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王府!
“到底打不打,可真是急死本王了。”
朱翊鏐地一拍桌子,倏然起身,大声嚷嚷着,要是这里没有人,他当然不会这么嚷嚷,他就是嚷给坐在棋盘边正自我博弈的徐渭听得。
“王爷稍安勿躁!”
徐渭头也不抬地安慰道。
毫无诚意可言。
朱翊鏐啧了一声:“这倭军都快打到家门口来了,我这能不急吗。”
他哪能不急,徐继荣在山西一顿操作是猛如虎,还出版了《荣荣战记》,下回见面,不得尽听那厮吹牛逼,朱翊鏐可是受不了。
徐渭呵呵道:“战争打到这里,这好戏才刚刚上演,王爷可是要沉住气啊!”
朱翊鏐郁闷道:“到底是什么好戏,我怎就看不明白。”
徐渭关注着棋盘,缓缓说道:“之前几年我朝平定宁夏、播州,又收复孟养、木邦,以及与土默特部达成军事同盟,就只剩下......!”
“女真。”
朱翊鏐脱口道。
徐渭稍稍点头,道:“老朽劝王爷先耐心等待,因为这一仗,到底要不要打赢,如今都还犹未可知啊。”
......
李德馨与朝鲜使节团来到京城之后,立刻就对着大明就是上下其手,从太监到权贵,真是拼命的贿赂,宁杀错,勿放过。
虽然目前的局势,已经容不得太监、权贵忽悠,但是他们还是有自己职业素养,这钱都收了,那总得帮朝鲜在朝中吆喝几声。
可惜,没人相信。
理由就是他们不认为日本能够这么快就消灭朝鲜,在他们看来,朝鲜与日本至少也是旗鼓相当。
之前就已经有阴谋论盛行,说是日本与朝鲜、女真勾结,引明军出关,然后全歼明军。
不少大臣甚至都怀疑这个使节团身份,李德馨真是当场泪崩,在礼部就差没有抱着王家屏大腿,在那边大哭大闹,我们国主都已经躲到鸭绿江去了,你们要是再不救我们的话,我们就上你家住,吃你们家的大米,就问你们怕不怕。
他也没有说谎,朝鲜国主李昖,如今是一心就想着内附,或者说追求流亡,因为朝鲜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
内阁也赶紧召开会议商议此事。
“此事确有蹊跷之处啊。”王锡爵若有所思道。
张鹤鸣立刻道:“何止蹊跷,简直就是匪夷所思,那倭国不过弹丸之地,岂能在弹指之间消灭朝鲜。”
王家屏道:“可是李德馨的公文、印鉴也都不像似假的,关键他还提到了一点,就是他曾在辽东见过郭淡,可是郭淡又是何时去得辽东,我怎就不知道。”
“不仅是郭淡,还有方逢时。”许国道。
申时行道:“也就是说,这事可能是真的。”
许国稍显不满道:“也许陛下比我们都要清楚是怎么回事!”
王家屏好奇道:“既然如此,那为何陛下从未跟我们提及过。”
几个阁臣面面相觑。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啊。
王锡爵突然重重一叹,道:“我们也真是时运不济啊!眼看这改革就要成功了,突然又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若是出兵援助朝鲜,只怕这新政又得耽搁下来。”
许国心领神会,道:“而大峡谷的股份又得上涨不少啊!”
李三才听罢,顿时是怒气上涌,你们又要来这一招,道:“这国库好不容易有一点点盈余,若是出兵朝鲜,只怕到时国库又会变得一贫如洗,这还是最好的结果,倘若战事不顺的话,朝廷又得向百姓征粮,这新政刚刚确定税收,转眼又向百姓征粮,今后百姓还会相信朝廷吗。”
王家屏也觉得颇有道理,道:“这事我们还真的慎重应对,以免因小失大。”
陈有年道:“若是朝鲜使节说得都是真的,倭国妄图入侵我大明,这一仗避无可避,是宜早不宜迟啊。”
王锡爵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一举两得。”
申时行忙问道:“什么法子?”
王锡爵道:“先去询问陛下的意见,若是陛下要出兵的话,就说国库暂时拨不出钱来,先从郭淡那里借钱,暂时先保住国家财政不被所累,到时还钱给郭淡,也能商量着还,不会影响到新政。”
李三才怀疑道:“陛下能答应吗?”
许国半开玩笑道:“大不了将朝鲜承包郭淡。”
李三才点点头道:“郭淡要是有这本事,我倒是不反对。”
他现在是真不愿意出钱,国库一定要留钱,应对国内的潜在危机,不能再随便征税。
张鹤鸣道:“咱们若是不参与得话,如果到时打赢了,这功劳岂不是都归......!”
王锡爵抚须笑道:“如此大事,怎能绕过朝廷,至于这功劳么,只要倭军打不倒我朝边境来,我大明百姓又岂会去关注,如今百姓可就关心新政能够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好处,这话又说回来,要是能够将郭淡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