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十个钱就行了。谢景看那在轨道上行驶的车很新奇,便爽快的答应了,和那个来自什么埃及的工人告了别,进了车厢,前面的车头一声长鸣,喷出一股浓浓的白色,满载了五节车厢的车队缓缓起动了。
离开了码头,车越行越快,几乎和骑马不相上下,谢景非常好奇,他不时的问这问那,车厢里还有其他几个人,一看谢景这样子,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脸上1u出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傲气。一个和谢景差不多穿着儒服的士子便过来解释,他说了很多,但是谢景只听懂了一句,有了这两根轨道,原本只能拉一两节车厢的蒸汽机现在能拉五节到十节车厢,看装载的货物不同而变化。
谢景非常吃惊,经过七八年的推广,蒸汽机已经不是稀罕物,豫章瓷厂就使用蒸汽机进行挖土和运货,但是从来没有人想过用铺设轨道,当然更没有人会知道两条轨道就能有这么大的作用。
这都是术学院的那帮才子们想出来的。那个士子哈哈一笑:听说那帮人还想过把轨道架在空中,蒸汽机和车厢都挂在下面行驶,可是后来好象失败了,没搞成。
真是胡思1uan想嘛,这么重的东西能架起来谢景有些不屑:闻名天下的扶南学院还有这样的人
你这就不对了。那个士子摇摇头:胡思1uan想有什么不可以不胡思1uan想,能想到这些轨道想错了不可怕,不敢想才可怕。到了城里,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要不然一听就知道你是外来的。
那士子说完,把头扭到一边,不再和谢景说话,一副我和这个人不认识的样子。谢景又好气又好笑,早就知道越国人傲气,没想到来游历的士子也这么傲气。
大概半个时辰以后,蒸汽机一路开进了特牧城,在一个宽阔繁华的卸货物停了下来,谢景出了车厢,找人问了周循府的方向,直奔周府而来。到门口一问,运气不错,周循和公主孙鲁班正好回特牧城述职,一听说谢景到了,周循十分意外,连忙亲自迎了出来。
叔,你怎么这样就来了周循见谢景孤身一人,身后只带了一个背着行李的随从,不免诧异的问道。
我在吴国hun不下去了,到越国来投奔将军和公主。谢景半真半假的说道。
周循一听,立刻明白这里面有事,他连忙将谢景让进了内堂,到了堂上坐下,奉上茶,摆上一堆鲜果,谢景尝了几口,赞不绝口。过了一会儿,孙鲁班大步走了进来,一看到谢景就挑起眉mao,没好气的说道:谢景,究竟怎么回事,子高是不是出事了
谢景连忙伏地行礼:臣景拜见长公主。
罢了。你又不是越国的臣子,长公主不长公主的,也无所谓。孙鲁班虎着脸坐在周循的旁边,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快说,子高怎么样了,你是他的近臣,怎么突然跑到越国来了。
太子没出事。谢景摇摇头,然后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孙鲁班还没听完,就柳眉倒竖,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跺足叫道:父王恁的糊涂,子高是何等样人,怎么会生残害自家兄弟的心父王身边有jian人,我要回去杀了这些jian人。
周循苦笑一声,扯扯孙鲁班的衣边,示意她稍安勿燥,等谢景说完再说。孙鲁班虽然生气,见周循不急,她倒也按捺住了。周循这几年在锡兰多次立功,升迁很快,这次孙绍把他召回来,可能要委他以重任,孙鲁班对周循的沉稳多智非常佩服,哪怕有再大的火气,只要周循使个眼色,她也能平静下来。
谢景最后说道:吴郡的朱张顾陆都离开了,原籍会稽的几家也基本走得差不多了,现在的吴国只剩下一些实力一般的世家,他们根本无法独力制衡淮泗籍的大臣,而淮泗籍的大臣要想在江东站稳脚跟,也只能依附于大王,所以无论是江东籍还是淮泗籍,现在都被大王紧紧的捏在手心里。诸葛恪虽然倾心于太子,但是被诸葛丞相诸葛瑾所制,目前也只能俯认命,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上次为太子解脱,听说也是冒了极大风险,大王当着不少人的面,狠狠的训斥了他。
他现在有什么打算周循想起当初准备日南之战时,孙登因为对他有意见,起用诸葛恪而把他搁置在一边,而现在他在越国顺风顺水,诸葛恪却在吴国闲置了,真是天意nong人。一想到诸葛恪那样的才气和xg格,他又觉得十分可惜。
不知道。谢景摇摇头道:他一向心机深沉,我看不出。
步子山现在做大将军了周循呷了一口茶,又问道。
嗯,陆大将军的辞呈到了建邺后,大王十分震怒,亏得诸葛瑾相劝,他才平静下来,然后拜步子山为大将军,以诸葛瑾为丞相。
嘿嘿嘿周循有些坏坏的笑了:大王知道诸葛瑾的外孙女张瑜是越国太子妃吗
谢景愕然:有这事张承的夫人诸葛氏是诸葛瑾的女儿,这个他是知道的,但是张承的女儿是越国太子妃,这却一点风声也没有听说过。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诸葛瑾一家和越王的关系可就密切了,以后等孙奉继了位,诸葛恪就是越王后的舅家,恐怕孙权不太可能安心的让诸葛恪主政。
千真万确。孙鲁班恨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