵了,李靖也懵了,他们计划周详,此战有很大的把握,认为定能打得颉利溃散而逃,可没想到会如此的轻易简单。
毕竟按照原计划只是苏定方带着两百人突袭,李靖带着三千兵马紧随而至,三千对数万,即便是趁其不备应该也不会那么顺利才是,这也太顺利了,顺利的让人难以想象!
更让人难以想象的是,自己军队里有人可以射出带火的箭矢,作为主帅自己竟然不知……
襄城外,李洛带着自己的部曲等候在一个小山坡上,用手中的望远镜持续观察着襄城内的情景。可惜除了朦胧的火光,他什么都看不见。
李靖选了个突袭的好时间,也是借着雾霾的遮掩才能悄然地接近胡人数里不被发觉,同样的,此刻即使借用科学仪器,他也无法看清城内交战的情景。
希望程怀默没事吧,李洛从没这么紧张过……
然后他看见半人高的草丛处有人影闪现,他令人前往察看,部曲带回来两人,模样有点窘迫。
一位四十几岁,一位五十有余,两人气喘吁吁,着实受了不少惊吓。
“阁下可是李驸马?”唐俭拱手问道。
李洛没想到对方认识自己,拱手回道:“正是,两位前辈是?”
“老夫唐俭,这位是安修仁安将军!”
李洛赶紧再次作揖,他倒是把前往抚慰的莒国公和安修仁给忘了,两人也算是本事,历史的轨迹修改,依然能乘乱逃脱出来。
“莒国公,不知前方战事如何了?”
担心程怀默的安全,李洛不曾与两人多作寒暄。
唐俭摇头:“老夫和安将军奉命前往颉利军中抚慰,唐军突然杀至,不仅颉利未曾想到,我们二人也未曾想到。颉利被袭,心中岂能不有怨言?等他反应过来必会我杀我二人泄愤,我们趁颉利反应不及,乘乱逃了出来,城中的详情我们也不知!”
“说来真是可气!”
唐俭冷哼一声道:“定是李靖那个老匹夫,为了取胜竟然断然置我二人生死于不顾,简直卑鄙!”
唐俭气愤,安修仁同样心有怨言,他拱了拱手以示对李二的尊敬,道:“用末将性命换大唐百姓之安宁,在下赴汤蹈火不敢有怨言,可是李大帅何不事先知会一声,让我等早日对家人道别也好啊!”
二人的气愤,惜命的李洛可以感同身受,两人能够虎口脱险也不能不说有几分幸运,换成自己在敌军中假意抚慰,却被自己人放了鸽子,差点命丧敌营,这种事李洛是断然无法接受的。
不过李靖的事他不好随意在二人面前评价,站在个人立场上,他的做法过于阴狠,但是站在整个战争的角度,又会有多少人真正在意眼前这二人的生死呢?
“好在两位前辈都吉人天相,能够化险为夷,李洛在此恭喜两位了!阿大,拿酒来!”
阿大也是李洛的部曲,他从阿大手中接过随身的酒壶递给二人,让他们暖胃压惊。
几口烧酒下去,两人镇定了很多,脸上也慢慢有了笑意浮现出来。
“说来此次能够虎口脱险,还多亏了几位‘天神’,他们竟然飞空掠至,隔空对颉利出手。要不是他们的出现震慑了颉利众将士,以致于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我们未必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敌营!”唐俭道。
说到“天神”,安修仁同样心有余悸:“真不知道这些假扮天神的到底是何方高人,老夫也是万幸他能够站在我大唐这边,一个能够上天遁地,还能够凭空制造火焰的人,造成的破坏力着实可怕,要是大唐能组建一支这样的天神军,有多少颉利也不够我们杀的啊!”
李洛心里腹诽,组建一支天神军,你真是敢想,制造这样的三个热气球,已经快把老子带来的好酒折腾光了,如果老子找不到替代的能源,烧光长安的酒也组建不出一支军队来啊。
不过这两位倒是有几分见识,能够一眼认出那是人不是什么真正的天神,更没有像无知的百姓一样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