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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忽然的大喊,震惊了对面的察哈尔蒙古,当见到哈刺慎骑兵冲阵而出,,口中呼喊污蔑之语时,年轻气盛的阿布奈气的快要发疯了:“气死我了,哈刺慎竟然敢辱我和辱我母?本王非灭了他们不可!”
“王汗,李定国明明可以固守,却派哈刺慎主动出击,口出恶言,明显就是要激怒于您,令我察哈尔不得撤退,咱们万万不可上当啊。”老将素达尼却是看出了李定国的用意,急忙劝。
阿布奈的怒气止不住:“哈刺慎过去不过就是我察哈尔帐下,牵马割草之众,以奴背主,我何惧他?再者,三十里之内,所有动静都在我掌握中,明军主力岂能说到就到?”原本犹豫的心态,忽然坚定起来,马鞭向前挥指:“给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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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奈怒不可遏,身边众将无法劝说。
而在这中间,冲出的哈刺慎骑兵已经和正前方的察哈尔骑兵接战了。
说是接战,但并不是刀枪对战,近身肉搏,而是双方走马奔驰,从弓箭互相攻击。
如同是两条蛇,蜿蜒交缠,弓箭乱射,但每当驰近,却又会快速拨马闪开。
“呜呜呜~~”
进攻的号角再一次的吹起。
阿布奈发出命令,决意歼灭出阵的哈刺慎骑兵。
“呼哬!”
于是,周边的察哈尔骑兵鼓起余勇,向哈刺慎骑兵四面包抄而来。
“撤!撤!”
普札布大叫。
哈刺慎骑兵呼哬一声,齐齐调转马头,往本阵奔回。
见哈刺慎回阵,追击的察哈尔骑兵自然就放慢了速度,继而放弃了追击,经过两次冲击,明军强大的火力和丢弃的三千具尸体早已经令他们丧失了斗志,即便尾随哈刺慎骑兵,有可能冲散明军的阵型,但他们却已经没有人敢尝试,所有人都在等待后退的号角。
见察哈尔骑兵不追,哈刺慎骑兵又冲了出来,和上次一样,依然是千余人左右,他们往来奔驰,释放弓箭,“挑衅”面前的察哈尔骑兵。
这一次,察哈尔骑兵有点怒了,他们再一次的四面而来,向哈刺慎骑兵发起攻击,和上一次不同,在哈刺慎骑兵往本阵撤退时,他们没有像刚才一样,全部放弃了,有一部察哈尔骑兵不放弃,死死咬着哈刺慎的尾巴不放,想要冲乱明军的阵型,但迎接他们的是明军的鸟铳和密集的箭雨,损失了百人之后,他们狼狈的退回。
“王汗,退吧。不能再犹豫了。”
察哈尔大纛之下,老将素达尼再一次的苦劝。
经过哈刺慎两次挑衅、钓鱼一般的冲击之后,暴怒的阿布奈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并不愚笨,他也已经看出了哈刺慎的歹毒用心,但他还是忿忿,对于哈刺慎的侮辱不能放下,他咬着牙,不情愿的说道:“好吧,今日便宜了哈刺慎,传我的命令……”
“报!报~~~”
阿布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马蹄声急促,一个探骑急急而来,离得远远,就在马上高声大呼。
众人一惊。
那探骑到了阿布奈面前,气喘吁吁,一脸惊慌的说道:“禀王汗,左中右,都出现了大队明军,人喊马嘶,兵马众多,最近处,距离此地只有二十里了!”
阿布奈脸色大变,惊问道:“怎么会这么快?”。
“王汗,撤吧。”
老将素达尼急叫,然后不等阿布奈同意,就扯开嗓子,大喊道:“王汗有令,尼巴达拉断后,各部依次撤退,返回义州!”
……
就像是风卷过草原,察哈尔各部骑兵忽然撤退。
日月军旗之下。
举着李定国一直紧盯察哈尔的动向,但见到阿布奈的大纛摇动,后撤离开,周边各部察哈尔也都往东面而动时,他知道,阿布奈要跑了,于是放下千里镜,高声说道:“阿布奈要跑了,命令,清除障碍,扔掉重甲,全军轻骑追击!”
“杀~~”
得了命令,大宁骑兵扔掉重甲,只轻甲或者无甲,连哈刺慎骑兵一起,向察哈尔骑兵追去。
明军主力大军赶到,随时都可能被包围,察哈尔骑兵人心惶惶,无心恋战,只想着逃跑,大宁骑兵和哈刺慎骑兵猛烈追击,紧咬着他们的断后人马不放,双方你追我赶,在草原上展开激烈搏杀。
于是,草原上少有的情况出现了,只有六千人的大宁和哈刺慎骑兵,追的一万人的察哈尔骑兵在草原上玩命的奔跑,连回头战一场的勇气都没有了。
也正是因为他们跑的快,才没有被左右两翼的张家口塞外三部包抄。
一口气逃出二十里,直到远远看见义州城,察哈尔骑兵才停止了逃亡,
他们在义州城下重整旗鼓,简单清点,发现只剩下八千人不到了,出征时的一万两千骑,竟然有四千骑,糊里糊涂的就葬送在了这半日的战事里,等于察哈尔蒙古的整体战力,忽然就被削去了三分之一,阿布奈又羞又怒,快马进城,一句话不说。