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谦头也不回:让他们守住出口,跑掉一个扶南猴子,我拿他们是问,这里不需要他们来。
喏。令旗兵连忙挥动彩旗,将崔谦的命令送了出去。过了片刻,了望手又叫了起来:将军,后将军请求参战
老母,老子不是下过命令了吗,让他们守着。正在观察战场的崔谦火了,破口大骂。
将将军,是后将军。了望手吓了一跳,紧张的说道。
崔谦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越海到了。他可以指挥诸葛直和卫温,可是他无权指挥越海,但此时此刻,他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是略一思索就大声喝道:让他也守着。
将军,这可是后将军令旗兵好心的提醒道。
管他什么后将军,就是大王来了,也让他守着。崔谦火了,飞起一脚踹在望楼的立柱上,把望楼踹得摇摇晃晃,把上面的了望兵和令旗兵吓得黑脸发白:传达命令再废话,老子活劈了你。
令旗兵不敢再说,依照要求传出了命令。
楼船在海上划出一道白色的弧线,掉过头,向已经被打乱阵型的扶南水师再一次冲杀过去。
越海看着崔谦楼船上传来的旗语,吐了一口唾沫:这个催命签,居然要吃独食,八千扶南水师也不给老子分一点,难道让我千里迢迢的跑来,就是看他怎么吃大餐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和诸葛直卫温两人守住了金瓯岛的出口,不让一个扶南水师漏网。他虽然对崔谦吃独食不满,但是他相信崔谦既然敢这么说,必然是有把握的,不能因为要立功双方就闹了生份。
他都这么想,诸葛直和卫温就更不敢有意见了,结果崔谦三千多水师在和八千扶南水师拼杀的时候,近一万的越国水师却在旁边观战。他们心里当然很憋屈,可是他们的憋屈海盗们看不出来,海盗们看到的却是越国水师横睨天下的傲气和实力。打仗嘛,最爽的事情当然就是以多欺少,崔谦分明人数上不占优势,被人堵在这里没办法,只能硬拼,现在既然来了援兵,哪有不上前帮忙的道理可是他们分明看到越国水师在一旁看热闹,如果不是崔谦把扶南水师打得落花流水,他们几乎要认为越国水师的几个将军不合了。
可是现在他们明白了,崔谦说大话是有底气的,他凭着手里的三千人就将八千扶南水师击败了,而且是完胜,那还需要援兵出手干什么让他们守在出口,不让一条扶南战船逃出去,这才是最佳的选择。
一战全歼八千扶南水师,海盗们虽然已经看到了结果,但是他们还是不敢相信,再想起崔谦战前的神情,他们一个个感到了森森杀气。崔谦可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他也是刀头舔血的海盗,对付背叛的人怎么处理,海盗们并不陌生。
刀条脸面无人色,他在努力的回想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究竟有没有会让人猜出他有异心的地方。独眼鹰的独眼象滴珠一样乱转着,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当时麻着胆子请战好啊,崔谦可以怀疑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他。当然了,他确实也是这些海盗里面对崔谦最忠心的一个,以后还要对崔谦更加忠心此战过后,越国水师雄霸涨海已经没有任何疑问。
夜幕降临的时候,喧嚣的金瓯岛安静下来,八千扶南水师被全歼,一百零三条战船七十三条辎重船全部落入崔谦之手,除去已经被打成船板的十三艘战船和损坏严重的五十一艘战船,崔谦总共缴获了三十九条基本完好的战船,八千五百三十二人的扶南水师战死一千一百八十一人,重伤三千七百人,其余人和主将范金生一起被生擒。
这一仗是辉煌的。
崔谦随即亲自出海,邀请后将军越海入营。一见面,崔谦就大声笑道:老越,你怎么来了
大王怕你有闪失。越海淡淡的笑道,上前和崔谦拱手行礼:派我千里迢迢的来增援,可是现在看来,大王低估了他的左将军的能力。
唉呀,老越,你这可就不厚道了,要是传到大王的耳朵里,就算大王不怪我,那些侍御史还不用弹劾奏章淹死我崔谦挤了挤眼睛,亲热的拉着越海的手:我请你喝你最喜欢的大秦酒,怎么样
你想贿赂我越海眼睛一翻:你牛啊,让老子给你观敌料阵老子这么远赶过来容易吗你吃肉,也得给我留口汤啊,你倒好,一个人独吞了。你就只担心侍御史你信不信,老子马上就写奏章弹劾你。
哈哈哈崔谦见越海开口骂人,反而倒放心了。他搂着越海的肩膀,用力晃了晃:你老兄什么时候也学得和跟我们这些海盗一样出口成章啊。老越,我跟你说,我不是要吃独食,我是有原因的。
你原因就是想吃独食。越海虎着脸,没好气的骂道。
错了。崔谦收了笑容,压低了声音,目光看着远处那些一个个比平时都矮了一截的海盗说:你知道吗,我们只有两万水师,可是从这里向南,大大小小或明或暗的海盗足有三四万,如果我们不能以少胜多,干净利落的干掉扶南水师,能镇得住他们吗这一仗,不仅要全歼扶南水师,还要胜得爽气,不仅要让范蔓老儿吃一惊,更重要的是,要把这些海盗的胆打破。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