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王安石和曾巩,就没那个资格。
赵润在向蔡齐施礼过后,仔细打量了自己的两个师弟,发现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就失去了兴趣。
他往寇季身边一凑,就要说话。
寇季只是屈指点了点身旁不远处的位置。
赵润就闭上嘴,站了过去。
王安石和曾巩见此,眼睛只冒光,就差大声喊一句‘霸气’。
赵润站定以后。
蔡齐就主持起了拜师仪式。
简单的献上了拜师用的礼。
磕头、敬茶、训话。
程序很简单。
但是整个过程中所有人都显得十分庄重。
寇季不可能班门弄斧,在王安石和曾巩面前秀自己那点薄弱的经书学问,所以他只是简单的叮嘱了几句规矩。
“入我门墙,谨记尊师重道,克己复礼,求真务实,最重要的是不擅伤人命,以护己、保家、卫国,为己任。”
“学生谨记……”
寇季从桌上取了一书,一笔筒,分别递给了王安石和曾巩。
递给王安石的是笔筒,递给曾巩的是一卷书。
王安石和曾巩恭恭敬敬的拿过了礼物。
寇季继续开口道:“赵润入门墙的时候,我送了赵润一块古砚。如今你们入门墙,我送你们一书、一笔筒。
有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你们自己去悟。
悟出来了,就有。
悟不出来,就没有。”
王安石和曾巩恭恭敬敬的施礼。
“是,先生。”
赵润在一旁忍不住开口道:“先生,您送的东西还有深意啊?您送我古砚到底什么意思啊?”
寇季叹了口气,瞪了赵润一眼道:“以你的悟性,怕是要很久才能悟出其中的道理。如今你既然问起,那我就索性告诉你。
古砚贵重,要善用。
砚中浓墨珍贵,要慎用。
沾着墨汁的笔过于沉重,提不起来的时候,就不要用。”
此话一出,场中几人脸色皆是一变。
神色各有不同。
寇季的话浅显易懂,他们都明白其中的意思,但也有些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简单的讲,就是寇季告诉赵润,他以后要担当大任,做事要三思而后行,落笔要慎之再慎。
但这个大任,究竟是太子之任,还是帝王之任,寇季不明言,谁也不敢妄加揣测。
毕竟,以寇季的身份地位,一些话说的太明白的话,那就相当于站队了。
关键是他这个站队,跟别人还不同。
别人站队,是在皇子之间。
他站队,是在皇子和皇子他爹之间。
若是他拥护某个皇子,那这个皇子可以考虑在他爹春秋鼎盛的时候,篡一下位。
寇季有那个实力支持皇子篡位。
寇季见一众人神色不一,笑着道:“别想那么多……只是简单的一句叮嘱,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寇季此话一出,大家便假装不关心此事。
寇季也没有再做过多的解释。
在王安石和曾巩收下了寇季的礼物以后,寇季笑着道:“我公务繁忙,没有时间经常教导你们。
但却为你们准备了不少磨刀石。
你们有多少学问,都可以在他们身上磨练。
能不能磨出来,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王安石和曾巩瞬间就明白了寇季的意思。
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寇季口中的磨刀石是什么。
事实上他们昨晚就已经猜倒了,他们入了寇季门墙以后,必然会被人针对。
到时候少不了有同龄人挑衅。
他们已经做好了被人挑衅的准备。
若是畏惧别人挑衅的话,他们也没脸待在寇季门下。
拜过了师,寇季给了王安石和曾巩一张名帖,让他们拿着直接去文昌学馆报名。
二人谢过了寇季,拿着名帖赶往了文昌学馆。
蔡齐在他们二人走后,抱着寇季送他的二十一册书,离开了寇府。
赵润在所有人走后,忍不住问道:“先生,您怎么突然想起了要收学生?”
寇季感叹道:“被人算计了一道,糊里糊涂就收了。”
赵润赶忙道:“您要是不愿意收,我可以想办法让他们主动消失。”
寇季斜眼看向了赵润。
赵润坦诚道:“您的学生多了,我这个学生就显得不值钱了。再说了,我当初拜师的时候,送您的礼物,可比他们的贵重多了。”
寇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们要面对天下成千上万学子的挑战,你需要面对吗?再说了,收学生又不是买卖,没什么值钱不值钱的。
你又不是生意人,不要总是用生意人的头脑想事情。”
赵润撇着嘴道:“可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