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克达发出一声惨绝人寰嚎叫,就连人带马痛倒在地,
旁边早就同时有数柄大刀砍下,顷刻间之间瓦克达就变成一堆散发臭气的碎肉。
而此时跟着他进来的一百名白巴牙喇兵也同时都被杀倒在地。
外边还未进门的鞑兵,听到里面传来惨叫,已知道有变。
连忙向后撤退。
奉集堡的城墙上,一堆滚木礌石朝着鞑兵丢下,又有鸟铳和弓箭居高临下一起发射。
那些靠近城墙,又毫无防备的鞑兵被打的鬼哭狼嚎。
待要整顿队伍,往城墙上射箭反击。
东南面又传来震天杀声。
城墙上此时又挂出一个满脸肿泡还淌着粪汁的人头,正是瓦克达的人头
离城墙还远点的鞑兵见此情形,心惊胆碎,主将已陷亡在堡内。
几个甲喇参领连忙下令撤退,众鞑兵纷纷转身策马而逃。
原来,那奉集堡派兵去向沈阳报信告急时,东江军确实只用三千人在攻,也并未攻下。
报讯者出发半个时辰后,本来潜伏的万人就冲了出来,围攻奉集堡,四面竖起长梯,攀爬城墙。
这奉集堡内本就只有鞑兵六百人镇守。
这六百人就算长了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应付如此规模的围攻。
不过一个时辰不到,这奉集堡就已被东江军占领。堡内一个鞑兵都未能脱逃。
等瓦克达率兵来时,早有东江哨探提前侦查到,于是便又让三千兵上演了一出假攻城的戏。
让瓦克达误以为奉集堡还在鞑兵手中。
这地上的尸体,以及攻城受伤者,各种攻城器械残留,都是前面现成留下的,不必多做伪装,就能以假乱真。
瓦克达性子本就鲁莽,根本没有耐心细查破绽,就这么上了当,送掉自己性命。
当然,即便他不上当,就直接回沈阳而去,路上照样会碰到拦截,多半还是会丢命。
只不过用现在这手段,除掉瓦克达,歼灭六千鞑兵中的大部分,更容易了一些。
那四千建虏骑兵逃出五里路,经过两个矮山之间的狭路时。
忽然砰砰啪啪数声。
奔在最前面的马匹长嘶数声,马头急栽向下,马屁股朝天抬起,重重跌倒。
骑在马上的鞑子猝不及防之下,被狠狠摔在地上,有的还能爬起来,有的却是硬生生摔断了脊椎,再也挣扎不起。痛苦哀叫。
后面的建虏大惊,连忙勒马停住。
他们仔细往下探看。
这才发现,这路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牵了许多绊马索。
虽然现在他们可以下马去把这些绊马索尽数割断。
但前面跌倒的人马,已经阻碍了后边人马的行进。
一时之间,四千人马拥堵成一团。
正在乱哄哄时,两边山坡的灌木和林丛中,又冒出成千上万的东江兵来,纷纷向下射箭放铳。
铳如密雷,箭如骤雨。
鞑兵待要射箭还击。
山坡上的东江兵,却又在林木山石的遮挡之下,不断移动变换位置,难以对准。
鞑兵仰头向上胡乱放出的弓箭,也没有多少能射中目标。
这一轮攻击下来,除了一些穿重甲的鞑兵头目没有怎么受伤,其他的鞑兵死伤惨重。
有一千多鞑兵,眼见这么继续往前,有死无生。
在三个牛录额真的率领下,掉头向回路冲去。
冲出狭路口后,往西向浑河方向奔去。
他们意图是沿着浑河东岸再冲回沈阳,虽绕远路,但这条路线地势平坦,视野开阔,相对来说,逃生的机会大出许多。
剩下近三千鞑兵反应慢,已经被两边山坡上冲下的东江军团团围住。
在这狭道两侧埋伏的东江军,也足有两万多。
三千鞑兵中有些悍勇鞑子还在疯狂死战,浑身鲜血。
还有许多人眼见这情形,已经放下刀叉,放弃抵抗。
不过小半个时辰,这剩下三千鞑兵已经被全歼。
晚上酉时二刻,那取道浑河东岸的一千多鞑兵终于逃回沈阳。
而此前被分兵去清扫奉集堡外围的那一千五百鞑兵中,也零星有两三百人逃了回来。
他们被瓦克达分派出去后,大多都碰见小股东江兵骚扰,被引逗追击,渐渐远离奉集堡,然后被忽然出现的埋伏袭杀。
有五六百人比较机灵,见势头不对,返回时又遥见东南山坡边数以万计的东江军,便吓得直接往沈阳方向逃回,中途又遭遇截杀,最后逃回两三百。
进沈阳城后,便向代善通报了瓦克达死讯。
代善听后大恸,几乎晕倒。
恢复镇定之后,下令全城戒严,对城中汉人奴仆严加戒备。
同时紧急召集其他几个儿子硕托、萨哈璘、巴喇马、玛占。
另外几个在城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