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捷和丁伟说的是满脸苦闷,这俩人倒是先喝上了。
韩烽和李云龙这两个应该自罚三杯的自然也没有落下。
大半瓶儿高粱酒,转眼间就见了底儿,李云龙又颠三倒四的在自己的床榻底下摸出来四五瓶儿白酒,一口气摆在木桌上,里面零零散散的,有装满的,也有大半瓶儿的,还有小半瓶。
李云龙豪气地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你们到了老子这儿,别的没有,这酒是肯定管够的。”
看样子是把压箱底儿的存货都给拿出来了。
眼见着政委赵刚的脸色难看,李云龙黑着脸骂道:“我说老赵,老孔和老丁好不容易来一趟,正好赶上三愣子回来,这多好的气氛啊!你就别在这儿气人了,再说了,咱们先前打赌你可是输了,接下来三个月都不许管老子喝酒,咱们可是说好了的。”
“那是你耍赖。”赵刚看向韩烽三人,说道:“你们是不知道,老李这家伙听说老韩回来了,整个人心都飞了,那跑起来比在战场上冲锋的时候都他娘还快些,却让我背着他儿子在后面跑,还和我打赌说是赛跑,你们评评理,这能是公平比赛吗?”
“赵政委说的对,老李这小子就是鬼主意多,谁想占他点儿便宜啊,那可比登天都难呢!”丁伟一边剥着新端上来的生花生,一边打趣道。
一桌子人又哄笑起来,李云龙拍着桌子说道:“老丁,你要是在老子遇到三愣子这小子之前说这话,那咱老李没啥说的,该是咱背的锅咱背呀!
可现在三愣子搁这儿呢,你们说我这儿难占到便宜,那可太冤枉老弟我了,你们是不知道,我在三愣子这小子手上都不知道栽了多少次跟头了。”
李云龙说着,借着酒意,大有诉苦的意思,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说道:“我和你们掰扯掰扯,先不说老子这独立团被他新三团给坑走的弹药、装备、物资,这小子可没少从老子这儿挖墙脚,柱子、喜子……还有那谁,和尚? 你们说说? 像和尚这么有能耐的警卫员,上哪儿找去?也让这小子给我拐走了。”
丁伟乐道:“老李? 原来这世上还有能制得住你的人呢!”
“那可不。”李云龙像是回忆起往事,说起来又是一生生感慨? “三愣子这小子不是从你们手底下出去的,你们不清楚当年那些往事。
这小子干新兵干了不到半月,第一次上战场,那仗打得真是不错,好多老兵都被比下去了。
老子给他升了个副班长,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这小子不乐意,非要干正的? 结果刚给他弄到三班去,没两天功夫就把老子那整个三班都给拐去打鬼子了。
一直到他们拉着一车缴获的装备回到团部,老子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是去打仗了。
后来我又给他弄到炊事班,这小子倒好,干脆把炊事班也给拐走了,害得老子在团部一天都没吃着热乎饭。
再后来的事情就更多了,说上三天三夜只怕是也说不完。
以前我听人说? 老总在总部大骂我说,有了李云龙那小子,他得少活十年,我原本还觉得不是回事儿,后来遇到了三三愣子,嘿嘿,你们猜怎么着?
我跟老总的感觉那是一样的!”
哈哈哈哈——
丁伟道:“老李啊,你就别不知足了,你手底下能带出像老韩这样会打仗的兄弟来,说出去那是多么光彩的事儿,我和老孔想遇到这样的兄弟还遇不着呢!”
“就是。”孔捷跟着说道。
李云龙笑道:“你们还真别说,虽然老子被三愣子坑了不少回,这小子在我手底下打仗的时候,更是经常偷偷出去打仗,连老子这个团长都不带请示的。”
“可你们猜怎么着?”
“嘿嘿,老子还偏偏就能和这小子尿到一个壶里去,从这小子在我手底下干班长那会儿起,我就感觉得出来,这小子是个惹祸精,将来肯定有出息。”
“淘气的孩子出息多,那乖孩子一准没啥出息,这老话说的不会有错。”
“你们也看到了吧,这才几年功夫,这小子愣是把新三团这个比咱们三个团都晚建立的团,弄得是嗷嗷叫。
整个团的兵力远超过咱们三个团,更是直接分出去一个远东团,还跑到那人家东四省去和小鬼子干仗去了,就这,咱们哥仨哪个能比得了?”
丁伟往嘴巴里灌了口酒,摇了摇头,笑道:“老李,你这话说的,我还真是赞同。”
“说句实话,咱们三个老战友,我,老孔,还有你老李,当了这么多年老战友老兄弟,也斗了这么多年了,真说起来那是谁也不服谁。”
“可我丁伟打心眼儿里觉得,嘿嘿,你老李虽然鬼主意多,可格局太小,绿豆大的眼睛能看到多大一片天呀?”
“至于老丁,那就更拉倒了,鬼主意不如你老李,格局方面不如我老丁,打起仗来虽然勇猛,那也是中规中矩,没什么彩头,顶多算是一员虎将。”
“嘿嘿,有的时候老子就在想,你说总部是怎么想的?老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