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又犯了丢脸的错误,写的时候大概真是魔怔了,这么多个李弘成,我硬是没有发现,眼睛就像是瞎了一样,真的,无从解释去……抱歉,抱歉。今儿写的少,实在是近年关的日子,忙的有些屁滚尿流了,我有些恐慌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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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还是大初几的时辰,放在往常,那些红红的鞭炮纸屑还在雪地上飞舞着,那些微微刺鼻的爆竹气味还在街畔宅后美妙着,一切都透着股热闹而喜庆的气氛,然而对于京都的官员百姓来说,庆历十二年的春节,过的实在是有些不顺心,不止不顺心,更是有些黯淡。
昨日是大年初七,各部衙开堂第一日,就在这一日里,京都内贺派官员惨遭刺杀,鲜血惊醒了无数人还有些微醉的心神。而今日皇城附近已经开始戒严,听闻朝廷最终查出了那些胆敢在京都首善之地刺杀大臣的万恶之徒是谁,并且在皇宫附近展开了扑杀行动。
听说死了很多人,而且似乎那位被皇帝陛下裭夺了所有官职的小范大人也牵涉事内,更有风声传出,那些无比阴险的刺客里,竟然有很多北齐和东夷人。
无数的军士行走在京都的大街小巷里,监察院,刑部十三衙门,内廷,大理寺,十三城门司,京都守备师,庆国庞大的国家机器已经全力开动,冷漠而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飘雪的京都里,四处搜寻着那些侥幸逃出罗网的刺客,而京都出外的城门更是被严密地封锁起来。
在这样的阵势下,无论是多么可怕的刺客,想来也很难轻松地逃出京都。
一批由监察院和内廷联合组成的队伍,早已经包围了范府,府外更有很多军士在进行封锁的工作,而对范府的搜查已经进行了三遍,依然没有找到范闲的踪影。
另一支由言冰云亲自领队的搜捕队伍,在皇宫前广场冲乱之后,便在第一时间内扑到了西城,扑到了启年小组最隐秘的那个联络点,正是当年王启年花了一百二十两银子购买的小院。这处小院本来就是启年小组的秘密,然而看西凉路监察院旧属所遭受的沉重打击,便可以想见,皇帝陛下一定在范闲的身边曾经埋下过奸细,并且查到了启年小组的汇合地。
然而这间小院孤清依旧,纸笔搁于桌上,砚中残墨早已冻成黑棱,屋外井口处的水桶无力地倾斜着,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人来了,范闲自然也不在这里。
言冰云站在小院门口微微皱眉,暗自想着,院长大人此时是躲在哪里呢?虽然如今小言公子才是庆国朝廷认可的监察院院长,但其实和院中大部分官员一样,他自己也总是下意识里还是将范闲摆在监察院之主的位置上。
京都早已戒严,京都府早已发动各里里正和一些能够主事儿的百姓,变成了一张大网撒在大街小巷上。当然,谁都知道监察院在京都里不知藏了多少暗点,加上范闲那神出鬼没的能耐,谁也不敢奢望这种追捕能够真的抓到他。只不过今日状况有些不一样,首先,监察院的暗点对于如今的朝廷来说,不再是秘密,而最关键的是,言冰云先前已经知晓,范闲今日身受重伤,早已不复往日之勇,如果没有人接应,只怕他伤势难复,根本无法逃远。
然而范闲究竟在哪里呢?追捕行动已经过去了整整半天,在强力动员下,整座京都已经被生生翻了一遍,十三城门司死死地把住各大城门,庆国朝廷里的所有大人们都断定,范闲不可能出城。
言冰云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呵了一个暖气,拍了拍自己有些疲惫的脸颊,尽量让自己内心的情绪起伏变得平静一些,不易为人察觉一些,轻轻挥手,让监察院的官员们继续散开。
追捕工作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往日与范闲有些关系的大臣府上也被搜索了,就连靖王爷府与柳国公府都没有被漏掉,可是依然没有人找到范闲的下落,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丝寒意,这位大人物若此次真的活了下来,活着逃出京都,真的背叛大庆,谁知道会给这天下带来怎样的变动?
言冰云带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子澄爵府,他没有去向父亲请安,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吃了两口厨子端过来的热饭菜,从妻子手中接过热毛巾,用力地擦了两下眼窝,便坐在椅子上发呆。
“怎么了?”沈婉儿望着他眉宇间的忧色,轻声问道。
言冰云往日冷若冰霜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略有些苦涩的笑容,沉默半晌后说道:“说起来,我是真的很佩服他,听说杀出广场前,他已经被陛下击昏了,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回复,而且他为了吸引那些高手们的追击,硬生生脱离了刺客的大队伍……重伤之躯,孤身一人,怎么却硬是找不到?”
“其他的刺客呢?”沈婉儿眉头微皱,问道。
“一个活口都没有抓住,只是杀死了几个,都是天底下数得着的高手……”
言冰云叹息着,当时他并不在皇宫前的广场上,很明显陛下虽然信任自己,但是在伏杀范闲的行动之中,陛下并不愿意让监察院插手,而他也知道,如果不是那有如天神降怒的神秘刺客手段,只怕范闲那些人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趁乱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