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着孙绍,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宛城之后,孙绍一直没有提过那件事,周胤到钱唐来,孙绍也妥善的安排了他的职位,为他安家落户,最近又亲自出去求老姑奶奶帮忙,完成了周胤的心愿。她一直以为孙绍已经忘了那件事,不再记恨周玉,没想到孙绍从头到尾并不是记恨周玉,而是记恨小桥,原因不是周家抛弃了他,而是因为小桥抛弃了她。
那那阿玉
阿玉现在是吴国的太子妃。孙绍一摆手,强自压制着自己的不快说道:据我所知,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有正式提出解除婚约,她这次来,也是偷偷来的,我能怎么办孙登也来了,他要来和我谈那些户口的事,阿玉这个时候出现在钱唐恐怕不太合适,我只能装不知道。
那怎么办大桥慌了,不管出多大的事情,只要孙绍承揽下来了,她心里便有了底,现在孙绍不管了,那小桥和周玉到了钱唐怎么办她一直不知道周玉和孙登的婚约还没有解除,那作为准太子妃的周玉出现在钱唐确实不方便,更何况孙登也来了钱唐,如果两人见了面,该作如何想
让她安生在仲英的府里呆着,尽量不要出门,宫里也少来,作为吴国的太子妃,她在我越国都城抛头露面不太合适。孙绍摇摇头:婚礼一完,最好让她回建邺去,要想在钱唐久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不能以这个身份在钱唐住。
大桥面色发白,没了主意,孙绍什么时候出去的她都不知道。直到周胤探头探脑的进来询问结果,大桥才回过神来,她很不高兴的看着周胤,责问他道: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你阿母还不解除婚约她是不是还想着两边周旋
婚约周胤愣了一下,显得十分意外:不会吧,阿玉都病成那样了,还没解除婚约
这话得我问你啊。大桥恼怒不已: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解除婚约,是不是还想着做吴国太子妃既然想要吴国太子妃,那又何必费那么多口舌,稳稳当当的嫁进宫去不就是了
周胤十分尴尬,他连忙解释道:大姨,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过了片刻又道:大姨,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阿母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阿玉肯定是不想做什么太子妃的,她她吐血的事情,是我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差的。如果她她想做太子妃,怎么可能这样
大桥见周胤说得认真,看不出一点虚伪之意,倒也有些吃不准了。她有些烦躁的走了片刻:不管怎么说,她们已经上路了,再过两天就能到钱唐,到时候好好问问她。她要是真心想来钱唐,那就不要三心二意,我再厚着这张老脸去求奉先帮忙,如果她还想着做那个什么太子妃,那就赶紧回建邺去,反正我越国是没有太子妃让她做的。
周胤连连点头,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恨恨的跺跺脚,悻悻的走了。在他的记忆里,孙绍从来没有对大桥那么大声音说过话,虽然他没听清他说什么,可是从大桥的态度来看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大桥为了周家三番五次的说好话,可是周家到现在为止还在斟酌,这不仅让大桥难办,也让他无法做人。
两天后,孙登和周循一行踩着落日的余晖进了钱唐城,钱唐城还没有关门,大道两侧的商铺还做着生意,各色写着店名的灯笼把大街照得清清楚楚。孙登撩起车帘,好奇的打量着两边熙熙攘攘的人流,赞不绝口。奉命前来迎接的孙松带着几分得意的笑道:太子,我钱唐的还算繁华吧,比建邺如何
孙登扫了他一眼,笑道:子乔兄,一年不见,你就和这越国一样,变得有些傲气啦,不仅傲气,还有些霸道,我刚到钱唐,才进城几步,你就心急火燎的让我比较建邺和钱唐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孙松呵呵一笑,眼角却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他只是和孙登开个玩笔,孙登怎么会这么大的反应居然说越国霸道,还欺人太甚,这可话里有话了。他摇摇头,不以为然的说道:太子,你这个罪名可有些太大了,我越国什么时候霸道了,什么时候欺人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子身份贵重,一言一行,不可不谨慎啊。
孙登瞟了一眼身后不远的那辆车,眼角掠过一抹凶狠,随即又笑道:越国大量抢夺我吴国的百姓,附近几个县几乎是十室九空,有的甚至是举县而亡,这难道还不够霸道这可比欺男霸女的霸道多了,我这次来,就是要向越王殿下讨个公道的。
孙松听了,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抢夺太子,你这可就说错了,我越国可没有派一兵一卒去你吴国,吴国的百姓到我越国来,那是他们自愿的,是因为我越国的大王对百姓好,施行仁政,所以才近者悦,远者来,这是王道,不是霸道。太子熟经诗书,不会连这点都分不清吧
孙登缩回车厢里,嘿嘿一声冷笑:倚仗着你们越国的财力,利用百姓想过好日子的简单愿望,吸引他们背井离乡,最后支撑不下去了,再抛弃他们,那叫什么仁政说是霸道,那是对我吴国而言,对这些百姓,又岂是霸道可以概括,只怕要用诡道来形容了吧。
太子言重了。孙权也不生气,他很从容的看着孙登:你怎么知道我越国只是把他们骗来,不能保证他们的长久利益
这还用问孙登嗤的一声冷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