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东西争雄第三十一章阴谋
瓦拉格低下头,让开了沙普尔富有侵略xg的目光,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一手摩挲着打磨得很光滑的扶手,一手抚mo着另一只瓷杯。收藏~顶点书城书友整~理提~供椅子是用从越国买来的上等木材打造的,瓷杯是越国有名的太子瓷,一个沉重,一个轻盈,手感都极佳,是他的心爱之物。刚才被沙普尔打碎的那个酒瓶是他hua重金从汉朝商人手里买来的,被沙普尔打碎了,他实在有些心疼,但是他却不敢吭声。
因为他知道,阿克苏姆虽然还有些实力,但是在萨珊人的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天下四大帝国现在都聚集在这里,哪有他阿克苏姆说话的份。沙普尔连越国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把一个xiaoxiao的阿克苏姆放在眼里。
夹在这样的四个大国之间,瓦拉格十分为难,他不甘心被罗马当成一个礼物送给越国,但也没有轻率到就沙普尔的一句话就反过来与越国为敌,当然了,他也不会简单的说不,沙普尔既然能跟他说这些,显然不是一点准备也没有。
越国有一万精锐,罗马有三万近卫军,王子再善战,可是只有一千铁骑,就凭你的力量,好象要吃掉他们不是件容易的事吧瓦拉格想了片刻,抬起头,迎着沙普尔玩味的目光,1u出一丝浅浅的笑容,显得很真诚,似乎已经同意了沙普尔的提议,正在考虑可行xg。
沙普尔一直在看着瓦拉格的表情。瓦拉格并不是一个任人rou捏的庸主,这几年他南征北讨,势力扩展很快,只是在罗马和越国这样的大国面前,他的实力差距太大,面对罗马的欺压,他无能为力,只好俯称臣,要不然的话阿克苏姆城就会血流成河。城是献出去了,臣也称了,但沙普尔知道瓦拉格不甘心,所以他才很有把握的来找瓦拉格。在他刚到阿克苏姆的时候,他就和瓦拉格套过jiao情,揣摩到了瓦拉格的一点心思,现在一提出来,瓦拉格果然动心了。
瓦拉格有顾虑,这点很正常,如果没有顾虑那才叫不正常呢。
你不用担心,越国虽然有一万精锐,但是他们没有骑兵,守城当然没问题,可是要野战,他们不是我bo斯人的对手。至于罗马人,嘿嘿嘿沙普尔冷笑了一声,放缓了声调,从容的分析道:他们早就是被虫子蛀空的木头,看起来很吓人,其实一推就倒。你不用担心这些罗马人,我和他们打过好几次仗,他们早就不是三四百年前的罗马人了。而且我已经想好了办法对付他们,只是现在还不能说,这一点,想必你也能理解。
瓦拉格体谅的点点头,沉y不语,他要分析沙普尔的话有几分可信。沙普尔说罗马人外强中干,他有些信,又不完全信。罗马人已经堕落了,不再是三四百年前的罗马人,这一点他相信,毕竟他也是罗马的附属国,沙普尔说罗马人的战力不如他们萨珊人,他也相信,亚历山大要不是被阿尔达希尔打得那么狼狈,也不至于要请越国人帮忙,但是沙普尔说罗马人一推就倒,他却不信,如果真是这样,那沙普尔还来谈什么判直接指挥他们的骑兵冲到罗马城里就是了。
这么大的事情,慎重一些是应该的。瓦拉格话中有话的说道。
大王英明。沙普尔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瓷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背着手在狭长的密室里来回踱了几步,沉重的脚步声在密室里回响。瓦拉格一声不吭,眼睛随着沙普尔的脚步来回移动,他知道沙普尔听懂了他那句话,要考虑要向他透1u哪些信息以增强他的信心。
沙普尔来回走了十几趟,脚步一直很沉稳,最后他在瓦拉格面前三步的地方站定,侧对着墙上的火把,目光隐在深陷的眼窝中,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瓦拉格还是不自然的屏住了呼吸。
大王,如果我萨珊大军围城,你能从中策应,给越王制造一点事端,让他疲于应付,甚至打开城门,迎接我军进城吗沙普尔不等瓦拉格回答,又笑了一声,只是他的笑声有些干涩,听起来象是不祥的夜枭:大王如果愿意,那么阿克苏姆永远是大王的,北边féi沃的尼罗河也是大王的。如果大王有疑huo,那也没关系,我们今天的话就当没说过,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见面。
瓦拉格的目光收紧了,他听得出这句话背后浓浓的威胁,当然也为沙普尔提出的丰厚条件而心动。他揪着浓密的胡须想了很久才抬起头来盯着沙普尔:如果你们的大军不围城呢
沙普尔宛尔一笑:那当然是什么事也不会生。
好。瓦拉格重重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从腰间拔出一把短短的匕,在手指上轻轻一划,一滴血珠沁了出来,他重新抬起头,平静的看着沙普尔:我们以阿胡拉阿兹达的名义起誓。
沙普尔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萨珊人信仰琐罗亚斯德教,他的先祖萨珊就是琐罗亚斯德教的祭司,他们家族之所以能这么快的崛起,固然和他的父亲阿尔达希尔的雄才大略有关,却也离不开琐罗亚斯德教派的支持。阿胡拉阿兹达是琐罗亚斯德教信仰的唯一创世主,以他的名义起誓那是最严厉的起誓,任何人都不能违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