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惊忧不安的问道。
……
其他人倒也还罢了,唯独楚娘,看到这些总感觉不似在人间,恍如梦幻……
相较于一个孙子,整个张府显然更重要。
这话却让后妃们并诸皇子大感不安,贾蔷笑道:“说正事,不必忌讳这些。朕之意,待朕传位太子后,将转移至此处,以督四藩国并诸外省之土!”
贾蔷
平儿眼泪唰的一下又流了出来,悲伤之极。
平儿闻言,随大笑诸人一并笑了起来。
随后,宝钗、闫三娘亦是出来,福礼道:“还请皇上三思!”
为其嫡子,而使得诸骨肉分离,无论如何,她都难言。
而另一侧,黛玉悄悄看向了面无表情的宝钗,暗中肚皮笑的痛。
虽方才已经有所猜测,这会儿听见了,黛玉等还是颇为恼火。
没等黛玉等安抚,贾蔷就继续笑呵呵道:“在朕和诸皇儿的宽慰下,李铭意识到了这种错误的想法。李铭,给你娘赔个不是,你惹她哭了,朕很生气。今儿你哄不好你娘,呵呵呵。儿子再重要,也没老婆要紧。”
他用梢棒,划了好大一个半圆。
于空地上摆平后,百余盏玻璃宫灯照的通明。
这一刻,黛玉倒不方便开口了……
:“如何欺负?”
贾蔷很是冷静的说道。
不过这时,尹子瑜却站了起来,面色肃穆的直视贾蔷。
黛玉沉吟稍许,也还是走至子瑜身边,屈膝福礼道了声:“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
张潮苦笑着点头,这真真是……
再者,李铭打小腼腆,性子柔顺,酷肖其母,不该是这样的……
场面一下安静了下去,甚至说,死寂了下来。
张潮却宽慰道:“娘且安心,圣上处儿子到底还有几分薄面在,且即将成为儿女亲家,皇后娘娘也十分中意玥儿……大体而言,不会有问题,不过这畜生,不能留在大燕了,得出海。不然……怕终要祸及张家。”
贾蔷摆了摆手,笑声止,李鋈、李铭也在平儿的催促下起了身,贾蔷与黛玉等道:“开海的事不必多提,自有章程在。不过老七方才说,舍不得离开京城,也不愿离开朕和你们。朕想了想,其实也在理……”
劝罢诸后妃,待黛玉、子瑜携手回身后,贾蔷又让牧笛、李春雨取来巨制的大燕舆图。
好大一堆篝火,照亮了夜空,也照的附近的大湖波光粼粼。
性子活跃些的李鋈更是人来疯,拉着满面羞愧的李铭上前,同已经在擦眼泪的平儿跪下道:“和母妃,七哥打小善良的连打猎都不忍射杀雀鸟,最是害羞。今儿也是因为七哥为儿臣欢喜,吃了太多酒,又说起开海的事,才说了些醉话。您要怪罪就怪儿臣罢,不过要打骂,还得七哥来扛!”
打小沉稳大气的宝丫头,生了这么一个活宝儿子,哈!
但徐氏不敢不问清楚,皇威如天威!
徐氏闻言再度惊惧,低头再看往日里疼进骨子里的长孙半死不活的模样,也没那么心疼了……
还有诧异,莫非李铭也如李钊那般……可李铭指婚的妻族,也并不差啊。
徐氏缓缓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顿了顿又道:“玥儿的陪嫁,要用心准备!不能叫别家给比下去了,不是顽笑的!”
“再以此一点,而官天下,朕在时尚可,待朕百年龙御归天后,三代之内必出大乱。”
唯有篝火堆中木头燃烧的哔啵哔啵声不时炸响,显得十分刺耳。
贾蔷却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回过头来,目光在刚停了抽泣的平儿面上顿了顿,微微一笑后,温声道:“方才老七吃醉了酒说,他自觉天资不如其他兄弟,所以不配为朕的皇子……”
果真被“欺负”了,怎么还可能成为皇子妃?
张潮声音中带着怒意,道:“李博言的妻弟想要强抢,被微服在外的八皇子拦下后,便来寻这个畜生。这个畜生,竟然敢打着相府的名义,压下了八皇子的怒意!今日人家在宫中告御状,若非皇后才指婚完,儿子能不能全身而退都在两可之间!”
可是,也无奈。
贾蔷持一梢棒,站在巨幅舆图一角,指着图中一点道:“此刻,咱们一大家子站在这里,京城。而如今大燕的疆土,是这些……”
火光虽驱散了春夜寒气,贾蔷还是为黛玉披了件斗篷,在诸皇子无声的笑意下,黛玉俏脸绯红。
西苑,青松园。
虽不能言,但行至近前,取木为笔,在地上写下四个大字:
平儿面色雪白,也跟着出来,不过没等她们再有动静,贾蔷摆手笑道:“快快起身,朕又没老糊涂,怎会轻易国策?朕是想说,因天家和睦之故,皇儿们难久留京中,可咱们却可常出去嘛。你们且回身……”
“潮儿,如今……该怎么办?”
诸皇子们大笑,黛玉气的嗔怪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