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日府中如此热闹,定然有好事上门,我得去瞧瞧!”
随着一阵叮叮铛铛的声响,李洛如临大赦的从房间跑了出来,留给一脸幽怨的李丽质一个勤奋的背影。
李洛紧急洗漱之后,来到了院子之中,只见颜夕同几个下人一脸同情的望着院中的青年嘀嘀咕咕自言自语。
“六十人,三百二十瓶酒,五头猪,六头羊……”
青年掰着指头神神叨叨的样子,很快又一脸惋惜的说道:“惭愧啊惭愧,糟蹋啊糟蹋,可惜了可惜了……”
李洛走到青年身后,他居然还未察觉,李洛只好向下人询问:“他这是咋了?”
下人也是围观得痴迷,突然发现自家大人前来,颜夕赶紧一边行礼一边解释起来。
“大人,你总算是起来了!奴婢一早便发现张家公子在此长吁短叹,对奴婢的询问也是不理不睬,奴婢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唯恐张家公子是昨日吃酒过多烧坏了脑子,现在还请示大人,奴婢是否要去请郎中前来?”
李洛也是站着醒了醒酒,才勉强想起此人的身份来,张大象,邹国公张公瑾的长子。
想来此人还是同长孙冲等人同一批进入国子监的,但同为长安城的一代,李洛对他印象并不深刻,主要还是那群纨绔崽子太过耀眼,几乎吸引了李洛全部的视线,反而像长大象这样食不言寝不语的人会显得与众人格格不入。
李洛仔细观察下,长大象虽然衣裳稍后不整,头发也有些凌乱,但眼神专注并不涣散,应该不是犯了什么痴症,遂对颜夕几人摆了摆手,走到长大象的跟前。
吼了两声后,张大象才反应过来,赶忙对李洛行礼。
“长大象,你神神叨叨的在干什么呢?”李洛好奇的问道。
“先生,学生酒醒之后深感惭愧,昨日酒宴上太过冲动,不知不觉间与众人一起山吃海喝,今日学生细算之下,才发现我等以于昨日纵情挥霍掉了先生三百贯的钱财。”
“这些钱财可供长孙兄等人逛两个月以上的青楼,可供我母亲大人买上十年的胭脂水粉,还可供一商贾巨富在长安城安家落户……”
“最重要的是,如果用于去年的赈灾,至少可以挽救上千条人命!”
看着张大象一脸认真的模样,李洛不禁笑道:“你大早上的在这叮叮铛铛的摆弄瓶子,就是在此计算昨日我们吃饭饮酒所花的铜钱?你菜钱好算,可是这酒钱你又是如何计算的?”
李洛提供的酒,都是自己系统签到得来的现代酒,虽然不要钱,但放在唐朝其价值根本无法估量。
“以梨花春为例,斗酒三百,先生的酒瓶子大小不一,酒也有所不同,但口感无一不是十倍于梨花春,那劲酒我以六百计算,五粮液以八百计算,茅台我以一千计算,昨日我们一共饮下三百二十瓶酒分别是……”
“你倒是好算计啊!”
唐朝的酒一般以斗为单位售卖,而李洛的酒却是以瓶子的大小容量为计量单位,李洛对于张大象不仅能准确算出酒的分量,还能对劲酒、五粮液和茅台三种酒的价值优劣作出准确区分的行为深表震惊。
只是震惊的同时,他看到墙角的一大滩水汁,不由得捂着鼻子问道:“我为何能从你身上闻到一股不详的味道?”
张大象奇怪自己计算了一个大清晨才得到的结果,为什么先生一句轻飘飘的“好算计”就过去了,按照他自己的估计,国子监的学生中,能达到他这般算力的人,已经绝无仅有了。
他小有不满的抬起袖子闻了闻后,才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这不是什么不详……昨日的酒喝得有点上头,学生半夜一直找不到茅房,这应该是墙壁对尿的反射作用造成的……”
真是好有力量的一泡长尿啊!
几个丫鬟在一旁憋着笑,但李洛却是没有取笑他的意思。
尽管他的反射不是很恰当,但张大象也算是有限的几个能把李洛的课程听进去的人,现在悄然回忆,每次能把作业按时完成,并回回考试及格的人,好像就是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张公瑾之子。
把他赶回家换衣服后,李洛草草吃完早饭,向皇宫敢去。
银行的事情是定下来了,但大本营的建设和人员的任命却还没有定论,此时,李洛已经有了计较。
长孙皇后寝宫中,李二一脸不满的看着长孙皇后笑呵呵的吃着豆腐丸,几次对着李洛怒目而视想要训斥,全都被长孙皇后瞪了回去。
等长孙皇后吃饱喝足后,她才笑着转头对李二说道:“陛下你急什么?洛儿说这豆腐丸子和豆浆油条适合喜欢清淡的臣妾,而他为你准备了很辣的正宗重庆火锅……御膳房还在做呢,陛下用不用臣妾吩咐他们少放点辣?”
“哈哈,还是洛儿了解朕,朕就喜欢火锅,喜欢辣,辣好,辣好啊!”
李二哈哈笑着,对李洛先前的不满一扫而逝,很快火锅就被送来了,只是面对这次的变态辣,李二也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爹,银行的建设我已经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