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您怕是要丢官啊。”臧贤赶忙劝阻。
张永不由打个寒颤,道:“若钱宁真是沈大人撑腰,那意思是……沈大人不想让事态扩大?”
“不好说。”
臧贤犹豫起来,“照理说沈大人不可能放过彻底追查张氏一门犯罪证据的机会,您是在帮他,他没理由跟您对着来……难道是觉得咱们把事做太过了?”
张永怒视臧贤,道:“你这话是何意?之前我可咨询过你的意见!”
臧贤赶紧解释:“小的没有推搪之意,其实您可以跟沈大人坐下来心平气和说话,这案子的决定权,甚至不在陛下身上,而在于沈大人的态度,对此您应该是清楚的啊。”
张永叹道:“今日去见他,吃了不痛快,再去的话怕是连人都见不到。先不管那么多,拿人要紧,只要证据到手,便可做到进退自如!”
……
……
建昌侯府。
张鹤龄连夜乘坐马车到了弟弟府上,径直入了后堂。
张延龄揉着惺忪睡眼出来,不耐烦地问道:“大哥,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作何如此着急?”
张鹤龄怒道:“现在东厂、锦衣卫都在拿人,你还有心思安睡?”
“又怎么了?他们拿人,跟我何干?我又没犯着谁!”张延龄一脸莫名其妙之色。
张鹤龄稍微有些意外,问道:“大理寺纵火案,跟你无关?”
张延龄道:“大哥,你觉得我有必要去大理寺放火?招都招了,我还费那工夫作何?沈之厚想拿我,只管来,我还怕他不追究呢!”
“这怎么可能,其中必然有诈!”张鹤龄道。
张延龄突然意识到什么,道:“难道是沈之厚贼喊捉贼?他自己放把火,诬陷我们?他以前可是做过这种事的。”
张鹤龄皱眉:“以前他或许会这么做,但现在他身在高位,很多人盯着,他未必敢!就算做了也没意义,他手头关于我们的证据多了去了,只管检举便是,何必绕圈子?”
“那就是有人想帮我们一把……姐姐肯定会帮我们。”张延龄分析道,“再或者,干脆是一场意外,只是有人小题大做!”
……
……
张永和钱宁分别调查大理寺失火案,京城气氛非常紧张。
不过很快,便有传闻说这件事跟张氏兄弟有关,甚至说已有人把张家兄弟给供述出来了。
李兴听到这些小道消息,赶紧去见张太后,把外面的传言说了,张太后脸色极为不悦:“朝廷发生一点小事,就被一些人无限放大……他们是嫌不够乱吗?”
李兴为难道:“此案乃陛下钦命彻查……”
“那也是有小人在皇上面前挑拨离间,皇上才多大?自然会偏听小人之言,以前还有能臣辅佐,言官进谏,现在就怕有些人故意堵塞言路,朝中再无贤臣顶着!”张太后越说越生气,在李兴看来,张太后就差说沈溪是那个没能力且堵塞言路的小人。
张太后干生气半晌,末了道:“李公公,你去跟张永和钱宁打招呼,让他们不要再查案子,若他们敢乱来的话,别怪哀家不客气!”
“是,是!”
李兴赶紧应声。
之后张太后再无谈话的兴致,打发李兴出来办事。
李兴出永寿宫时,忍不住打了下自己的嘴:“我就是闲的,来跟太后说这些,不等于自找麻烦?陛下圣谕还是我传给张永的,钱宁那小子也不会听我的……”
……
……
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李兴先去见钱宁。
如他所料,钱宁根本没给他面子,见都没见,李兴只能灰头土脸去找张永。
张永到底不能不把李兴当回事,二人毕竟是司礼监同僚,很多事需要商议,等见面后张永知道了兴的来意后,神色阴晴不定。
张永道:“李公公去见太后娘娘,这是要借助内宫的力量,向咱家施压吗?”
李兴解释道:“在下绝无此意。”
张永没好气道:“你也清楚此案最大的嫌疑人是谁,莫说那两位国舅,就算宫里那位也可能牵涉其中……难道你就不能等咱家把案子调查清楚,跟陛下汇报后再去见?”
“唉!”
李兴叹了口气,“在下知晓张公公的意思,您是想把案子查清楚,在陛下跟前……还有沈大人面前立功,但您别忘了,此案涉及太后和陛下的关系。”
张永一摆手,不耐烦地道:“这种事不用你来教,咱家只是奉皇命查失火因由,其它事都要等查清楚再说。”
李兴道:“那张公公就是不识好人心……你看那钱宁,也想在沈大人面前立功,但关键是你们没有沈大人相助,能查出什么来?”
“嗯?”
张永瞄了眼李兴,皱眉之余,对李兴的目的有所怀疑。
李兴凑过去,低声道:“直话直说吧,其实要是沈大人插手的话,哪怕不是张家人做的,也会被般成铁案……但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