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通知安妮,而且她还会真的过来。”伊迪丝洛克菲勒满是叹息的道,“她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妻子,几乎不会反驳你的想法,谁也不可能代替她。”
谢菲尔德本来听着挺高兴的,细细一品,不高兴的反问道,“你想要代替过她?”
“曾经想过,但做不到,你人不在阿灵顿,她不但时常和你通电话,她身边的女仆也每天向你报告作息时间,她太小心了。”伊迪丝洛克菲勒实话实说的感叹,“就像是生活在一个玻璃罩里面,只对你的眼睛开放。”
“我的疑心病比较重嘛,但有一件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身边的女仆并不是我的人,而是按照她的意思,每天上报作息规律以及见了什么人。”谢菲尔德耸耸肩道,“设身处地的想想,她为我牺牲了许多。真的是做到了单方面的信任!这也亏我眼光好。”
伊迪丝洛克菲勒并没有看到全部,阿灵顿的女主人还肩负着重要使命,就是监视他两个从法国回来的妹妹,防止家族内部出现不应该出现的财产流失。
到目前为止,两个他把名字都忘了的妹妹,还并没有出现什么不轨的举动。这样很好,没准双方可以做到相安无事。
在目前的公众领域,很多人直观感觉奴隶主所面临的处境并不好,国联社坚定的反战言论,终于遭到了万恶的联邦政府恶意打击报复,几个资深的记者和媒体人,被康斯坦丁诺维奇的联邦调查局带走,在谢菲尔德的收益下,以言论自由为理由向最高法院提起了诉讼。
带着儿子出来的安妮,在到达纽约之后也问及了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传闻的这么严重。
“新法案需要立威,最好的祭品当然是捍卫言论自由,坚定反战的国联社了。”谢菲尔德在妻子面前不在意的道,“我主动愿意被处理,公民就知道参战是不可避免的,而且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说,还可以得到同盟国方面的谅解,战后我还得做生意呢。”
“就怕有些在你手中吃亏过的人,在这个时候看你的笑话。”抱着小儿子的安妮并没有自己的丈夫这么轻松,“整体的舆论环境上,国内对亲同盟国言论进行打压,要是有人借题发挥呢?虽说有不少人都知道,你亲同盟国的态度是假的,就怕想找你麻烦的时候,根本会无视事实。”
“那就把那些找麻烦的人杀掉!”女人怀中的小儿子挥动着小拳头,带着童音喊道。
“看看我的道格拉斯!”谢菲尔德一听直接把小儿子道格拉斯谢菲尔德接过来举高高,满脸的得意道,“奴隶主的精神代代相传,我们家就是长在合众国心脏的毒瘤,谁想要动我们就必须自杀。看看你的两个儿子,亚历山大和道格拉斯,肯定会一代更比一代强。”
“你就知道说好话,能够和你多学到一点东西就够用了。”安妮捂嘴轻笑,对自己丈夫的态度颇为满意,还是正统继承人更好,她就知道。
“一代更比一代强是正常的,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谢菲尔德摇头道,“不要存在厚古薄今的想法,后来出现的人肯定比之前的人更容易吸取经验,越走越远。”
奴隶主心里对厚古薄今并不以为然,就算是从生命演化角度上都不可能,什么邓氏鱼、上龙、沧龙,个体战斗力和年代很近的巨齿鲨、梅鲸根本不是一个级别。而且个体最大的生物,同样也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的蓝鲸。
现今的海洋霸主虎鲸,虽然体格上不如前辈,却具有社会性,虎鲸族群还有语言沟通,更操蛋的是,虎鲸是除了人类之外,寥寥无几有种族思维的生物。栖息地遍及各大洋,是除了人类之外分布最广泛的哺乳动物,就差一双手!
“对了,杰斯拉说阿灵顿下令船队那边,在河内运送了不少越南人到达法国。”抱着小儿子的谢菲尔德问道,“有这件事么?”
“是法国国内需要船队帮助运送殖民地的士兵,我们在菲律宾那边有空闲的航运力量。”安妮有些紧张的回答道,“都给钱了。”
“给钱就行!”谢菲尔德立刻打住话题,随口道,“你是阿灵顿的女主人你说的算。那些殖民地的人力该使用就使用,千万不要客气,说实话法国人在这方面还真没有英国人灵活,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是多简单的道理。”
“嗯,巴黎在这个方面,没有伦敦有手腕,对殖民地还不算信任。但现在不用不行了,我们法国的人力比德国差得远,战场都在自己国内。”安妮有些担忧的道,“这一场战争对双方都是一个巨大的伤害,好在越南那边还算支持,出了一些人力能帮忙。”
“越南人可以使用,最好多征兵,利用这一次的征兵消耗一下越南的人力。”谢菲尔德并没有追究安妮的个人命令,反而觉得还不够,“-实在不行可以抓壮丁,上了船还能跑了?其实你可以下达一些直接一点的命令,说重启三角贸易,黑金公司的船员肯定能听懂。”
“是不是太直接了一点?”安妮吓了一跳小声道,她哪会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说的是黑奴贸易一个比较中性的说法。
“世界大战可以掩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