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可还记得当年那公孙瓒是怎么死的?”
“自然是在易京自焚的。”
“不错,可其为何苦守易京?”
“那是因为其在潞河,鲍丘接连战败,咱们都是参与其中,怎么大王倒是忘了?”
“不错!”
言至此处,却听蹋顿高呼一声,再是认真言道:“当年那公孙瓒白马纵横,却也不可敌吾乌桓骑兵。后在易京苦守,反叫人有些无可奈何。”
“要不是掘地与城楼下,毁坏其望楼,那公孙瓒怕还能坚持数年。”
蹋顿说着,也立起身子,环顾四周众人道:“那邺城坚墙厚壁,非区区易京可能比拟。吾等账下多为部落骑兵,若是攻城,则舍长用短,此不可为!”
几人听得连连点头,各个聚精会神,看那蹋顿还有何高见。
却听蹋顿接着道:“如今要攻那陈家太子,还得把其引出邺城,与野外之地,决一死战!”
“而要引起出城,自是咱们部族的强项!”
众人听得深以为然。
要把袁耀引出来嘛,自是靠的烧杀掠夺了。这事情真是乌桓各部的强项,可谓是用的得心应手。
唯有苏仆延还担心道:“可那袁谭那边...”
话不说完,却听蹋顿又应道:“诸位放心,咱们可还与袁家有着联姻,自不会害了那袁谭。”
“此事吾去与那袁谭交涉,定不会有问题。”
众人又是纷纷点头,自无异议。
当初袁绍打败了公孙瓒,还真与乌桓联了姻,其将宗人的女儿嫁给乌桓首领为妻,虽然不是自己女儿吧,也算是自家族人了,算是巩固了联盟。
不过此时被袁耀知道之后也深深不耻。这方面,袁耀还是有些许的有色眼光的,
美男计可以使用,这美人计却万万使不得!
...
蹋顿要“说服”袁谭是很容易的。
不管什么年代,都是谁拳头大,谁有道理。
袁谭纵使心中有些不满,此刻也不敢得罪了乌桓四部,当然也是连着冀州的无辜百姓都不顾了。
“反正现在这些人都是陈家百姓,那就皆是敌人!”
在心里,袁谭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只是乌桓人可不管你袁谭这么安慰自己,既然已是告知,即刻就行动起来。
整个冀幽一地,瞬间又开始混乱起来。
乌桓四部肆虐起来,最新遭殃的,却不是冀州之地,而是幽州本身。
袁家两兄弟有心阻止,却又不能。
这还指望乌桓帮助下平了袁耀呢,现在是万万不能翻脸了。
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句不言,指望乌桓早点去肆虐冀州之地去,好吧那袁耀逼出邺城。
而这般行为,没先影响了袁耀,却先影响了另一群人马。
...
右北平,无终县。
此处有一隐士,名唤田畴,本是幽州牧刘虞从事。
初平四年,刘虞战死,其到刘虞坟墓前拜谒祭扫,又发出章表,被公孙瓒通缉。
后因其名望,公孙瓒不敢加害,放其而归,从此归隐家乡。
然因其威名,竟使边境百姓纷纷聚拢,服从其所束。
袁绍几番求其出山,却皆不相应。
而今,在无终县,田畴却一脸悲切神情,对着面前的将军直言道:“那袁家子弟竟然纵容乌桓劫掠,迫害百姓,若得那袁本初所知,有何面目可对!”
在田畴面前的将军乃是当初一同为刘虞从事的鲜于辅。
鲜于辅这名字听上去像是胡虏,却是正儿八经的汉人。
当初刘虞死后,田畴归了家乡,这鲜于辅却同刘虞之子刘和、乌桓峭王、麴义一起合兵大败了公孙瓒,算是亲自为刘虞报了仇。
要说那刘虞真是很得人心的。
身死之后还能把旧臣,乌桓凑合在一起为自己报仇,这在汉末也算独一份了。
只不过当初鲜于辅为旧主报仇才与乌桓搅合在一起,而今乌桓残害百姓,自不会再同流合污。
却听其言道:“袁谭袁熙,为与陈家对抗,不惜不顾百姓安危,亦要联合乌桓为祸,此大罪矣!”
“然只以吾二人之力,实在难以阻止。”
“闻说大陈太子袁耀,素有仁义之心,心怀百姓疾苦。今欲出讨乌桓,却不熟北境之地。吾欲助其一臂之力,子泰以为如何?”
原来袁耀听闻乌桓集结,当即也不藏着掖着,立刻放出风声,要北伐这乌桓。
顺便也痛骂了那袁谭与袁熙一顿,说其勾结外敌,残害百姓。甚至借着袁绍的名义,差点想把这二人革出宗谱。
不过随后又显示了一番“柔情”,叫那二袁速速改过自新,叫二人伐那乌桓,就算将功抵过。
可这乌桓本就是袁谭请来的,哪里会相互征伐?
袁谭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