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伯颜帖木儿大声道:“太师数次攻掠大明,连明人的皇帝都给俘获了,这一次又降伏朝藓,哪一个孛儿只斤家族的男人能够比得上太师?”
阿失帖木儿也道:“太师武功,在整个草原无出其右,大元皇帝的称号实至名归!”
锡古苏台嘿嘿一笑,阴阳怪气的说道:“不错不错,太师英雄盖世,如果能够在大都城的皇宫里登基那就更完美了......不过可惜呀,太师数次在大都城下折戟沉沙,这个大元皇帝的称号未免名不副实。”
“是说什么?”阿失帖木儿冲他怒目而视,一众斡剌特将领的目光瞪视着他,手按在了刀柄上。
锡古苏台的护卫上前握刀而立,双方互相对视,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太师,”沙布丹起身道:“草原上可是有条铁律,非黄金家族不得称汗,您难道想取代大汗吗?”说着目光向元琪儿看去。
元琪儿抱着巴彦蒙克,微微一笑说道:“太师醉了,你也醉了么?”对也先道:“太师,今天可是一个大喜的日子,如果流了血,可不是个好兆头。”
也先呵呵笑道:“太后说的对,”冲阿失帖木儿等人道:“还不快把刀都给本太师收起来,不怕太后降罪吗?”
阿失帖木儿等人忿忿的收刀坐了回去。
经过这场对峙,席上热闹的气氛登时冷了下来。
杨牧云来到那两位朝藓大臣面前道:“本官乃大明兵部侍郎杨牧云,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哦,是杨大人,”其中一人道:“敝人是领议政皇甫仁,这位是刑曹判书郑忠敬。”
“幸会幸会!”杨牧云拱拱手,见席没有人注意这边,便压低声音说道:“古有晏子二桃杀三士,今二位之言,实不下于古人,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杨大人过奖了,”皇甫仁目露异色,“杨大人怎会在此呢?”
“本官奉皇命而来......”杨牧云拉长了语气,“个中缘由不好言明,望二位见谅。”
“唔......”皇甫仁与郑忠敬互相对视了一眼。
“二位,”杨牧云的声音仅他们三人能够听到:“朝藓王是真的打算死心塌地投靠也先吗?”
皇甫仁瞥了远处的也先一眼,叹道:“我王独自抗击也先太师达数月之久,而大明未遣一兵一卒来援,各道府郡相继陷落,最后汉阳失守,为了我朝藓百姓,我王不得已,只得降附也先。”话语中充满了怨气。
杨牧云却是一笑,“朝藓王能屈能伸,也真难为他了......”说到这里话音一转,“方才二位说的话是出自本意呢?还是朝藓王的授意?”
“杨大人,这有何区别么?”皇甫仁目光转了转。
杨牧云淡淡道:“本官只是怕太师雷霆一怒,迁怒旁人,二位安危事小,要是置朝藓王于险地,那就不妙了。”
“杨大人,”郑忠敬正色道:“我王出降时,也是称呼太师为大元皇帝陛下,而太师坦然受之,我与领议政不过遵从我王令谕而已。”
“原来如此,”杨牧云点点头,“朝藓王一番苦心,难得难得!”
三人举杯共饮,不再说之前的话题,言谈之中,皇甫仁发现杨牧云对朝藓的事很是熟悉,甚为惊异,“杨大人去过朝藓?”
“嗯,”杨牧云颔首道:“本官见过朝藓王,不知他现在身体如何?”
皇甫仁叹了口气,“我王身体本就不好,经过这一场战乱,怕是......”
“领议政慎言,”郑忠敬打断了他的话道:“我王有上天护佑,病情定能转危为安。”
“是我失言,罚酒一杯,”皇甫仁笑笑,对杨牧云道:“若杨大人能够回国,还望向皇帝陛下陈述,我王有不得已的苦衷,并非存心叛离天朝。”
“一定一定。”杨牧云举起酒杯,三人畅饮之下不再多说什么。
......
“太师,”这边元琪儿对也先道:“大汗困了,我带大汗回去休息,太师自便。”
“臣恭送太后大汗。”也先起身道。
......
元琪儿抱着巴彦蒙克回到自己大帐前时,发现萨布赫跟索诺布等一干察哈尔将领已静候在那里。
“你们不去喝酒,怎么到本后这里来了?”元琪儿问道。
“太后,”萨布赫面色沉重,开口道:“也先居心叵测,竟然窥伺大汗之位,太后不可不防啊!”
“我说过,太师醉了,说的都是醉话,”元琪儿板着脸道:“没别的事的话,你们都下去吧!”
“可太师在朝藓的时候,李珦就已经称他为大元皇帝陛下了,”索诺布大声道:“太师的野心已昭然若揭,还望太后及早提防啊!”
“太后,您虽然是太师的女儿,可您的儿子姓孛儿只斤,是草原上的大汗,您真能眼睁睁看着太师夺了大汗的位置?”
“住口!”元琪儿呵叱道:“太师对大汗和我忠心耿耿,你们休想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