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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去禀告总镇!”
朝鲜王李倧已经在南汉山城投降,消息重大,佟定方不敢决断,急急派人去通报周遇吉。
信骑打马,急急返回仁川港。
“那个蒙古佐领醒了没有?”
佟定方再问。
刚才他虽然一铳击中桑济札布,将其生擒活捉,但因为伤势不轻,桑济札布当场晕了过去,现在还没有来得及审问。
亲兵急急去看。
“佟游戎~~~”
此时,一直伏地哭泣的林庆业这时忽然抬起头,满脸是泪,表情悲愤的说道:“我家王上虽然降了,但不过是被逼无奈,不知道王师已经登陆的消息,只要王师继续前进,进到南汉山城,我家王上一定会弃暗投明,我朝鲜军民亦会群起响应,齐攻建虏,如此,小邦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大明恩泽再播于朝鲜,不过就是转瞬间的事情啊!”
佟定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望着林庆业。
林庆业的悲愤,他能清楚感受到,就如他当年听到松山战败的消息时一样。
而且他和林庆业一样,就眼前的局势感到不甘,他们好不容易的登陆,难道就只是为了这一个失败颓丧的消息吗?
“放心,但有一丝希望,周总镇就绝不会轻易放弃的。”稍顷,佟定方抱拳。
“谢游戎。”林庆业涕泪。
此时天色渐黄昏,但还有少部分的人员和兵马还没有登陆,仁川港仍然是一片忙碌,已经登陆的明军占领了仁川港以及周边的墩台,派出骑兵侦查周边,随时准备应对各种突发事件。
听到朝鲜国王李倧已经投降的消息,周遇吉也是非常吃惊的,他在亲兵的护卫下,带着参谋,急急来到前方。
此时,那个蒙古佐领已经醒了,在佟定方的审问下,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将他知道的全部都说了。
-----这一次讨伐朝鲜,真正的建虏精锐不过六百人,也就是多铎带来的六百白甲兵,接着是六七百普通建虏披甲兵和一千余名蒙古八旗骑兵,汉军旗和汉军包衣才是军中的大头,人数将近三千,加加总总算到一起,建虏这一次征讨朝鲜的总兵马,也勉强不过五千人。
五千人马征讨朝鲜,其实是有相当难度的,要知道,朝鲜虽然是属国,但却也有千里国土,民众百万,区区五千人马,不过一把泥沙,扔到了瀚海,一点波澜都掀不起。
但多铎却是成功了。
靠的就是他们过往的“煞名”。
很多朝鲜人,宁愿见鬼,也不愿意见到留着金钱鼠尾辫的建虏。
望见他们,比望见鬼还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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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处置刘泽清,未修改版。
王永吉额头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过是不是回到官署再问讯他们?大街之上,不宜久留啊殿下。”
“张胜,姚文昌!”
朱慈烺立刻叫出两位指挥使对质。
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听好了,本宫只问一次,但有一字虚言,必严惩不贷。李青山冒功,究竟怎么回事?”朱慈烺俯视他们,冷冷问。
张胜,姚文昌虽然是刘泽清的死党,但在带天出征的太子面前,却也不敢撒谎,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何况当日知道真相的人极多,他们不说,自有他人会说,于是两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真相说了出来。当日,李泽清带兵围攻梁山,不想却走了李青山,刘泽清觉得没有面子,于是勾结军中将领,将李浩然生擒李青山的功劳掠为己功。
不过张胜和姚文昌却竭力撇清跟李浩然之死的关系。
当两人自白时,同样跪在地上的刘泽清面无死灰,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逃不过了。这个总兵,肯定是丢了,幸好李浩然之死他做的漂亮,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太子找不到证据,最多就是罢职,等过了这个风口,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到了太子身边小声而报,却是中军官佟定方。
原来精武营两个把总队已经悄无声音将刘泽清的五百亲兵堵在了城门口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如果刘泽清的亲兵队胆敢作乱,立刻就可以绞杀。
一切安排妥当,朱慈烺冷冷看向刘泽清。
“刘泽清,你知罪么?”
事到如今,刘泽清不能不认了,他一咬牙,重重叩首:“臣一时猪油蒙了心,抢了李浩然的功劳,臣有罪,臣该死。但臣绝没有派人杀害李浩然!”
都见到棺材板了,居然还嘴硬,朱慈烺心中冷笑,声音冷冷道:“刘泽清虚报战功,欺骗朝廷,着立刻拿下,押入军中候审!”
听到此,刘泽清大吃一惊:“殿下,臣是陛下任命的总兵,你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