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百多骑士从沙丘上冲下来,打了萨珊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一个个骑术娴熟,武艺精湛,特别是那个为首的持矛武士更是骁勇无比,手下无一合之将,长矛如同死神一般,接二连三的夺去了五个萨珊骑士的性命。
罗马人还在,他们刚刚解决了内luàn危机,应该还不会任由条顿人胡来,那么这些人是从萨珊境内过来的抑或他们根本就是罗马人派来拖延他的行程的或者说,连罗马人也在这里可是,他们如果要进攻萨珊,应该去亚美尼亚,甚至直接攻击泰西封啊,跑到埃及来干什么
息什么怒崔谦没好气的说道:这根本就是一个书生嘛,他懂个屁的打仗好好的大苦湖不呆着,非要撤到古德斯城耶路撒冷去,他就是不想让我们水师参战嘛。崔谦发了一通脾气,转过头来对诸葛直道:季公,我是无所谓,反正我的舰队还在地中海,这里也不是我的战场,我只是送人来的,大王也没安排我在这里作战。再说了,地中海那么大的地方,别的不说,巡逻一遍就要huā上年把的时间,我还真不想在这儿耗着。可是季公你就有些委屈了,难道大王给你的任务就是运送他们到这里来
一点小伤,没事的。那贝都因大汉不以为然的说道:今天算我欠你们条顿人一个人情,以后如果你们有事,只要通知一声,我亚拉伯罕绝不犹豫,哪怕是千里之外也要去帮忙。
条顿人是日尔曼人的一支,以战斗时特别容易ji动而著称,号为条顿之怒,他们一向在地中海北方活动,后来有一部分人作为雇佣军成为罗马军团的一部分,但是他们很少到地中海以南来,如果到地中海以南,他们要横跨地中海或者小亚细亚叙利亚一带,因为他们凶残好杀,所到之处通常都要被他们涂毒,所以不管是萨珊人还是罗马人,轻易不会让他们进入腹地。现在这些人居然到了埃及,不由得阿尔达希尔生疑。
众人大笑。
诸葛直见崔谦语含挑拨之意,虽然心里有同感,但是他还是恳切的说道:左将军,陆将军是大王委任的,就不说他是大王的姊夫这码子事,至少他现在是我们越国的总代表,罗马人天竺人都在这里,如果我们内部不和,岂不是让人笑话
亚拉伯罕接在手中,用嘴咬开塞子,嗅了一口,笑道:如此美酒用来洗伤口实在是làng费了,不如让我喝两口,这伤自然也就好了。
崔谦听诸葛直提到孙绍,脸上lu出犹豫的神情。他对孙绍这次任命陆逊为大将非常不满,他一直以为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是孙绍手下第一战将,就连前将军苏粗tui打的仗都不如他多,这次他冒着危险远航到地中海,一战击杀了马克西穆斯,可谓是战功赫赫,当此之时,他应该是大将的最佳人选,也不枉他为了有仗打而无怨无悔的跟着孙绍这么多年。可是,孙绍居然任命了陆逊为大将,让他崔谦听从陆逊的指挥,这让他非常不爽。
脸sè腊黄的阿尔达希尔斜躺在行军g上,看着满脸血污的骑士,浓眉紧锁,过了片刻,他摆了摆手,示意那个死里逃生的骑士先下去休息,自己裹紧了外衣,喃喃的说道:日尔曼人怎么会出现在埃及,难道是罗马人也在这里
阿尔达希尔百思不得其解,他对泰西封的情况一无所知,这段时间,他已经收不到泰西封传来的消息了,对泰西封的情况非常担心,现在听说条顿人突然出现在埃及,心里更加忐忑,一种不祥的感觉让他食不知味。
诸葛直见他松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大王这次以身作饵,把萨珊人吸引到阿克苏姆大半年,创造了这么好的战机,现在萨珊人急着赶回老巢,在这里阻击是一件大事
起甩了出去,战马像一阵风似的掠过,冲到两个看呆了的萨珊人之间,手中长矛左右一晃,两个萨珊人就像是被人用力推了一下,再也坐不稳马上,他们顾不上攻击那个年轻武士,手舞足蹈的想恢复平衡,还没等他们重新坐稳,两个骑士呼啸而过,锋利的战刀轻轻的一挥,就斩下了他们的首级,无头尸体从马上栽了下来,顺着沙丘往下滚,一股股的鲜血从腔子里喷出来,洒了一路。
那武士哈哈一笑,横矛坐在马上,稍微欠了欠身,还了一礼:我们是盟友,理当互相帮忙,你的伤没问题吧
战场很快恢复了平静,手臂上被砍了一刀的一个贝都因大汉从驼背上跳了下来,大步走到那年轻武士马前,抚xiong行了一礼:多谢勇士的帮忙,要不然今天我们恐怕凶多吉少。
在贝都因人和这些突然冲出来的武士夹击下,萨珊人很快就支持不住了,最后只有十来个骑士冲出了包围,落荒而逃。
哈哈哈,那就多谢了。那武士笑了笑,伸手从马背上摘下一个羊皮酒囊,扔给亚拉伯罕:这是越人的美酒,浇一点在伤口上,会好得快一点。
盟军军营,崔谦一甩手,扬长而去,诸葛直见了,连忙起身跟了出来,拉着崔谦的手臂道:左将军息怒。
然而他跟着孙绍这么多年,亲眼看着孙绍一步步的走到今天,对孙绍的心机佩服之极,他敢不把陆逊放在眼里,现在诸葛直抬出孙绍来,他却不得不三思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