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的遗体下葬后,元琪儿抱着自己的儿子巴彦蒙克在众人的拥护下以也先的外孙的名义重新登上了汗位,蒙古太师的位子依然是伯颜帖木儿,阿剌知院和萨布赫、索诺布等人的罪责并没有被追究,而是得到了赦免。
蒙古大汗的汗位从绰罗斯氏又回到了孛儿只斤家族,使得蒙古各部之间的争斗暂时平息了下来。
这个时候大明也派来了使节,这个也算是老熟人了,是左春坊大学士商辂。
不过元琪儿对这位大明使节冷漠得多,把他扔在一边见也不见。
阿剌知院请求率自己的部众回西边的草原,元琪儿允准。为此阿失帖木儿找到她大吵了一架。
“你知不知道就是这个阿剌知院是害死父汗的罪魁祸首?”阿失帖木儿冲元琪儿吼道:“要不是因为他作乱,父汗也不会死于非命,你竟然还要放他走。”
面对兄长情绪激动的诘责,元琪儿只是冷冷的道:“我已在父汗灵前起过誓,一切过往既往不咎,你是让我食言不成?”
“你......”阿失帖木儿气极,“你别忘了,你虽然嫁给了孛儿只斤家族,但身上还流的是我们绰罗斯氏的血,父汗对你从小到大的养育之恩,你难道都忘了吗?”
元琪儿瞪视着他,“我是父亲的女儿不错,但我现在还是大汗的母亲,草原上的太后,你别忘了,明人的使节还在这里,他正等着瞧我们的热闹,看你怎样用自己马刀砍向草原同胞的体内!”
阿失帖木儿为之语塞,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难道这么便宜的放他走了?他一旦回到西边的草原,谁还能制得住他?”
“这事不用你管!”
“琪琪格,要是置父汗的仇不报,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妹妹!”
阿失帖木儿还想再说,只见帐帘一掀,元兴裕走了进来。
“大哥,你......”
“跟我回去,”元兴裕一把拉住他,冷冷道:“你如此对太后不敬,就不怕授人以柄吗?”
“我......”
不待他再说,元兴裕把他拉了出去。
......
“你今天怎么突然找到了我呢?”见元琪儿来见自己,林媚儿感到有些意外。
“我有一件事要请你去办!”元琪儿说着塞给她一张写满字的纸条。
林媚儿只是略微瞄了一眼,秀眉微挑,“你为何要我去办这件事?”
“因为只有你能够把这件事办成,”元琪儿说道:“我相信你!”
林媚儿唇角微微一掀,“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呢?”
“因为我想欠你一个人情,”元琪儿淡淡一笑,“不是谁都能够让我欠她人情的。”
林媚儿眸波一转,“看来我是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一切都得依妹妹的意了,”元琪儿笑道:“妹妹执意不肯,我也不能逼你答应。”
“那你让我考虑一下。”
“那好,”元琪儿道:“明日一早你便来答复我,如果你不愿意,我会去找别人。”
......
“商大人棋艺精湛,杨某不及。”杨牧云凝神看了棋盘良久,方弃子认输。
“杨大人心神不属,并非棋艺不及商某。”商辂笑道:“如果你当商某是朋友,有什么话,尽可以说出来。”
杨牧云摇摇头,默不作声。
“皇上会宣诏让你回京的,你不必心急。”商辂似乎窥透了他的心事。
杨牧云笑笑,笑得不大自然。
“杨大人,我痴长你几岁,你能帮愚兄一件事吗?”商辂想要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商大人请讲!”
“能够帮忙让我见一下萨穆儿琪琪格太后?”
“这个......”杨牧云犹豫了一下,“我可以帮商大人试试。”
“那愚兄在这里多谢了。”
“商大人,”杨牧云看着他道:“皇上派你来是想帮巴彦蒙克上位,现在他已成为大汗,你还有见太后的必要吗?”
“既然大老远来了,怎能空手
而回?”商辂笑笑,“至于萨穆儿琪琪格太后接不接皇上的诏书,我也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商大人忠于职守,让人钦佩!”杨牧云说道:“不知您此番来是皇上的意思呢?还是他人的主意?”
“这难道有什么区别吗?”商辂目光转了转笑道。
“不管怎么说以目前形势,漠北各部是不能够再侵扰中原了,”杨牧云说道:“至少十年内朝廷是不用担心的。”
“如果能与他们修上百年之好,于国于民岂不更为有利?”商辂笑道:“听说萨穆儿琪琪格太后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大汗年幼,是一直会听她话的,恐怕今后数十年我大明都要跟她打交道啊!”
“草原态势瞬息万变,商大人说这话未免为时过早!”
商辂捻须笑道:“杨大人话虽不错,可她能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