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甘宁与凌操领兵夜行,前过袁绍别寨,寨兵问是何处军马。
甘宁使人应曰:“此乃蒋奇所部军马,奉命往乌巢护粮。”
当然了,这也是袁耀所交待,早就想好的说法。
那袁军见是自家旗号,遂不疑惑。
凡过数处,皆诈称蒋奇之兵,并无阻碍。
及到乌巢,四更已尽,只是如今近是冬季,离着天明,还有一两时辰。
又叫一二夜间也是眼力好的斥候,四方打探,已是探明的袁绍军马在乌巢之部署。
却听那甘宁与边上凌操商量道:“那袁军三方为营,却不知吾军已至,面上警备,实乃松散之极。”
“吾欲直捣黄龙,猛攻一寨,直杀进那乌巢烧的粮草,坤桃以为如何?”
凌操听得点头应曰:“兴霸说的不错,那袁军自为三寨,却各自为营,只要冲垮一营,其他二营必也不可挡。”
“直起所有军马,杀进一营,此事就算成了!”
甘宁听得凌操亦有此意,再不多言,当即就教军士将束草周围举火,就定下面前一寨,众将校鼓噪直入。
也叫是那袁尚运气不好,这三个营寨,偏偏就被甘宁给选中了!
正是安睡在帐子中,忽然闻外头鼓噪之声,连忙出寨,见外头天还未亮,远处却已有火光四起,心下大惊,抓住一个兵卒就问道:“何故喧闹?”
那兵卒也睡的半梦半醒之中,见三公子来问,忙下跪应道:“不知为何,只怕是敌军来袭!”
袁尚听得心头大怒,一把甩开那兵卒道:“荒谬之极,吾军才到乌巢多久?那袁耀就算能得消息,也不能来的如此之快!”
“汝等可真当其是个神仙不成?”
只是骂归骂,这心里头也晓得黎明时分,外头骤起火光,绝不可能是好事。
当即只得呼人往边上两寨唤人,叫那吕旷吕翔早是来援。
只是话音刚落,那敌军却已杀至。
就听着那当先的敌将正是连声高呼:“甘兴霸在此,谁来一战!”
袁尚听得心头一颤。
甘宁,甘兴霸!
还真是袁耀来的兵马!
“特娘的!”
“那袁耀当真是个神仙不成?”
“这也能被其算到吾军中粮草所在?”
“定是吾军阵中出的细作? 不若绝对不能如此!”
那电光火石之间? 袁尚心里头就断定了这内部一定是出了问题!
只是就算现在晓得又能如何呢,那袁耀军马已杀至,只能连忙抵挡。
正是拿出长剑要来迎敌? 却见黑暗中敌军已冲垮了寨门,当先之将是勇猛无比? 一把长刀,一把短功? 已如入无人之境。
不可敌!
袁尚见得两眼,就晓得敌将之武勇,当下就撤出营寨,不敢与之力敌。
“反正边上还有吕旷,吕翔两兄弟的营寨? 这退路还是有的。”
那边甘宁与凌操冲杀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就把袁尚的大营给冲垮了。
虽是未见到主将,却也不敢耽搁。
却听那甘宁寻着凌操道:“敌将如此不堪,必无大将在此,吾去袭破另两营寨? 坤桃去烧了粮草。”
凌操点头相应,不多废话? 就带的所部军马四处烧粮。
甘宁则继续一骑当千,带军冲往别寨而去。
...
位于西寨的乃是那吕旷,见屯上火起,正急带兵来救应。
半路见得袁尚,就知晓主寨已破,心下大惊,疾呼道:“公子,你可还好。”
袁尚一路疾走,见得吕旷,心中才算安定一些,连忙道:“敌将勇略,不可轻敌,还当与吕翔将军汇合,方可一战。”
吕旷听得连是应道:“正有此意,那边先去寻得吾那兄弟!”
言罢,就是往东而去,欲要汇合了自家兄弟,再做打算。
不料才行的不久,就见那东寨已是火光四起,杀伐不断。
就知敌军竟然已先自己一步,杀到了这东寨之中。
一霎时,整个乌巢之地已经火焰四起,烟迷太空。
吕旷心念自己那兄弟安危,当即驱兵来救,欲要从后包夹这一股袁耀军马。
然不想甘宁早是打穿了东寨,一枪拿下了吕翔。
此刻吕旷来此,实乃自寻死路。
却见甘宁勒马回战,眼中死死盯着那吕旷,待是离近,就是举起大刀一刀劈下。
吕旷避无可避,黑夜之中更是不急反应,手起刀落,就是人头飞起。
袁尚见得心中已是肝胆俱裂,哪还能抵,就直欲回马而撤。
但只要见得这甘宁,哪里还有逃跑的机会?
只见甘宁腰间一抖,一个反手又握着原本缠在腰间的锁链。
看准时机就是往前一掷,就听“噗通”一声,那袁尚胯下马被甘宁锁链缠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