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走后,吕布果然没放过这陆家。
世家人因为罪行被控制住之后,其中那内里的苟且勾当,自是难以遮掩。
一下就把所行罪恶揭露无遗,陈宫连根拔起,自然会查到没有出现在公爵府的陆家身上。
这也是先去为何那何昌不着急的缘由。
大家都干的错事,你陆家想独善其身?
想的美!
只是这何昌也玩不能想到,这陆逊竟然已经去了邺城,准备率先向那袁耀投诚了。
是以别家想尽办法阻扰吕布的时候,这陆纡就显得相当配合。
…
“陈军师,此乃收存粮食的记录,其实真说起来,还真没的多少。”
“军师也该知晓,这前些年头,皆是旱情,吾等如此做法,也是弥补一些损失,当真未存的他念!”
陆纡这是行动上配合,嘴里也是为自己开脱,倒是把来此的陈宫弄的稍微有些不适应。
本来嘛,要说这庐江世家,谁人可能逃过一劫,或许也只有这未在当日出现的陆家了。
只是庐江的乱象,那是拔出萝卜带着泥,这庐江的大大小小世家,哪有可能半点干净的。
既然要查,自然要一查到底!
就算前头陆家无人出现在公爵府,那只要是牵连上了,那陈宫也不能放过。
本来以为,也是要被多少阻扰,不想这陆纡却极为配合,简直就是一副坦白模样。
陈宫虽是来查事的,面对陆纡这配合态度,自然也不能太过恶脸相向。
反倒是因为难得有人配合,这心头一好,还不由劝了一句道:“这庐江之事,也怪不得太子殿下要处置。”
“前头淮南大旱,吾等虽不在此地,却也听闻殿下与袁司空处置的有多少艰难。”
“司空更是常年累月,费劲辛劳,为了平灾,是茶饭不顾。”
“而今,好不容易平灭了天灾,却又起人祸!”
“这叫司空何想,这叫殿下何想啊!”
这司空,说的就是司空袁涣。
当年这袁涣为典农中郎将的时候,当真是为了旱情是尽心尽力,费劲所有力气。
而今眼看成果被人破坏,这说不得是比袁耀还痛心,还恨这些庐江的世家人与那太守刘勋。
这朝中,要说对袁耀此回行动最发自内心支持的,想来也就是这袁涣了。
于是大陈的三公,太尉阎象是袁耀的老搭档,司空袁涣是发自内心的痛恨庐江世家。
这三公已有两个支持,剩下的司徒王朗,本就处于弱势地位,自不会反对袁耀。
这处置庐江的事情,是当真没有太大阻力!
陆纡谨记孙儿走之前的交待,听得陈宫的话语,也是“认错”道:“唉!此番当真错矣!是以前些日子,早就使吾那孙儿陆逊,前往邺城,向着太子殿下亲自告罪去了!”
哦?已去了邺城?
陈宫听得暗自吃惊,心道这陆纡到底是有些底子,这么快就下了决断,竟然已是去千里迢迢,寻了殿下了去。
不得不说,这个决断是相当正确的。
只要殿下开了口,自然是一切都好说。
而说不得,太子殿下见这陆家心诚,很可能就放过那陆家了。
若真是如此,自己倒是不好太过狠了。
当下也是应道:“既然纡公已知事错,去寻了太子,想来太子也不会太过为难,纡公也勿太过忧心了。”
陆纡当真没想到,自己一说去找了袁耀认错,这陈宫的态度当即就变化了。
竟然都劝解自己别太忧心了,也是出人意料。
忍不住又道:“还是吾那孙儿,看的透彻啊!”
“看来日后,也该是退位让贤,交给孙儿们了!”
正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那陈宫听得便是心下一动,当即又问道:“纡公说的孙儿,可是此番去寻太子之人?倒是不想,这主意还是其给定下的。”
陆纡现在那是知无不言。
见得那陈宫态度的变化,其还哪里不晓得自己那孙儿又判断对了。
直与那陈宫介绍道:“军师猜的不错,此番欲去北面请罪,即是吾那孙儿的主意。”
“吾那孙儿名唤陆逊,表字伯言,年方十八。虽是尚为年轻,却素来机敏有才,日后若是军师看的上,还当多提点一二。”
十八岁!
正是当年太子殿下来徐州的日子啊!
本能的,陈宫天然就对那素未谋面的陆逊有些许亲切感。
再加上这陆逊能决断去为家族去寻太子,一看便是有能耐,又有担当的人物,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也是不由点头赞叹:“陆公子确有决断之才,纡公后继有人矣!”
陆纡听得这话立是心下一振!
这陈宫现在可是地位斐然啊!
在庐江的局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