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维回答说,他搭地铁时摔到一列火车下面去了,不过没什么,一切正常,倒是地铁的伤势更重,恐怕够呛。
“那好吧,反正有你干的事。我要走开一两天,不会更多,你有阅读能力吗?”
兹维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摇摇头,道:“除了波兰人谁也不说波兰话,除非绝对必要,没有一个人会自找麻烦去学波兰语。”
“你以前卖过别的东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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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的背脊和他的左手也在剧痛,那三个大汉曾接二连三地用穿着大皮鞋的双脚在上面蹦跳,他的左手压根儿没法使,连找钱也不行。
大狗熊扬起眉毛,面带笑容,问道:“这个姓怎么拼法?”
弗朗索瓦道:“绝对不是。”
弗朗索瓦学到的商业知识和科班的完全不同,他没有学到任何的商业理论,教他们商业的教官不讲任何理论,只讲故事。
“弗朗索瓦什么?”
其实,兹维连站在那里都感到十分困难,他忍受着极大的痛苦,隔一会儿就不得不大喘气,把一双浅蓝色的眼睛睁得老大。
阳光很好。
弗朗索瓦在一个报摊前蹲下身子。
“我叫弗朗索瓦。”
大狗熊说的依旧平平淡淡,但突然,兹维感到了一丝的不寻常,他感到大狗熊似乎不是像表面那么和善。
在剃刀小组受训时,弗朗索瓦学的不仅仅是杀人的技术,还有其他很多,比如,经商。
弗朗索瓦道:“确实不是。”
“从来没有。”
这时,买报刊的顾客更多了,兹维也就得忍受更多的痛苦,他脸上的青肿块倒没有什么了不起,看上去怪吓人的,但他还受得了,可是他胸部的伤势简直要他的命,疼得直想大声喊叫。
“那你是谁?”摊主的口气终于换成了问句。
“我从没这么说过。”和善的大狗熊用波兰话随口回答。
摊主吃了一惊,问道:“你就是高兹契尼亚克说的,来替我卖报的?”
“ok,那就叫你弗朗索瓦。”兹维道:“高兹契尼亚克对我说,你这个人ok。通常他可不是提到随便什么人都这样说的。你卖过报吗?”
报摊后面坐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家伙,不过,还看得出来,摊主年纪不大,不会超过十八岁。
兹维直盯着对方那双浅棕色的眼睛看了有好几秒钟,这时,有一位年轻妇女要买《纽约人》杂志,他便转过身去。
“可你说的是波兰话!”
“就是弗朗索瓦。”
年轻妇女的模样算不上漂亮,但胸大屁股圆,很是丰满撩人。面对面的时候,兹维不敢盯着看,等到年轻妇女拿着杂质转身走了,他的俩眼珠子就变成了是两把钩子。
沉默。
“相当可以。”弗朗索瓦说完,他猜到对方接下来会提出什么问题,所以兹维还没有问,他就作了回答:“是的,也能读英文。”
摊主时不时就得使劲地睁一下眼睛,他看着弗朗索瓦,很肯定地道:“你不是来买报的。”
那些故事都是千百年来经商的经典案例,这些案例中蕴含着真正的经商智慧。
难怪,长了这么大的身块,要不是人太好,怎么可能来替他卖报?
“弗朗索瓦。”
“卖过烟卷。”
弗朗索瓦无
仔细审视着弗朗索瓦,摊主又道:“你也不是那群狗娘养的人。”
“跟发音一样别扭,”兹维说:“我拼给你听,小伙子……”他不得不稍停一会儿,他的胸部疼得象铁锤在猛敲。
这时,一个男人过来买了一份杂志,看样子是熟客,男子买完了杂志,问兹维出了什么事。
先从哪里入手呢?
兹维说出了他的正式姓名,好多年以前,这个难念的姓氏曾经把移民局的官员差点儿逼疯。
“他的兄弟是个卡车司机,我们一起从田纳西州的孟菲斯来到纽约。我能叫你兹维吗?我不知道你的姓。”
兹维又使劲地睁了一下眼睛,,对这个和善的大狗熊道:“哦,你是波兰人?”
弗朗索瓦笑着点了点头。
看了弗朗索瓦一眼,兹维问道:“以前没听说过你,你是怎样认识高兹契尼亚克的?”
这是一个大狗熊,但很和善。
“放心吧,你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保证它一定在。”
“那倒不假。”大狗熊道。
弗朗索瓦是天才,很适合这种教学方式,他获益良多。
缓了会儿,兹维又睁开眼睛,道:“我希望高兹契尼亚克关于你的介绍没有错,这也是为我着想,但愿我从医院出来以后,能看到我的报摊还在这个地方……”
“坐下吧,看在上帝份上!就坐在台阶上。一个人怎么会长得这么高,这么壮,你就是蹲着,我瞧着都眼晕。对了,刚才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