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离开之后,众人的目光皆是看向宁玄尘。
“宁公,一定要好好调养身体!”江尚紧紧地握着宁玄尘的手,目光之中尽是诚恳之色:“无论是于公于私,宁公皆为我国之柱石,宁公,晚辈今日斗胆,以学生自居,望宁公万福!”
宁玄尘的眼中露出一丝怅然之色:“犹记得当年于宫墙之外,宁公一介素衣,设学堂于宫墙之外,一腔热血,两袖清风!”
“天下无数才子名儒皆是奉宁公执天下文坛牛耳!”
“今日,宁公子弟广布天下,而卧榻于床褥之上,晚辈谨代表同辈儒子,望先生万安!”
说完之后,直接恭恭敬敬的对着宁玄尘三跪九叩,目光诚恳至极!
宁玄尘眼中尽是感动之色,眸子之中绽着一丝浑浊的目光,落在江尚的身上,强笑道:“老夫一生,教化子弟无数,曾脚踏九州,教化天下,此乃老朽一生之骄傲!”
“如今,老朽知道,卧病在榻,命不久矣!”
“宁公!”
“先生!”
几人皆是面色微变,纷纷上前一步,柳清终于绷不住了,轻声道:“张先生早有言,宁公之病,非朝夕之事,如今年事已高,药能医治,却不能根除之!”
“况久病难医,偶感风寒至重,妙手难以回春,唯有细心调养!”
“只是,师尊病患久已,卧病已有半月,病情不见好转,不敢声张与众!”
狄仁杰眼中尽是惊诧之色,轻声道:“张神医不是说老师需要静养吗?”
柳清微微摇头,眼中也是露出一丝苦笑之色,笑着笑着,泪却是喷涌而出:“先生第一次见到老师时便曾言,命不久矣!”
声音越来越小,宁玄尘宛如没有听到一般,只是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众人皆是默不作声!
“清儿!”
“弟子在!”
“扶我起来!”
柳清连忙上前,缓缓将宁玄尘扶了起来,没想到宁玄尘竟然直接穿上鞋子,要下床说话!
“老师,您不能轻动啊!”
宁玄尘淡笑着挥手:“不过是伤寒罢了!”
“老夫今日,依旧可以立身于教堂之上,传道受业!”
语气铿锵有力,身姿挺得笔直,宁公背负双手,凝声道:“清儿,怀英!”
两人顿时面色一肃,连忙上前,恭敬道:“老师!”
“待老夫百年之后,一切从简,不可大张旗鼓办理丧事,不可干扰朝政,不可惊动百姓!”
“吾子远在江南,为一郡之长,当以国事为重,我大夏奉孝道,尊师道!”
“但,于我宁氏一门,当一切从简!”
“明白否?”
柳清和狄仁杰已经跪地脸上滑落两道泪痕……
……
玉幽关外!
残阳垂于天幕,微风轻拂,喊杀声似乎是小了许多!
战场已经进入白热化,一道道人影不断的朝着大秦的大营冲锋着!
一个夏国老兵眼中尽是笑意,轻声道:“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啊!”
“三年前,我们夏人灭了南蛮,两年半前我们统治了东莱!”
“如今,大秦肆意犯我边境,纵使是面对老秦人,我夏人依旧是毫无惧色,向死而生!”
“数次大战,我们从未有过屈辱之时,我夏人唯有战死于沙场之上,手中长戈依旧可以指天长啸!”
那老夏军的话音一落,顿时出现一道道振奋之声!
“莫叔说的对!”
“我朝陛下英明神武,我朝百官励精图治,我朝将军文韬武略,我朝将士,战无不胜!”
一众夏军不需要任何将士生声嘶力竭的鼓舞士气,只要看着冲锋在最前方的那道人影,一切就明了!
这便是有军魂的夏军!
李存孝静静的跨着高头大马,旁边一道骑士并肩:“将军,我们已经突破秦人的防线了!”
李存孝目光神思,微微颔首,轻声道:“与之纠缠即可,不可孤军深入!”
上一战的教训历历在目,看着一道道奋勇的身影,李存孝眸子之中逐渐闪着亮光,看了一眼手中的禹王槊,缓缓将其架在马上!
“来人!”
“在~”
“取我兵刃来!”
周围的将士皆是面色一怔,将军的禹王槊不是在他的手中吗?
只见一道身材魁梧的汉子迈着大步走了过来,轻声道:“将军,兵器!”
李存孝的眸子放在毕燕挝上面,流露出一丝火热的光芒,她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大开杀戒了!
“这是……”
看着李存孝缓缓举起毕燕挝一众将士皆是面面相觑。
“将军什么时候换兵器了?”
“不知啊!”
“将军的兵器不是毕燕挝吗?”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