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山本打定了心思,想着怎么对付韩烽的时候,韩烽正在着手安排一些根据地事宜。
早在成功攻取乌水部等四处并屯部落后的第二天,韩烽找到了和尚,开口就问道:“和尚,早先交给你的任务,让你安排几个稳妥的弟兄去汤原一带的鹤立县与张文生,周光武,还有咱们新策反的鹤立县警察署警察郑四联系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
和尚道:“嘿嘿,三哥,都稳妥着呢,俺派人秘密地和张文生同志他们联系过两次,那个伪警察郑四也果然像你说的,真心投诚咱们。
只是因为三哥你暂时没有什么指示,为了安全起见,俺就让他们暂时都潜伏起来,不要轻易露面。”
“干得好,张文生和周光武两位同志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和尚道:“多的倒是也没说,就是这两位同志表示,希望三哥你尽快给他们派任务,不要让他们总闲置着。”
韩烽笑道:“这两位老同志还真是闲不住的主,这回他们的机会到了。
和尚,我这儿有写好的三封信,你再派上上次与张文生他们联系过的同志,把这三封信分别送到张文生、周光武同志,还有那郑四的手上。
另外转告这三位同志,一切的任务行动务必以他们自身的安全为第一要务。”
“是。”
……
汤原鹤立县县中心医德堂,中医先生张文生四下瞅了瞅,没有病人来,随便交代过伙计,径自退回了后院。
眼见四下无人,关好门窗,张文生这才将先前那位给了自己暗号的地下同志,塞进自己手中然后就被自己藏进袖口的某物取了出来。
原来是一件信封。
刚刚拆开封口,滑出的折叠好的信纸的外表面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疯子”。
张文生面色一喜,“是韩团长”,他连忙将信张打开,浏览了一遍,脸上的兴奋之色更浓。
当天入夜前,张文生连走四家,貌似只是普通的朋友走访。
终于入了夜,在一家客栈的二楼,五人齐聚,像是朋友聚会。
“老张,怎么这次如此急匆匆的把大家都召集起来了?”
“难不成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此刻在这客栈房间中的另外四人? 就是张文生手底下掌握的整支情报小组的各组组长了。
由于平日里没有任务? 组员们基本上不相互联系? 再加上这汤圆地处偏远,日本军的特务机关在这里分布的力量也相对薄弱,这支地下情报线倒是颇为安全
这一次,张文生把全员齐聚,是很少见的事情了。
张文生也不废话? 就把韩烽写给他的信拿给四人看。
关于韩烽的身份? 有张文生的告知? 还有那县城里铺天盖地的悬赏缉拿告示,另外四人也不陌生。
四人看完,脸上竟是如同张文生最初一般? 浮现出激动的神色。
一人激动的险些流泪,道:“老张,这是真的,韩团长他们已经在乌云一带建立起根据地了?”
另一个道:“这可真是太好了? 咱们的东北国土有救了? 咱们的东北同胞们有救了? 这韩团长年纪轻轻,真是好样的。”
“原来是这天大的好消息,老张啊老张,你就应该早点儿把咱们大家伙聚集起来,咱们都有多久都没有收到过这样的好消息了?”
张文生道:“你瞅瞅你们这一个个的,也都是干地下工作的老同志了,不说让你们喜怒不形于色吧,怎么这就拿捏不住了?”
“老张,你少来了,你看到信的时候,指不定比咱们哥儿几个还乐呵吧!”
“就是就是。”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说正事说正事。”
张文生举着信道:“韩烽同志的意思,发动咱们地下组织力量,得把咱们抗联队伍多次成功击退日军,并建立了根据地的事情给宣传出去。
包括韩团长他们两日同时攻取了日伪军的四处并屯部落,这些巨大的胜利都应该让咱们的民众知道。
只是小鬼子想要麻痹咱们的民众,所以把这些消息都给封锁了。
一直到现在,远的不说,就咱们这汤原县,都还只知道赵将军牺牲的噩耗,不清楚韩团长他们那一支抗联远东团的存在,以及在黑河那一带,韩团长他们与日伪军之间的战斗。
小鬼子麻痹咱们的民众,用心之歹毒可见一斑。”
“可不是嘛,这些狗日的侵略者,看看这些年都把咱们的东四省祸害成什么样了,鸦片肆虐,百姓疾苦,政府是横征暴敛,各种无须有的罪名是频频地往咱们的民众身上加。
整日里报道的都是他曰本人怎么怎么亲民亲满,实际上这满洲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政权,咱们心里是一清二楚。”
“韩团长说的对,咱们不能再让咱们的民众糊涂下去,是时候把咱们抗联战士们取得的胜利宣传出去,让咱们的民众们清醒清醒了。”
张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